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 > 第187章 尘封档案,迷雾渐散

清晨六点,楚清辞被一阵急促的雨声惊醒。她起身走到窗边,看到窗外秋雨滂沱,远处的城市笼罩在雨幕中。这种天气,疗养院的勘测工作可能要推迟了。

沈砚卿也醒了,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下雨了,今天山路不好走。”

“正好,我们可以集中精力处理其他事情。”楚清辞转身,“我想今天去见见郑教授说的那两位老员工,还有,疗养院的监控需要尽快安装。”

前一天晚上,他们讨论到深夜,决定先从三方面入手:一是寻找疗养院的老员工了解情况;二是在疗养院安装隐蔽监控,防止神秘人再次进入;三是通过正规渠道查询周文彬的档案。

七点半,两人到达公司时,雨势稍小。苏慧珍已经在办公室了,眼圈有些黑,显然昨晚没睡好。

“苏老师,您这是……”楚清辞关切地问。

“我联系上了两位疗养院的老员工。”苏慧珍揉了揉太阳穴,“一位是当年的护士长,叫王秀芬,现在住在老年公寓。另一位是后勤科的职工,叫李国庆,在县城开小超市。两人都愿意和我们聊聊,但时间要分开,今天下午可以见王秀芬,明天见李国庆。”

“太好了。”楚清辞说,“郑教授那边呢?”

“郑教授上午有课,约了我们下午三点去社科院,他找到了一些当年的文件。”

正说着,张薇薇也到了。她今天换了套深蓝色职业装,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表情严肃:“楚总,沈总,早上好。我昨晚研究了施工预算,有几个问题需要讨论。”

“张小姐,我们九点开预算会。”沈砚卿说,“现在先处理其他紧急事项。”

张薇薇点点头,但没有离开的意思:“是关于那个隐蔽房间吗?我也觉得需要优先调查。如果疗养院的历史有问题,可能会影响项目的社会信誉。”

她的敏锐让楚清辞有些意外。“张小姐有什么建议?”

“国际经验是,历史遗留问题越早澄清越好。”张薇薇说,“我建议成立专门的小组,系统调查。同时,在调查清楚前,暂缓对外宣传疗养院的历史故事,避免被动。”

这个建议很专业,但楚清辞有些犹豫。疗养院的历史是他们重要的情感连接点,如果暂缓宣传,可能会影响筹款和社会支持。

“我明白您的顾虑。”张薇薇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但透明和诚信更重要。我们可以说‘正在整理和核实历史资料’,这本身也是一种宣传。”

沈砚卿赞同:“张小姐说得对。历史不能美化,要真实。如果真有隐情,我们应该面对。”

九点,预算会议开始。除了核心团队,赵总也通过视频参加了。张薇薇准备的预算表非常详细,每一笔开支都有依据,但总额比赵总最初的报价高了15%。

“主要是三个方面增加。”张薇薇在屏幕上标注,“第一,结构加固费用,昨天现场发现的问题需要专项处理。第二,绿色设施的全生命周期评估和优化。第三,项目管理体系的建设费用。”

赵总在视频那头皱眉:“张小姐,结构加固我可以理解,但绿色设施评估和管理体系建设,是不是可以分阶段做?先把主体工程完成?”

“风险太大。”张薇薇摇头,“如果后期发现绿色设施设计不合理,改造成本会更高。管理体系更是要从头建立,不能后期补课。”

严向东说话了:“我赞同分阶段。施工有季节性,现在不抓紧,冬天来了很多室外工程做不了。管理体系建设可以同步,但不必一步到位。”

会议室里出现了分歧。楚清辞看着双方,知道这不仅是预算问题,更是理念问题。张薇薇要的是“国际最佳实践”,但团队考虑的是“本土可行性”。

“这样吧。”她做出决定,“结构加固按张小姐的方案做,这是安全问题不能打折。绿色设施评估,请赵总和张小姐一起找一家专业公司,两周内出优化方案,不影响施工进度。管理体系建设,张小姐牵头,但分阶段导入,先做最紧要的。”

这个折中方案大家勉强接受了。散会后,张薇薇留下来:“楚总,您刚才的决策很明智。但我还是要提醒,妥协太多会影响项目质量。”

“我明白。”楚清辞说,“但张小姐,在中国做项目,有时候需要在理想和现实之间找到平衡。就像中医调理,急不得。”

张薇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离开了。

上午十点,楚清辞和沈砚卿出发去老年公寓。雨还在下,车子在湿滑的路面上缓慢行驶。沈砚卿开车,楚清辞翻看着苏慧珍准备的资料。

王秀芬,今年七十六岁,1968年卫校毕业,1978年疗养院建院时就是第一批护士,1995年疗养院关闭后退休。丈夫早逝,独子在国外,现在独自住在老年公寓。

“苏老师说,王秀芬记忆很好,但性格比较内向,需要慢慢聊。”楚清辞合上资料。

老年公寓在城西,是一栋十二层的新建大楼。他们到达时,雨刚好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在积水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王秀芬住在八楼,一个一居室的小公寓。开门的是位清瘦的老人,头发花白但梳得整齐,穿着干净的碎花衬衫,戴着一副老花镜。

“王阿姨您好,我是楚清辞,楚风远的外孙女。”楚清辞自我介绍。

王秀芬的眼睛亮了:“楚医生的孙女啊,快进来。你长得真像他,特别是眼睛。”

公寓很整洁,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张老照片。楚清辞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张——疗养院全体医护人员的合影,年轻的外公站在中间,旁边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医生。

“那是周文彬医生。”王秀芬注意到她的目光,“你外公最得力的助手。”

王秀芬泡了茶,三人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疗养院刚建院时,条件很艰苦。”王秀芬缓缓开口,“但楚医生很有办法,带着我们自己种菜、养鸡,还组织病人参加劳动。他说,劳动能治病。”

她喝了口茶,继续说:“周文彬医生是1980年来的,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他年轻,有想法,很快就成了楚医生的左膀右臂。那些年的新技术、新疗法,很多都是周医生引进的。”

“那为什么后来离开了?”沈砚卿问。

王秀芬沉默了很久,手指在茶杯上轻轻摩挲:“这件事……说起来复杂。”

她起身走到书柜前,拿出一本相册。翻到其中一页,是一张三人合影:外公、周文彬,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孩,看起来二十出头,笑得很甜。

“这是林晓梅,1988年来的护士。”王秀芬指着女孩,“聪明勤快,楚医生和周医生都很喜欢她。但1990年春天,她出事了。”

楚清辞的心提了起来。

“那天晚上林晓梅值夜班,第二天早上发现她晕倒在二楼的一间病房里。”王秀芬的声音低沉下去,“送医院抢救,说是药物过量。但奇怪的是,她负责的病人那天晚上病情突然加重,差点没救过来。”

“后来调查,在林晓梅的更衣柜里发现了过期的镇静剂,还有一张字条,写着‘我受不了了’。大家都说她是工作压力大,自己用了药。”王秀芬摇摇头,“但我不信。晓梅那孩子乐观得很,怎么会做这种事?”

沈砚卿问:“这和周文彬医生有什么关系?”

“因为那天晚上,周医生也在院里。”王秀芬说,“他说是回来拿一份病历,有同事看见他十点左右离开的。但晓梅出事是在凌晨两点。而且……”

她顿了顿:“晓梅出事前一周,有人看见她和周医生在院子里吵架,吵得很凶。晓梅哭了,周医生摔东西走了。”

楚清辞和沈砚卿对视一眼。这确实可疑。

“后来呢?”

“后来院里开了会,楚医生坚持要报警,但领导说家丑不可外扬,内部处理。”王秀芬叹气,“最后结论是林晓梅擅自用药,周医生管理不严,两人都有责任。晓梅被开除,周医生调离临床岗位。”

“但人事档案显示,周医生是主动离职的。”沈砚卿说。

“那是后来的事。”王秀芬说,“调岗后,周医生还在院里待了两个月,做文书工作。但整个人都变了,不爱说话,经常一个人发呆。1990年5月,他提交了辞职报告,说要去南方发展。走的那天,楚医生送他到门口,两人说了很久的话,都哭了。”

她擦了擦眼角:“楚医生后来很少提这件事,但我能看出来,他很痛心。周医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像儿子一样。”

楚清辞想起外公笔记本里对周文彬的赞赏,可以想象外公当时的失望和难过。

“王阿姨,您知道疗养院里有个隐蔽的房间吗?在二楼,书架后面的暗室。”沈砚卿问。

王秀芬一愣,随即脸色变了:“你们……找到了?”

“昨天勘测时发现的。”

老人站起身,在客厅里踱步,显然内心很挣扎。良久,她停下脚步:“那个房间,是周医生用的。”

“做什么用?”

“做实验。”王秀芬的声音很轻,“周医生对一种新疗法很着迷,叫‘听觉脱敏疗法’,说是帮助幻听患者适应声音。但那种疗法争议很大,院里没批准。他就偷偷弄了个房间,晚上做实验。”

楚清辞想起李建国说过,外公教他的是“与声音和平共处”,而不是“脱敏”。这确实是不同的理念。

“林晓梅出事那天晚上,是不是在那个房间?”沈砚卿敏锐地问。

王秀芬缓缓点头:“后来警察来调查,有人举报说看到周医生带晓梅进过那个房间。但周医生否认,说那天晚上房间钥匙丢了,可能是别人用的。因为没有直接证据,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线索开始串联起来。隐蔽房间、周文彬的实验、林晓梅的事故、周文彬的离开……但还有一个问题。

“王阿姨,最近有人去过疗养院吗?特别是那个房间。”楚清辞问。

王秀芬摇头:“疗养院关闭后我就没回去过。但去年,我听说周医生的儿子回来过,好像在打听疗养院的事。”

“周文彬有儿子?”

“有,叫周明宇。”王秀芬说,“周医生离婚早,儿子跟妈妈姓。听说后来做生意,做得挺大。”

楚清辞和沈砚卿同时一震——周明宇!新锐文创的负责人!

离开老年公寓时,已经中午十一点。坐进车里,楚清辞感到一阵寒意。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刚刚听到的故事。

“周明宇……如果是周文彬的儿子,那他对‘星火之家’的竞争,就不只是商业行为了。”沈砚卿启动车子,“可能有个人恩怨。”

“但他为什么现在才行动?疗养院废弃二十多年了。”楚清辞不解。

“也许是因为我们要重启它。”沈砚卿分析,“如果周文彬的历史有什么不光彩的地方,我们的项目可能会把它曝光。周明宇想阻止,或者,想控制叙事。”

车子向社科院驶去。楚清辞给苏慧珍打电话,让她查周明宇的家庭背景。然后又打给李律师,让他查周文彬的档案,特别是1990年那件事的详细记录。

下午一点,他们在社科院附近简单吃了午饭。楚清辞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汤。沈砚卿强迫她吃了些菜:“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垮了。”

一点半,他们到达社科院。郑怀远已经在办公室等他们,桌上摊满了旧档案。

“你们来得正好。”郑怀远神色严肃,“我找到了当年的调查报告,还有一些内部文件。情况比王秀芬说的更复杂。”

他推过来一份泛黄的文件:“这是1990年4月3日,疗养院纪律检查委员会对‘林晓梅事件’的调查报告。结论有三点:第一,林晓梅确实擅自使用过期药品;第二,周文彬医生未经批准进行实验性治疗;第三,两人存在不正当男女关系。”

“不正当关系?”楚清辞皱眉。

“报告里说,有证据显示周文彬和林晓梅在交往,但周文彬当时已婚,所以是作风问题。”郑怀远指着一段文字,“但有趣的是,这份报告只有结论,没有详细证据。而且,报告最后有一段被涂黑了。”

沈砚卿仔细看那段涂黑的地方,在强光下,隐约能看到原来的字迹:“经查……实验记录缺失……周医生否认……”

“实验记录缺失?”楚清辞不解。

“我查了当年的病历档案。”郑怀远拿出另一份文件,“林晓梅负责的那个病人,在出事前一周的治疗记录全部不见了。而那一周,正好是周文彬做实验的时间段。”

他顿了顿:“更奇怪的是,那个病人后来转院了,1991年去世。家属没有追究,疗养院赔了一笔钱就了结了。”

办公室里安静下来。窗外又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急促的声响。

“郑教授,您觉得真相是什么?”沈砚卿问。

郑怀远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我研究了一辈子社会政策,知道一个道理——历史很少有非黑即白的真相。从现有资料看,周文彬确实违规做实验,林晓梅确实用了药。但两人是否真的有关系?实验是否造成了伤害?这些都没有确凿证据。”

他看向楚清辞:“你外公在笔记本里一直为周文彬辩护,说他‘虽有失误,但心是好的’。我想,你外公可能知道一些内情,但选择不说。”

楚清辞想起外公笔记本里的一段话,翻出来看:“1990年5月10日。文彬走了,带着满身伤痕。有些错误无法挽回,有些真相不必揭开。只希望时间能治愈一切。”

现在她明白了,外公说的“错误”和“真相”指的是什么。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楚清辞问,“如果周明宇真是周文彬的儿子,他的目的可能不仅仅是商业竞争。”

郑怀远思考片刻:“我建议你们主动接触周明宇,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告诉他,你们了解那段历史,但无意追究或曝光。‘星火之家’是要面向未来的,不是清算过去的。”

“但如果他不同意呢?”沈砚卿问。

“那就需要做好准备。”郑怀远说,“如果周明宇想利用那段历史做文章,你们要有应对方案。比如,可以主动公开已经掌握的资料,表明态度——历史需要尊重,但不是阻碍未来的理由。”

离开社科院时,暴雨如注。车子在雨幕中缓慢行驶,雨刷开到最快也看不清前路。楚清辞看着窗外模糊的世界,心情沉重。

手机响了,是苏慧珍:“清辞,查到了。周明宇的母亲叫林静,1992年再婚,周明宇改跟继父姓。他亲生父亲那一栏写的是‘已故’,但没写名字。另外,周明宇的公司注册资料里,有个小股东叫周文彬,占股5%,但标注的是‘代持’,实际控制人不详。”

“也就是说,周文彬可能还活着,而且在支持儿子的公司?”楚清辞问。

“不确定,代持很常见,可能是为了规避某些规定。”苏慧珍说,“我还在查。”

挂断电话,楚清辞把情况告诉沈砚卿。沈砚卿眉头紧锁:“如果周文彬还活着,事情就更复杂了。他可能不想让疗养院的历史被重新翻开。”

车子开到一个路口,红灯。沈砚卿转头看楚清辞:“清辞,你还好吗?”

楚清辞苦笑:“感觉像在挖一个不知道多深的坑。每挖一层,都有新的东西冒出来。”

“但我们必须挖。”沈砚卿握住她的手,“否则这个坑永远在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塌。现在挖,我们还能控制。如果是项目进行到一半时被爆出来,后果更严重。”

绿灯亮了,车子继续前行。雨势渐小,天色却更暗了,才下午四点,却像傍晚。

回到公司已经四点半。团队都在,看到他们回来,都围了过来。

“监控设备买好了。”严向东说,“赵总说明天天气好就去安装,四个隐蔽摄像头,覆盖主楼前后和那个房间门口。”

“老周那边呢?”楚清辞问。

“老周同意协助。”苏慧珍说,“他说明天一早就上山,提前做好准备。他还说,想起一件事——去年秋天,有个中年男人去找过他,问疗养院卖不卖。那人开的是奔驰车,戴眼镜,说话很客气。老周没答应,那人就走了。”

“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没有,但老周记得车牌号,是本地的。”苏慧珍递过一张纸条,“我已经让李律师去查了。”

楚清辞看着纸条上的车牌号,心中隐隐有预感——可能就是周明宇。

下午五点,团队开了个紧急会议。楚清辞把今天了解到的情况,选择性地告诉了大家——涉及到个人**的部分没说,只说了可能存在的历史纠纷。

“所以,我们面临的可能不只是商业竞争,还有历史遗留问题的纠缠。”楚清辞总结,“我建议,明天我和沈总去拜访周明宇,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张薇薇第一个赞成:“这是正确的做法。国际经验表明,利益相关方的早期沟通能避免很多后期冲突。”

李律师有些担心:“但如果谈崩了怎么办?”

“那就做好法律准备。”沈砚卿说,“但我觉得,周明宇是商人,应该懂得权衡利弊。把历史翻出来,对他父亲、对他公司都没有好处。合作比对抗更符合他的利益。”

会议结束后,楚清辞给周明宇发了条短信:“周总,有些关于疗养院历史的事情想和您沟通,不知明天是否有时间见面?”

半小时后,周明宇回复了:“明天下午三点,我办公室。只限您和沈总两人。”

夜幕降临,雨终于停了。楚清辞和沈砚卿最后离开公司。站在大楼门口,看着雨后清澈的夜空,楚清辞忽然说:“砚卿,你说历史为什么会这么复杂?”

“因为人是复杂的。”沈砚卿搂住她的肩,“但我们能做的,就是面对复杂,选择简单——做对的事,用对的方式。”

车子驶入夜色。城市华灯初上,雨后的街道反射着七彩的光芒。而在城市的某个角落,周明宇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同样的夜景,手里拿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周文彬抱着一个小男孩,在疗养院的银杏树下笑着。

他轻轻抚摸照片,低声说:“爸,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名誉。”

明天下午三点的会面,将决定许多事情的走向。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