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达尔·子墨见状提议:“这般精致物件,既可放店铺售卖,也可以当小礼物送人。”
林芊芊点了点头,收了一部分:“剩下的就交给落衡出售了。”
因祁落衡明日要出门好几天,今夜就由他侍寝。
次日一早林芊芊没有低调,穿了一身霞光锦的烟紫渐变纱罗裙,裙头绣流云如意纹,金丝缠缀羽脉,裙身暗印翎影,步履间似有惊雀掠空余韵。外罩半透青纱大袖,晕染烟水朦胧感,两侧双层飘片迎风舒卷,拖曳如雾笼春水。
发梳高环望仙髻,鬓边垂薄透蝉鬓,髻间斜插嵌淡紫色珍珠步摇,流苏缀细碎同色系莹石,转身时叮咚作响,光影淌过颊侧;辅以金线缠枝簪固定发髻,鬓角簪两朵浅粉珠花,碎发垂肩,衬得眉眼清艳又灵动。
腰间系同色织锦带,悬一枚孔雀羽挂饰,行止摇曳,仙气与娇俏相融,宛若烟霞中走出的佳人。
左腕八宝如意金镯与银色光脑轻触相击,叮咚脆响细碎断续;右腕一对小指粗的金丝楠木合欢镯贴肤而栖,木纹里藏着淡金流光,衬得腕骨愈发纤细。
这楠木是林芊芊修剪空间里四棵金丝楠木时据下的枝丫,其中两根直径超十公分的粗枝被她取出,叮嘱祁落衡细作利用,粗段雕镯,镯心与余料刻成挂坠,或者小摆件,细枝打磨成珠串成手串。
金丝楠木本就珍贵,木纹流转金芒如藏星河,自带清润幽香,既能静心凝神助冥想,更能主动吸附木系灵力,靠在枝旁修炼事半功倍,即便静坐不动,也有绵柔灵力缓缓渡入体内。
是以另一根粗枝,便让祁落衡寻工匠打造成了小床头柜,贴合日常所用。
雕好的手镯、挂坠与床头柜昨日子刚送到。
昨夜祁落衡哄着林芊芊温习作业,夜色渐浓情意缱绻时,他从空间钮里取出这对合欢镯,轻轻套在她腕间,指腹蹭过木镯温润的触感:“芊芊,这是我亲自设计的,两镯相扣严丝合缝,就像我们此刻……”
想起那时光景,林芊芊耳尖发烫心跳失序,素来端方矜贵的祁落衡,私下里竟有这般孟浪的一面。
见她只羞涩垂眸未有愠色,祁落衡更是放开了分寸,骚话一句接一句,往日里的贵公子仪态抛得一干二净。
晨起替她打理妥当,祁落衡直接将人抱起下楼吃早餐。
花夕颜见她下来,忙去厨房端出专属餐食,祁落衡接过粥碗便要喂她。
林芊芊知晓他今日尚有要事出门,抬手推拒:“我自己吃就好。”
话音未落,祁落衡已单手将她圈在膝头,温热气息贴在她耳畔,语带笑意又藏着暧昧:“昨夜芊芊把我喂饱了,今日,自然该换我把芊芊喂饱才是。”
林芊芊……你真当在座各位都是木头人了?
饭间祁落衡一句一句的撩拨,林芊芊听的额头后背都沁出薄汗,才总算结束早餐。
她转手给了谢云舟几种珍稀植株供其钻研,又递过几份改良弓弩的设计图给慕容灵渊,好让他打发闲暇时光。
卡达尔·子墨仍记挂着她安危,生怕她在外受欺,执意让花夕颜寸步不离随行。
花夕颜率先入了飞行器驾驶位,卡达尔·子墨俯身将林芊芊抱上后座,手掌扣在她腰间,指节收紧,自始至终未曾松开半分。
飞行器缓缓驶离王子府,气流掠过舷窗,卡达尔·子墨忽然抬手挑起她下巴,指腹摩挲着细腻下颌,嗓音沉哑带烫:“昨夜你怎么喂饱祁落衡的,今夜便怎么喂饱我。”
林芊芊抬眼撞进他眼底,那里翻涌着藏不住的炽热欲念,脸颊霎时烧得滚烫,心底暗骂:死落衡,这般私密话也不避人,就不怕被听见?
“嗯?”见她只红着脸垂眸不语,卡达尔·子墨尾音微扬,带着几分不满的缱绻催促。
“子…子墨,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她声音细若蚊蚋,几人素来端庄守礼,从不会这般当众调笑,今日这般直白撩拨,直让她羞得耳根都红透了。“夕颜还在呢!”
“妻主!我耳朵聋,你们继续就好!”花夕颜赶紧表示。
林芊芊……聋?这不都听到了?
二十分钟后,飞行器稳稳落于皇宫门前,银白机身映着宫阙金顶,落地时轻尘微扬。
宫门外已候着两位贵君,皆是华服加身,身姿清隽。
卡达尔母皇后宫规制分明,一尊帝君为诸子女父王,四位贵君称君父、需行半礼,十四位常侍唤亚父或小爸,等级井然。
卡达尔·子墨扶着舱门起身,身形清瘦仍带几分弱态,落地时脚步轻缓;林芊芊由花夕颜侧身扶住,裙摆轻扫地面,步态从容。二人上前同步见礼,声线齐整:“两位君父安好。”
“快免礼。”清瘦那位贵君率先开口,语调温软妥帖,眼底带浅笑意,正是佟贵君。
子墨早给过照片,让林芊芊提前识得。他目光落于子墨面上,细细打量:“子墨气色瞧着好了许多,多亏圣女君悉心照料。”
另一侧杨贵君笑眼弯弯,先赞林芊芊:“圣女君果然风华绝代,名不虚传。”视线却扫过身侧花夕颜,眼神带几分掂量,话锋转得隐晦:“这位该也是圣女君的夫侍吧?这般模样气度,定是女君心头偏爱。不过女君既娶了我家子墨,想必是极疼他的,不然下聘时,也不会特意带旁的夫侍来伺候子墨。”
林芊芊眉梢微挑,心底冷笑:这阴阳怪气的劲儿,幸好是子墨执意要带花夕颜同行,不然听了这人的挑拨,花夕颜怕是小命难保。
卡达尔·子墨忽然低咳两声,指尖攥了攥林芊芊袖口,想赶紧带她入宫,他怕林芊芊应付不来这般话术,平白吃亏。
可林芊芊哪里会惧,抬眸迎上杨贵君视线,语气淡却带锋:“杨贵君这般挂心我家子墨,倒是有心了。只是他既已与我成婚,往后便该由我这个妻主疼惜。他本就这般惹人怜顾,我自然半点不会亏待,不劳君父忧心。”
这话就差点明说他多管闲事了。
杨贵君依旧笑得温煦,眼底却藏着暗芒,话里带刺:“女君多薄情,难得芊芊圣女君这般念情。只是我家子墨身子孱弱,有些事难免有力不从心之处,还望女君多担待,莫让旁人有机可乘,取代了他的位置才好。”
艹!这笑面虎真阴损,字字句句都在挑拨离间,真是个黑心肝的!
林芊芊心头暗骂,面上却一派风轻云淡,语气从容不迫:“杨贵君多虑了。我身边有高阶药剂师伴侣,正为子墨研制调理之方,所需药材我空间里几乎齐备,便是稀有品类,凭我木系异能也能温养催熟,长辈还留了不少珍稀种子傍身,子墨的身子只会日渐康健。”
佟贵君见状连忙打圆场,语气温软又急切:“子墨王子、芊芊女君一路劳顿,快些入内吧,女皇陛下还在等候。”
卡达尔·子墨本看得兴起,瞧着林芊芊与杨贵君唇枪舌剑、暗潮涌动,正等着看她将人怼得破防,冷不丁被佟贵君打断,眸色沉了沉,不悦地扫他一眼,转而面向林芊芊时,眼神又柔下来,伸手轻牵住她的指尖:“芊芊,站这么久该累了,我们进去。”
佟贵君、杨贵君皆恭敬应着,林芊芊心底暗忖,子墨受宠果然名不虚传,竟能被这般允许直呼其名,难道真凭那份病弱模样,凭他命不久矣?
她反手扣住子墨的手,语气温软却坚定:“有子墨在,我怎会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