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午餐店人不少,气氛轻松热闹。他们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蒋今禾很自然地接过菜单,点了南心喜欢的班尼迪克蛋和燕麦拿铁,又加了一份招牌的松饼。
等待的时候,南心托着下巴,看着他。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脸上,给他冷峻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她忍不住伸出脚,在桌子下面轻轻碰了碰他的小腿。
蒋今禾抬眼看她,眉梢微挑。
南心笑嘻嘻地,用口型无声地说:“男朋友。”
蒋今禾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伸出手,在桌子下面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作乱的脚踝,轻轻捏了一下,以示警告。动作很轻,带着亲昵。
南心立刻老实了,但脸上的笑容却甜蜜得化不开。
食物上来,蒋今禾很自然地把松饼上淋好枫糖浆的那一角切下来,放到南心的盘子里。南心则把自己盘子里的培根分给他一半,因为她记得他不喜欢太油腻。
“下午想去哪里?”蒋今禾问,一边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逛街?还是去散步?”
“唔……”南心想了想,眼睛一转,带着点调皮,“我想去逛超市!买食材,晚上……我给你做饭!”
蒋今禾看着她,心头发暖,点头:“好。听你的。”
吃完早餐,两人牵着手,慢慢散步去附近一家大型超市。周末的超市里人很多,充满了生活气息。南心推着购物车,蒋今禾跟在她身边。
“这个牌子的酸奶你喜欢吗?”南心拿起一罐。
“可以。”蒋今禾接过,看了看成分表,又放回车里。
“晚上炖个汤吧?排骨玉米怎么样?”
“好。”
“啊!这个水果打折!买一点!”
“嗯,多拿一盒。”
“蒋今禾,你看这个盘子好不好看?花纹很特别。”
“喜欢就买。”
他几乎对她所有的提议都说“好”,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她。偶尔她拿不定主意时,他会给出建议。
南心享受着这种被他纵容和陪伴的感觉,购物车里很快堆满了各种食材和生活用品,甚至还多了两个可爱的马克杯。
排队结账时,南心看着满满一车的东西,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买太多了?”
蒋今禾看了一眼,淡淡道:“不多。家里缺的,慢慢添。”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公寓,两人都有些微喘,相视一笑。南心立刻钻进厨房开始忙碌,蒋今禾则负责将买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时不时走到厨房门口看看她。
“需要帮忙吗?”他问。
“不用不用,你今天是我的客人,坐着等吃就好!”南心系着围裙,挥着锅铲,颇有女主人的架势。
蒋今禾没有坚持,却也没走开,只是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背影。锅里炖汤的香气弥漫开来,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这一切,美好得像一幅定格的画,是他梦中出现过、却从未敢奢望能拥有的场景。
他走过去,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头。
南心动作一顿,心跳加快,轻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蒋今禾的声音闷闷的,带着满足的叹息,“就是觉得……很好。”
南心放下锅铲,转过身,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前。“嗯,我也觉得……特别好。”
两人静静相拥了一会儿,直到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地沸腾起来。
“啊!我的汤!”南心惊呼一声,连忙转身去照看。
蒋今禾松开她,退后一步,看着她手忙脚乱又认真的样子,眼底的笑意和爱意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晚餐很简单,三菜一汤,都是家常味道。两人面对面坐在餐桌前,窗外夜色渐浓,屋内灯火温暖。
“尝尝这个,我第一次做这个菜,不知道好不好吃。”南心给他夹菜。
蒋今禾尝了一口,点头:“好吃。”
“真的?”
“真的。”他看着她,补充道,“你做的,都好吃。”
南心心里甜滋滋的,也给他夹了好多菜:“那你多吃点。”
饭后,两人一起收拾了厨房。然后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着一部轻松的旧电影。南心很自然地靠进蒋今禾怀里,蒋今禾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手臂环着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丝。
电影讲了什么,他们似乎都没太看进去。这种安宁的、彼此依偎的时光,本身就足以让人沉溺。
“蒋今禾。”南心忽然轻声叫他。
“嗯?”
“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她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毕竟一切发生得太快,像一场美梦。
蒋今禾低下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肯定:“当然。从昨晚,从你问我‘可以吗’的时候,就是了。”
南心转过身,面对着他,眼睛亮如星辰:“那……我是你女朋友了?”
“是。”蒋今禾看着她,眼神专注,“唯一的。”
南心笑了,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你也是我男朋友,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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