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芊芊身着一袭淡紫色的罗裙,外罩一件烟紫色的流云纱,领口处缀着两颗圆润饱满的珍珠,袖口用银线绣出了几缕疏朗的流云纹,似隐似现。流云纱衣薄如蝉翼,走动间仿佛有云雾随身流转。
罗裙领口与袖口处,以同色系丝线绣制着细密的缠枝纹,线条婉转流畅,仿若微风中摇曳的藤蔓,带着自然的生机与灵动。
裙摆之处,零星地点缀着几朵小小的梅花刺绣,花瓣的脉络与色泽晕染得细致入微,宛如在淡紫锦幕上飘落的点点花影,清新而诗意。
林芊芊这一身装扮,刚下楼就惊得客厅里众人屏住了呼吸。素雅又高贵的衣裙衬得她身姿窈窕、气质清绝,眉眼间的灵动与贵气交融,看得众人目光灼灼,心里愈发好奇,这位芊芊女君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财大气粗,容貌气质竟也这般出众。
就在这时,门外缓缓走进一位拄着鹤头拐杖的老太太,声音洪亮又带着笑意:“哎呦喂~~这芊芊女君,莫不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子吧?”
谢云舟一见久不出府的祖母来了,脸上立刻绽开喜色,连忙快步迎上前:“祖母!您怎么来了?祖母安好!”语气里满是真切的亲近。
林芊芊顺势起身,规规矩矩行了个晚辈礼,声音温婉:“祖母安好。”
谢老女君连忙伸手扶起她,笑着摆手:“这可使不得!您是圣女君,身份尊贵,哪能给我这老婆子行礼。”说着,又细细打量了林芊芊一番,越看越满意,“云舟这孩子真是好福气,竟能伴在这般出色的圣女君身边。”
她拉着林芊芊往主位上坐,沙发上的众人纷纷起身,恭敬地给二人行礼问安。
落座后,谢老女君从空间钮里取出一只紫罗兰色的镯子,递到林芊芊手里:“孩子,初次见面,祖母没什么好东西,这镯子只是好看,你带着玩。”
林芊芊接过镯子,入手清凉水润,紫罗兰色的纹理剔透雅致,一看就喜欢得紧,忍不住低头摩挲着,爱不释手。
谢老女君又闲聊了几句家常,便笑着起身告辞了。
“芊芊可是喜欢这镯子?”谢云舟见她这般模样,直接“卖”了自家祖母,“祖母那里还有只淡绿色的,等会儿我就去给你讨来!这镯子是一种矿玉做的,里头没半点能量,纯属废矿,也就颜色好看,打造成首饰戴着图个新鲜,值不了什么钱。”
林芊芊抬手拍了拍谢云舟的手背,眼底带着笑意,晃了晃腕间的紫罗兰镯子:“祖母这镯子可送到我心坎里了,样式颜色都好看,你瞧,是不是和我今天的衣服特别配?”
谢云舟满眼都是星星,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夸赞:“哪里是镯子好看,分明是我家妻主颜值出众,戴什么都衬得绝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族里几位姐姐、姑母笑着拉走了。转眼之间,林芊芊身边就围满了谢家的女眷,姑母、姐姐们你一言我一语,热络得不行。(本文设定:母亲的母亲称祖母,母亲的姐妹称姑母,母亲的兄弟称伯父、叔父,皆随母姓,不设姨妈、舅舅之称。看到这儿的小宝贝,有没有想起那首“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的儿歌呀?)
大家族的规矩向来繁多,林芊芊亲自上门给谢云舟下聘,按例要在谢家住上三天。这期间,难免要应对族中长辈的试探甚至刁难,这也是多数女君不愿亲自为伴侣下聘的缘故。
下午,林芊芊补了个午觉醒来,一走出房门就发现,谢家的客厅、庭院里已经来了不少宾客,还有人正陆续登门,热闹得很。
林芊芊刚走到庭院,就有几位衣着华贵的女眷笑着迎上来,为首的是谢家族中颇有名望的二姑母谢听雁,她目光在林芊芊身上转了一圈,语气热络却藏着试探:“芊芊女君生得这般标志,真是少见!听说女君家底丰厚,连上古丝绸都能随手赠予,不知女君府上是做什么营生的?竟这般富足?”
林芊芊眨了眨眼,一脸懵懂,语气纯然:“营生?我没做什么呀。这些东西都是家中长辈留的,或空间里有的,随手拿出来罢了,很贵重吗?我还以为大家都有呢。”
这话一出,周围几位宾客都暗自咋舌,家中长辈给了这么多珍稀物件,这得是什么样的底蕴?
谢听雁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又不死心追问:“女君说笑了。像疗伤丹那种宝贝,寻常世家都难得一见,女君却能当作聘礼送出,想必身边有顶尖的药剂师吧?为何我们没听说过丹药呀?”
“药剂师?”林芊芊歪了歪头,语气依旧无辜,“没有呀,那些是丹药!我自己炼制的,没想到这么稀罕。”
她这话看似随意,却暗暗透出“家底丰厚到无需刻意经营”的底气,让一众试探的目光都收敛了几分。
一个俏丽的姐姐眼珠子转了转:“芊芊女君想必是家资颇丰,不像我们没见过什么好东西,芊芊女君可否让我们开开眼?”
呵呵!这是想让我拿好东西出来显摆,好占便宜的吧?
林芊芊不上当:“给心爱的伴侣下聘,自然是要拿出诚意的!好东西不给伴侣挣脸面,留着能下崽儿?”
俏丽姐姐……你是个会说话的!
面对刻意的打探,林芊芊半点不怕。她财力雄厚,应对时,只需一脸懵懂地反问:“这东西很贵吗?我倒没觉得呢。”
至于刁难?还是算了吧!谢家众人这会儿正为给谢云舟凑嫁妆愁得焦头烂额,哪还有心思来找茬。
这时,一位头发花白的族老走上前,目光落在林芊芊腕间的紫罗兰镯子上,看似闲聊:“女君这镯子可是柔曦姐姐的?这可是她大夫给的定情信物。我听说女君身边有联邦第七军团的一把手撑腰,不知日后谢家若是遇到难处,女君可否……”
“族老说笑了。”林芊芊不等她说完,便笑着打断,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疏离,“我与云舟是真心相待,谢家的难处自然会帮衬。但我身边的伴侣们,各有各的身份职责,总不能事事都靠他们。再说,以谢家的实力,寻常难处想必也无需我出手吧?”
一番话不卑不亢,既给了谢家面子,又划清了界限,让那位族老一时语塞,再也说不出试探的话。
周围的宾客见林芊芊看似懵懂,实则心思通透、底气十足,都暗自收起了轻视之心,寒暄的语气也愈发恭敬。
半下午宾客来齐了,谢云舟把礼单交给族中一个花白头发的女君,女君红光满面的接过,站起身宣布:“今日由芊芊女君向我谢家云舟亲自下聘,特宴邀诸位做个见证!”
接着她就开始朗声念礼单,她念一个,林芊芊放出来一个,谢家就会出来一个男儿,捧着在场的宾客面前展览一圈,然后送到谢云舟手里。
半个小时后,终于展览完了,该晒出嫁妆了。
林芊芊被谢云舟扶着坐下,谢云舟族里怕是尽力了,光星币就给了一亿,土地防护罩给了六个,高阶、中阶空间钮给了二十几个,各种皮毛、能源矿给了不少,棉布十匹,还有一些药材、药剂……可能是谢家药剂师多的缘故,嫁妆里的药剂很多。
不过谢家筹备的嫁妆,总价值远不及林芊芊所下聘礼的十倍,几位族老忐忑不安地望着她,生怕她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