天命篡位人 第68章 边境异动，初现战机

寒浞刚在侍卫队住处看完盐业同盟的账目，钟离便急匆匆闯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张卷得紧实的羊皮纸，纸角还沾着些许尘土 —— 这是 “寒鸦” 安插在边境的斥候传回的急报，用炭笔写就的字迹因赶路颠簸，有些地方晕成了黑团。

“队长，边境出事了！” 钟离将羊皮纸递到寒浞面前，声音带着急促，“斟鄩氏部落因遭了大旱，粮食全枯了，最近半个月，天天派勇士袭扰咱们的边境村落，昨天还杀了两名驻守的士兵，把村里的粮食和牲畜抢了个空！”

寒浞展开羊皮纸，目光快速扫过上面的内容：斟鄩氏首领斟戈亲自带队，每次袭扰都选在清晨或黄昏，打完就跑，边境守军几次追击，都因不熟悉地形被甩开；负责边境防务的将领是伯因的亲信李虎，此人本就资质平庸，又怕担责，只敢龟缩在堡垒里，连像样的反击都没组织过，反而让斟鄩氏越来越嚣张，甚至放话 “再不给粮食，就打到王都去”。

“李虎真是废物！” 寒浞将羊皮纸拍在桌上，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斟鄩氏上个月才刚投降，如今竟敢公然反水，固然是因旱灾所迫，但更多是看清了边境守军的无能 —— 若不及时处置，其他附属部落怕是会跟风效仿，到时候边境就彻底乱了。

可转念一想，他又冷静下来：李虎无能，恰恰是他的机会。自晋升贴身侍卫队长后，他虽掌控了王宫安保、情报网与盐业经济，却始终缺少一份足以震慑朝野的 “军功”。武罗、伯因这些老将，靠的就是早年征战的军功站稳脚跟，若他能平定斟鄩氏的异动，不仅能堵住元老们的嘴，还能借机向后羿索要兵权，彻底在军中扎根。

“钟离，你立刻让‘寒鸦’的人再查两件事：一是斟鄩氏现在的粮食储备还有多少，二是部落内部有没有反对斟戈的声音。” 寒浞语气沉定，眼中已燃起战意，“另外，把边境的地形图找出来，标注出斟鄩氏可能袭扰的村落和必经之路。”

不出半日，消息与地形图便送到了寒浞手中。原来斟鄩氏的粮食早已见底，全靠掠夺维持；部落内部的长老们本就反对斟戈 “降而复叛”，认为 “有穷氏实力雄厚，反抗只会灭族”，只是被斟戈用武力压制，才不敢多言。寒浞看着地形图上斟鄩氏部落所在的山谷 —— 三面环山，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与外界相连，心中渐渐有了对策。

次日清晨，后羿在王宫大殿召开军政议事会，议题正是边境异动。伯因率先出列，脸上满是焦虑，实则带着几分刻意的引导：“大王，斟鄩氏反复无常，竟敢杀害我军士兵，若不派大军征讨，恐难震慑其他部落！臣恳请大王派五万大军，由武罗将军统领，务必将斟鄩氏彻底剿灭！”

武罗立刻接话，语气铿锵：“伯因所言极是！臣愿领兵出征，定将斟戈的头颅斩下，献给大王！” 他说这话时，目光扫过寒浞，带着几分挑衅 —— 若能领兵出征，不仅能夺回军功，还能趁机掌控边境兵权，一举两得。

殿内的元老们纷纷附和，只有寒浞提拔的几名年轻军官面露犹豫。林锐忍不住出列道：“大王，五万大军出征，需耗费大量粮草，如今春耕刚过，粮草本就紧张；而且斟鄩氏熟悉地形，又擅长游击，大军恐怕难以发挥作用，反而会陷入被动。”

“你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行军打仗！” 武罗厉声呵斥，“若不派大军，难道眼睁睁看着斟鄩氏作乱？”

林锐还想争辩，却被寒浞用眼神制止。寒浞缓步出列，先是对着后羿躬身，再转向武罗，语气平静却带着分量：“武将军，林锐所言并非没有道理。斟鄩氏如今是‘困兽犹斗’，靠掠夺续命，若派大军征讨，他们必会四散而逃，躲进深山，到时候大军找不到人，粮草耗尽，只能撤兵；可若撤兵，他们又会出来作乱，如此反复，永无宁日。”

武罗脸色一沉：“照你这么说，难道就放任他们不管？”

“臣并非此意。” 寒浞抬手，示意内侍将边境地形图呈给后羿，“大王请看，斟鄩氏部落位于黑风谷，只有一条通道进出，且他们粮食已尽，全靠抢夺维持。只要掐断他们的粮道，再离间其部落内部，不用大军，便能让他们不战自降。”

后羿看着地形图，又看向寒浞，眼中闪过一丝兴趣：“哦？你有具体的计策？”

寒浞没有立刻回答，只是目光扫过殿内众人：“臣还需进一步核实斟鄩氏的内部情况，待消息确认，再向大王献上具体对策。但臣以为，此时派大军并非良策，不如先派一支精锐小队，前往边境探查，同时安抚被袭扰的村落，稳住局势。”

武罗还想反驳，却被后羿抬手打断：“寒浞说得有道理，先稳后动，免得浪费粮草。就按寒浞说的，派一支精锐小队去边境探查，由林锐统领，务必摸清斟鄩氏的底细。”

武罗与伯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 后羿已然发话，他们再反对，只会显得刻意针对寒浞。

议事会散去后，林锐追上寒浞，低声问道：“队长，您是不是已经有破敌之策了？”

寒浞点头，指尖指向地形图上的黑风谷：“斟鄩氏的弱点在‘粮’和‘内’，只要咱们能烧了他们的存粮，再让长老们反水，斟戈就成了孤家寡人。你去边境后，多派斥候打探他们的存粮地点，顺便联系部落里的长老，许他们‘投降免罪，还会提供粮食’，剩下的，等我后续安排。”

林锐眼中一亮，立刻领命而去。寒浞站在殿外，望着远处的王宫城墙，心中清楚 —— 这场边境异动，是他 “军功立身” 的绝佳战机。只要能顺利平定斟鄩氏，他便能彻底摆脱 “侍卫队长” 的局限，真正踏入有穷氏的军政核心，与武罗、伯因平起平坐。而这一切，都要从那支深入边境的精锐小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