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花夕颜被星陨打得浑身脱力,瘫在血泊里动弹不得。
最狠的的是,他浑身骨头断了好几处,就是没有致命内伤,身体表面也无狰狞大伤口,却布满了密密麻麻一两厘米深的小口子,疼得钻心蚀骨。
星陨当时的眼神花夕颜看的明白:若是自己不肯服软,这疯老大真能看着他慢慢流血,在极致痛苦中死去。
自那以后,花夕颜见了星陨就忍不住发颤,而这世上,也唯有星陨能压制住他这骨子里的变态狠戾。
也从那一次开始花夕颜更变态了。
从不让对手快速死去,也尽量不“掏心掏肺”对对手。
时间充足,他会让对手除了脸,其他地方全是轻伤,骨头断几根,最后才东一块,西一块。
林芊芊对花夕颜一无所知,若是知道花夕颜这般扭曲的心理,打死也不敢也不敢竞拍他。
她惜命得很,生怕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就被这疯子掏走一两样内脏。
这两天星陨冷眼旁观,倒是看清了花夕颜的心思:他眼眸中对林芊芊是实打实的爱意。这般一来,星陨便放了心的同时又酸涩不已。
他清楚,花夕颜和自己是一类人,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会心甘情愿为其赴汤蹈火。也正因如此,他才默认了花夕颜作为林芊芊小夫的身份。
收网的时刻到了。
谢云舟与祁落衡留守,贴身护住闭关的林芊芊;星陨带着花夕颜出发,去执行那出“钓鱼执法”。
星港上,两道裹着宽大黑斗篷的身影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诡异气息。其中一人抬手,一架通体漆黑、无任何标识的飞行器便凭空显现,线条冷硬,透着隐秘的危险。
飞行器载着两人,朝着藏珍阁所在的山头疾驰而去。几乎是他们落地的瞬间,郝管事已带着数名藏珍阁高手现身山下,神色恭敬。
“先生们可算来了!”郝管事连忙小跑着迎上前,语气热络,“说好的珍珠,不知是否带来了?”
“你活腻了?”一道冷厉的声音从斗篷下传出,紧接着一柄泛着寒光的断刃直指郝管事咽喉,“这么大声,是想把人都引来?”
郝管事额头的冷汗“唰”地一下就流了下来,心里直打鼓:不是说好演戏引蛇出洞吗?这死小子怎么动真格的?那眼神跟要真嘎了我似的!
难道还在记恨那天把他摆上拍卖台的事?可那明明是他和主子都点头同意的啊!这心理扭曲的家伙!
“呵呵,对不住对不住!”郝管事干笑着往后缩了缩,后背都被冷汗浸湿,这哪是演戏,分明是本色出演的恐惧,“是我太激动,失了分寸。”
黑袍人不再多言,抛出一枚低阶空间钮。郝管事用神识一扫,瞬间愣住:不是演戏吗?怎么真的送来了珍珠?而且品相竟比上一场拍卖的还要上乘!
他不敢多想,连忙递上一枚早已备好的中级空间钮。
两名黑袍人接过空间钮,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迅速登上飞行器。
星陨和花夕颜刚离开,就有三十多人围上了郝管事这边。
可刚飞出去没几分钟,十几架制式统一的飞行器便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将他们牢牢拦截在半空,插翅难飞。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一道声音威严中带着几分冷冽,打破了半空的沉寂,“既然来了,何不落下飞行器,喝杯热水再走?”
“让开!”黑袍人语气狠厉,毫无周旋之意。
“朋友这话就不近人情了。”那声音依旧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我们比藏珍阁更合你们的意?”
“多个朋友,多条死路!”
话音未落,星陨与花夕颜已从拦截飞行器上跃下,武器瞬间出鞘,毫不犹豫地率先发难。
星陨周身风元素涌动,风系异能催至极致,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在敌人之间飞速游走,指尖风刃凌厉如刀,招招直取要害。
花夕颜则是天阶金系异能,蓝级六层的修为,对异能的运用却独到至极,金元素既能附着在武器上强化杀伤力,又能瞬间凝结成十几柄寒光闪闪的金属飞刀,铺天盖地般射向敌人,战力强悍得惊人。
他战力高是因为他战斗多,还喜欢作死,目前只有蓝级是因为年龄小,他目前只有24岁,是杀虫族和异兽多,军功多,早早换了自由,前线也因为他的变态嗜杀愿意早早放掉这个烫手山芋。
战斗不过十几分钟,敌方便已死伤过半。这时,先前那道温润的男声带着慌乱与倨傲响起:“别给脸不要脸!我乃云瑶女君的大夫,更是澜汐星皇室成员,你们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回应他的,是一道凌厉无匹的风刃,“哗啦”一声便击碎了他飞行器的挡风玻璃。紧接着,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他躲避不及,身上瞬间添了数道伤口,虽不致命,却深可见骨,疼得他冷汗直流。
又缠斗了十几分钟,战局尘埃落定。
星陨与花夕颜成功俘虏了云瑶女君和芝韵女君的两位大夫,其余敌人则尽数被斩杀,多人被削成人棍。
这也就是在星陨面前,战斗场面还算体面,不然,现场能血腥的要命。
两位俘虏浑身是伤,狼狈不堪地瘫在地上。星陨踢了踢其中一人的小腿,冷声道:“打光脑给你们家女君,问问她,想要死的,还是活的。”
两人哪敢迟疑,强忍剧痛拨通了光脑,声音带着哭腔:“妻主,对不起……我们任务失败,被俘虏了!”
“废物!”云瑶女君气急败坏的声音透过光脑传来,尖锐刺耳,“这么多人还打不过跑都跑不掉?”
星陨一把夺过光脑,语气阴恻恻的:“少在老子面前打情骂俏!痛快点,要死的还是活的?”话音未落,一把短刀便狠狠插进了芝韵女君大夫的大腿里。
芝韵女君的大夫疼得惨叫出声,心里满是委屈:问云瑶女君的问题,凭什么捅我?
“妻主救我!我不想死啊!”他鬼哭狼嚎,疼得在地上打滚。
光脑那头的云瑶女君与芝韵女君显然被这血腥气吓到,惊呼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有话直说!”
“呵呵,这还不明显?”花夕颜舔了舔唇角,眼底嗜血的因子再也压不住,语气却轻松得像在闲聊,“留着活口,自然是为了换钱。若是换不到满意的价钱,那就只能削了他们涮锅子了,要不,我亲自下厨,女君们也学学手艺?那薄如纸片的肉片,带着点点血丝儿……”
“别说了!别说了!”云瑶女君闻言,身体一阵发抖。她平日里再骄纵狂傲,也只是个没见过多少血腥场面的女君,哪里经得住这般恐吓。
芝韵女君与一旁的玄霜女君更是直接干呕起来,连忙喊道:“要什么就说!我们都给!呕——别再啰嗦了!”
云瑶女君强忍着胃里的翻涌,咬牙道:“你们开个价!别太过分!”
“过分不过分,”星陨冷笑一声,语气阴恻恻的,“那就要看女君们,认为这两个人值多少价钱了。”
光脑那头沉默了片刻,显然是在紧急商议。没过多久,云瑶女君的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不甘:“一亿星币!两个人,一亿星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呵,”星陨嗤笑一声,脚下轻轻碾了碾芝韵女君大夫的伤处,疼得对方又是一声惨叫,“云瑶女君倒是会算账,两位天阶大夫,再加澜汐星皇室的脸面,就只值一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