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春明听了宋建新的话,气得直拍桌子,有点愤怒地说道:“你小子咋这么愚蠢呢,生产厂长这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竞争呢,我想培养你,你却拒之千里,再这样的话咱俩以后就互不相识!”。
“领导,消消气啊,我只是说没干过厂长这工作,心里害怕,也没说拒绝你啊,看把你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宋建新一看段春明真发火了,就赶紧说道。
段春明一听,一下子被气笑了,然后说道:“你这非得要我发火,我告诉你,难道谁一出生就会当厂长吗?还不是后来慢慢学会的,好多时候,一个人差的不是本事,而是没有机会,”。
“好,领导,我听你的,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让我怎么说话就都听你的,”。
“那这样吧,如果杨中兴找你谈话的时候,你就把目标定高一点,表达出自己对当厂长的渴望,而且还要说的委婉一点、谦虚一点,能做到吗?”。
“啊!这个有点难,你也知道,我的表达能力太差,但我尽力去说吧,如果出了啥问题,你可不能开除我啊,”。
“你可拉倒吧,即使我要开除你,杨中兴也不会同意的,”。
“太感谢领导了啊,如果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去做,我来这个厂里后,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你,”宋建新非常感激地说道。
段春明一听,就笑着说道:“别在我面前表演了,到时候在老板那里表演好是最重要的,”。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宋建新就离开了,直接去污水站上班。
再说杨中兴听几个人汇报,说王林昌一直在向染化料的供应商索取回扣,并且要求翟永锋给自己舅舅的布料用最好的助剂、染化料,心里就有点不高兴。
他把翟永锋喊到办公室,然后问道:“小翟,关于王林昌的一些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翟永锋一听,心里有点担心,就赶紧想法躲开这个话题,嘴里说道:“听说了,王林昌的私生活比较混乱,和厂里好几个女工都有一些关系,”。
“这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以忽略掉,我问的是原则上的问题,”。
“杨总,我以前就给你汇报过,做张登峰的布料时,不管加工费多少,王林昌都要求用最好的染化料,”翟永锋说道。
杨中兴一听,就说道:“从今天开始,如果王林昌再要求给张登峰用最好的染化料时,你直接拒绝就行,他不愿意的话,你就让他来找我,”。
“好的,杨总,我以后就按你说的去做,”。
“嗯,王林昌向给厂里供货的供应商索要回扣,这件事你听说了没有?”。
“啊!这个…这个好像听说过,但不知道是真是假,”翟永锋结结巴巴地说道。
杨中兴感觉有点奇怪,就说道:“这有啥奇怪的,你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为啥这么紧张呢?”。
“这个…这个我不清楚,我又不负责购买染化料,只是检测一下质量而已,负责购买染化料的都是供应科的事,”。
“嗯,我知道了,让我把杨春江喊过来,问一下他就清楚了,”杨中兴嘴里念叨着,同时拿出手机拨打杨春江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接通了,里面传来一个声音:“二叔,有什么事吗?”。
“你在干啥呢?”。
“我在上班啊,在厂里统计这些供应商的信息和供货情况,”。
“行,你来我办公室吧,快一点!”杨中兴有点严地说道。
很快,杨春江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他看见翟永锋坐在那里,额头上竟然出汗了,心里一想,不好了,估计有啥情况。
“二叔,有啥事吗?”。
“我问你,咱厂平时用的染化料是你联系的供应商吗?”。
“是啊,怎么了?”。
“王林昌跟供应商索取回扣的事,你知道吗?”杨中兴瞪着眼睛问道。
杨春江一听就害怕了,他心里清清楚楚,供应商给的回扣自己拿了大头,而王林昌又雁过拔毛,向供应商索取了一些回扣,并且供应商告诉过他:你们的厂长王林昌每月也要一些回扣。
他当时怕王林昌来揭发自己,为了达成一种平衡,就告诉供应商:“以后我把价格给你稍微高一点,这事就不要说出去,不然的话咱们以后就不好合作了,”。
供应商担心杨春江以后不要自己的染化料,只好同意了。
现在,杨中兴问到了,杨春江心里非常害怕,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是最近听别人说的,但没有任何证据啊,”。
杨中兴一听大怒,一拍桌子,大声斥责道:“就这样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还要你这个废物干啥呢,以后不要再喊我二叔了,我就没你这个侄儿!”。
杨春江吓得脸上冷汗直流,他结结巴巴地说道:“王林昌是厂长,染化料合格不合格他说了算,我也管不了他啊,”。
“王林昌懂个屁,翟工是厂里的技术权威,你不听,你却听一个蛀虫的,”杨中兴生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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