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主心思通透,恰选此时让人将林芊芊所赠花卉移栽妥当,由侍从两人抬一盆,缓缓送入灵韵园。
风信子、薰衣草、红玫瑰、蝴蝶兰……等各色花卉,皆是星际难觅的品类,盛放间艳色夺目,香气清润。
侍从将花卉一一置于园中最惹眼处,有人好奇询问来历,侍从便不卑不亢、语气淡然道:“这是芊芊女君私下赠予公主殿下的私礼之一。”
众人……emo中
芊芊女君这私下里给了多少好东西呀!
卡达尔·宏志恶狠狠的盯着林芊芊:这样的聘礼我就不信你还有!都给了这个废物,我看你拿什么去尘寰星皇室下聘!又怎么去祁家下聘!一个不好可是要得罪这两方的!
这时的直播还没停,弹幕里全是祝福和羡慕。
本来林芊芊也不好这么拔尖的,可是自己找到了新的修炼方法,如今也到了炼气七层,差不多能和橙级初期的打几个来回,主要是她防御手段强一些。
给伴侣们下完聘她会专心提升修为,且伴侣们大多是护在她身边的,所以,她漏了富也没什么好怕的!
林芊芊携卡达尔·子墨被引至前排右侧席位,同席皆为子墨的兄弟与堂亲:悠莱王子及妻主、宏志王子及妻主、锦之王子、卡达尔·塔里及妻主,另有位名唤卡达尔·星河的青年,眉眼俊朗,瞧着与花夕颜年岁相仿,容光夺目。
十人围坐,花夕颜立在林芊芊身后左侧,身姿恭谨,静候差遣。
这星河与塔里的母亲是卡达尔·芳馨公爵,与现任女皇为同母异父姐妹,当年曾一同角逐皇位,怎料先女皇越过她们的母亲,现任帝尊,径直传位给女皇,芳馨公爵失了继承权,帝尊也因为支持芳馨所以一同失去了继承权,从此便对女皇怀了怨怼,这份敌意也悄然缠上了皇室下一代。
席间众人满面热忱招呼,笑意里掺着几分真几分假,藏在客套下难辨虚实。
片刻后侍从鱼贯而入,鎏金餐盘盛着精致菜肴依次上桌,席间男子皆躬身伺候自家妻主进食,无妻主在侧者才自行动筷,尽显女尊规制。
炖肉的醇厚香气刚漫开,卡达尔·子墨便蹙眉捂嘴,胃里翻江倒海直泛酸意。
林芊芊见状抬手,迅速将他面前的炖肉推至锦之桌前,指尖扣动空间钮,一杯泛着清冽果香的柠檬水已递到他手边,这几天墨反胃欲呕时,饮上两口柠檬水便能缓些不适。
“呦——子墨!不是做弟弟的多嘴,你怎好意思安坐不动,让妻主亲手伺候?哪家圣女君不是娇贵矜贵着,哪有反过来照料夫郎的道理?”
宏志拖长语调,语气阴阳怪气,既暗斥子墨失了规矩,又含沙射影贬损林芊芊自降身份。
他虽是正夫,却会遭妻主冷待苛责,见不得子墨被林芊芊这般珍视,眼底藏着翻涌的嫉妒,见缝插针便要刺上两句。
林芊芊脸色骤沉,冷声回怼:“宏志殿下,子墨本就体弱,如今我又怀了他的孩子,他此刻正受孕吐折磨,我心疼他尚且来不及,恨不得他受苦,多照料些又何妨?还请殿下口下积德,莫要胡言。”
话音落,冷肃的眉眼转向子墨时已柔了几分,抬手轻拍他后背:“快喝口柠檬水压一压,不值当为无关人置气。也怪你,今日这般重要场合,偏要让夕颜随身伺候,平白给人留了置喙的由头,你的心意我懂,却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她故意抬高音量,字句清晰落进众人耳中,要的便是让桌上人嫉妒得牙痒,却偏偏无可奈何。
“什、什么?你怀孕了?!”宏志惊得猛地起身,满脸难以置信,声调陡然拔高。
桌上其余人也皆变了神色,眼底满是错愕,方才的热络笑意瞬间僵在脸上。
这一声惊呼穿透力极强,周遭宾客尽数听闻,喧闹的宴席霎时静了大半。
女皇放下刚端起的酒杯,目光锐利扫来,沉声问道:“芊芊,你当真怀孕了?”
林芊芊起身面向女皇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回陛下,儿婿确已受孕月余,只因胎象尚稳,本想待下聘事宜落定,再单独向陛下禀报,不愿过早声张让陛下与诸位宾客破费。”
女皇当即离席走来,目光落在林芊芊小腹上,难掩喜色,连声道:“大喜事!这可是大喜事!他便是这一代皇室血脉的第一个孩儿,是皇室之幸!”
说着,视线转向身侧的大公主,语气带了几分期许:“菲雅,你也当多上些心,好生努力才是。”
大公主闻言面色窘迫,慌忙屈膝跪下:“母皇息怒,儿臣……”
“跪什么跪!”女皇瞪她一眼,语气却无半分怒意,“今日双喜临门,我怎会训斥你?起来吧。”
大公主的正夫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手臂,眼底满是心疼。
他们成婚十余年,始终未能有孕,平日里强装淡然,心底的焦灼与遗憾从未消散。
“陛下,儿婿已私下将增孕丹送予皇姐,最多三五个月,定能传出喜讯。”林芊芊抬眸含笑,语气笃定,顺势为自身丹药造势。
卡达尔女皇眸底藏笑,配合接话:“哦?你何时与菲雅何时这般亲近,竟舍得将此等宝药相赠?”
“不过是子墨日日忧心皇姐,儿婿不忍见他蹙眉罢了。更何况我与皇姐一见如故。”
林芊芊话音微顿,目光扫过席间众人,缓声道,“其余诸位也无需心急,祁家的大公子祁落衡也是我的伴侣,他与珍宝阁素有合作,后续我的丹药,皆会在珍宝阁公开拍卖。”
话音落,席间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声。珍宝阁开业虽不足五载,却以过硬信誉立住脚跟,堪称业界金字招牌,风头早已压过不少老牌拍卖行,能入其阁的物件,无一不是珍品。
座中不少人眼底当即燃起热望,愈发盼着能将自家儿郎送入林芊芊身边,哪怕只做个无名份的侍夫也甘愿。
纵无聘礼,只要能讨得这位女君欢心,便能为家族换得源源不断的益处,这笔买卖,稳赚不亏。
接下来整个灵韵园更加热闹了,林芊芊这一桌的两个未婚的,更加热切的招呼林芊芊了。
桌前的卡达尔·塔里听闻林芊芊怀上子墨骨肉,心头郁气更甚,指尖攥得发白。
他本就是宋锦秋府中不受宠的小夫,这段名分还是当年费尽心机设计得来,如今瞧着死对头风光无限,只觉胸腔里火烧火燎的闷恨翻涌。
那日宴会,宋锦秋误饮烈酒,昏沉间寻临时客房醒酒,推门正撞见刚沐浴完的塔里,青丝垂肩,肌肤莹润,未着寸缕。
酒精搅乱神智,她未辨清来人,只被那精致眉眼与匀称身段勾得动了色心,伸手便对塔里上下其手。
塔里假装惊得魂飞魄散,慌慌去抓衣物,泪水砸落肩头,哽咽着跪地求饶,那柔弱模样反倒刺激得宋锦秋愈发放肆,指尖狠狠撕扯他仅剩的薄衫。
恰在此时,众人闻声推门而入,正撞见塔里屈膝伏地、泪痕狼藉,宋锦秋俯身按着他,衣料碎裂声混着低泣刺耳。
塔里原以为闹到这般地步,总能挣个大夫名分,谁知宋家以宋锦秋已娶了七位大夫为由驳回,只给了个小夫之位,言明日后若能诞下血脉,再议抬举之事。
如今眼见死对头得势受宠,自己却困于卑微名分、备受冷落,那份不甘与愤恨,早已在心底熬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