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苦?
她好像没有?
夜瑾儿认真思索着,最后只在自己的记忆得到了一个结果。
有,但不多。
“好像也没有,哈哈哈……”夜瑾儿尴尬地揉了揉鼻子,“除了钟言那人给我的虚假记忆,我在深渊这些年挺好的。”
“钟言这人吧,虽然他脑子不太好使,起码没对我做什么,除了清除我记忆这事。”
夜瑾儿停了嘴,她觉得自己面对司寒时,话实在有点多。
可能是司寒给她的安全感太足了,这种没有警惕性的行为,实在不行。
“我想,系统应该告诉您我们时洲的事情了,对吧?”看出她的不自然,司寒非常机智地转了话题。
看破不说破。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机会转移话题,她当然顺坡下驴。
“些许。”
“看来外边太滋润,让它忘了时洲的规矩了。记一笔,回头重新给它培训。”
夜瑾儿忍不住咋舌。
这孩子是真爱工作啊,和她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现在先不谈这个,我们继续聊聊咱们的事情。”看到司寒这热爱工作的样子,她忍不住想插话。
“您说的对。”
司寒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虚心的接受了她的建议。
他这一下把夜瑾儿整不会了,最后只憋出来一句:“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听也可以。”
“您的建议从来不会出错,所以我不必质疑。”司寒向她摇了摇头,像个盲从的信徒。
夜瑾儿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好闭了闭眼,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好了,现在我们该说说我们之间具体的关系了吧?”再一次转移话题,夜瑾儿只觉得自己转移话题的方式真是拙劣。
“母亲。”
“?”
司寒再次抬头时,看她的目光里带着孺慕和敬仰。
夜瑾儿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忍不住抬手搓了搓胳膊。
这种直白单纯的情感,她还是现有记忆里第一次感受到,有些接受不住,在他的注视下移开了目光。
“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想到司寒的称呼,她又把目光移了过来。
“我们之间的关系比较复杂,如果简单来表述的话,那就是母子。”司寒简单直白地表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您多年前,一时兴起捡了一个被灭了全族的小孩,让他成为时洲第七司事、您的未来继承人。”
夜瑾儿点头:“原来如此。”
司寒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但意识到在没恢复记忆的夜瑾儿面前这样没有礼貌,便收回了视线,但又忍不住去看她的表情。
“虽然我现在想不起来,但我觉得情感不会骗人。我不讨厌你,而且我们之间相处的时候,我觉得非常开心。”
和钟言相处的时候,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那种本能且自然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那么,您……要跟我回去吗?”司寒目光期待地看着她,“时洲的大家都希望您回去。”
“可以回去,但我不会干活。”不经思考,拒绝干活的话脱口而出,几乎是被刻进了灵魂。
司寒的高冷人设破功,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知道的,毕竟……您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夜瑾儿现在对以前的自己有点怀疑。
她以前到底是怎样的人?
这么想着,她也干脆地问了出来:“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觉得……无论我是如何的情绪,你都能坦然接受。”
“您是我的母亲,我的信仰,是我此生不可取代的存在。”
司寒在她面前单膝下跪,执着她的手,眼里没有半点杂质,只有纯粹的崇拜与期待。
“好孩子。”
她垂眸看着面前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脑袋。
拍完他的脑袋,夜瑾儿顿了顿,觉得自己这动作实在娴熟。
这好像是她一贯的动作?
而且,这方式……
嗯,有点像哄孩子。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夜瑾儿默默收回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再次生硬地转移话题。
“您很急吗?急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不急的话,就要等这个世界能完全稳定下来。虽然,我并不建议您这么做。”司寒向她摇头,衷心建议她。
她觉得其中有问题。
夜瑾儿不清楚其中缘故,依旧坚定地向他摇头。
“不好。做事要有始有终,总要告个别。”
“好。”
司寒不强求,任由夜瑾儿胡作非为。
——
“呦~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和孟州,还有那个神秘人同归于尽了,再也回不来了。”
回到别墅,迎面而来的,是宴充斥着酸味的话。
“我不回来,这里不就是你的天下了吗?”夜瑾儿呛了他一句。
她瞥了宴一眼,对方身上缠着绷带,虽然满身是伤,但架不住他姿态肆意潇洒。
“你还带了别的人回来!?”原想继续怼她几句,但看到了跟在她身后的司寒,说话时都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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