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食盒挂钩?!”林晚晚盯着翠儿手心那枚小小的黄铜物件,还有那点刺眼的翠绿色鸟羽,眼珠子差点瞪出来!“还…还有绿毛?!”
一股寒气“嗖”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年世兰!绝对是年世兰!这宫里,养鹦鹉,还养翠绿羽毛鹦鹉的,除了那位恨不得把“老娘有钱”刻在脑门上的年侧福晋,还能有谁?!桐油陷阱!鹦鹉挂钩!这女人是双管齐下,非要她林晚晚在贺岁宴上摔个狗吃屎外加身败名裂啊!
“格格,这…这怎么办?”翠儿的声音都在抖,“年侧福晋她…”
“凉拌!”林晚晚咬牙切齿,一把抓过那枚烫手的挂钩,塞进自己袖袋里,“证据确凿又怎么样?没当场抓住,她能有一百种理由抵赖!说不定反咬我们栽赃陷害!”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感觉头大如斗。桐油的物理攻击还没解决,年世兰的生物武器(鹦鹉)又悬在头顶了!这贺岁宴简直是个天坑!
“那…那咱们的排练…”小桃怯生生地问,眼神瞟向堆在角落那几匹鲜亮厚实的红绸缎——王爷“裹粽子”的圣旨还言犹在耳。
排练?林晚晚看着那堆红绸,又想想年世兰那只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的鹦鹉,只觉得前途一片灰暗。但KPI压顶,太后那句“珠联璧合”的期待更像紧箍咒,她没时间悲春伤秋!
“排!当然要排!”林晚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把咱们自己的节目搞定了再说!小桃!翠儿!巧儿!把那堆红绸缎给我搬进来!裹粽子是吧?老娘裹给你看!裹出个花样来!”
她撸起袖子,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气势冲向红绸缎。三个丫头手忙脚乱地跟上。很快,冷宫主屋再次化身“时尚(灾难)工作室”,剪刀翻飞,针线穿梭,伴随着林晚晚时不时的哀嚎:
“哎哟!这布也太厚了!裹得我喘不过气!”
“这袖子!这袖子是水桶吗?胳膊都抬不起来怎么跳舞?”
“领口!领口给我留条缝!要憋死了!”
折腾了大半天,几套勉强能称之为“演出服”的红绸“粽子装”终于出炉了。林晚晚看着镜子里那个从头到脚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苦瓜脸、活像个行走的“福”字红包的自己,欲哭无泪。这形象…跳《小苹果》?跳《最炫民族风》?确定不是去演僵尸或者年画娃娃?
“主子…这样…真能跳吗?”小桃看着自己同样圆滚滚的造型,一脸绝望。
“跳!必须跳!”林晚晚挥舞着红绸“水桶袖”,给自己打气,“裹成球也得跳!就当…就当是练下盘!练核心力量了!来!音乐起!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预备——走你!”
她率先扭动起被红绸束缚得如同机器人的身体,试图找回土嗨的感觉。动作僵硬,步伐沉重,配上那身红彤彤的“福”字装,画面极其诡异。三个丫头忍着笑,也跟着笨拙地扭动,排练厅里顿时充满了大型“福”字红包群魔乱舞的既视感。
就在林晚晚跳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感觉自己快被这身“粽子装”勒得灵魂出窍时——
“林晚晚!”
一个冰冷低沉、带着浓浓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惊恐的声音,如同救世主(或者索命鬼)般,在门口响起!
林晚晚动作一僵,扭到一半的腰差点闪了!她僵硬地回头,只见胤禛不知何时又站在了门口。这次他没穿靛青常服,而是换了一身便于活动的石青色箭袖袍子,脸色比上次来还要阴沉,眼底甚至还带着点…青黑?苏培盛跟在他身后,表情是一贯的苦大仇深,但眼神里似乎多了点…同情?
“王…王爷?”林晚晚赶紧停下“红包舞”,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您…您怎么又来了?”该不会是来检查“裹粽子”进度的吧?
胤禛没回答,他的目光先是扫过排练厅里那几个同样裹成红球、表情惊恐的小宫女小太监,眉头锁得死紧。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林晚晚身上那套“福”字战袍上,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在极力压制着什么,然后,用一种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宿命感的声音说道:
“太后懿旨。”
四个字,如同四块巨石砸下!
林晚晚心头一跳,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懿…懿旨?”
“太后说,”胤禛的语气平板无波,却透着一股生无可恋,“哀家那‘光武龙头杖’既是天命祥瑞,光耀九州,自然不能只当个摆设。既是贺岁宴领舞祈福…光有‘萤火祥瑞’(指林晚晚)怎么够?”他顿了顿,看向林晚晚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无奈?认命?),“太后要本王…亲自执杖,领舞!”
轰隆——!!!
林晚晚仿佛被一道九天玄雷劈了个外焦里嫩!耳朵嗡嗡作响!
“什…什么?!”她失声尖叫,破音了,“王爷您…您领舞?!还…还拿着那根龙头杖?!”
胤禛的脸瞬间黑如锅底!额角青筋都在跳动!显然,这个“懿旨”对他来说,也是晴天霹雳!让他一个以冷面严肃着称的亲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拿着根杀气腾腾的龙头杖…跳舞?!这比让他连批三天三夜奏折还可怕!简直是公开处刑!社死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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