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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其他 > 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 > 第181章 七日之约,暗流骤起

早晨六点半,楚清辞被厨房里轻微的声响唤醒。她揉着眼睛走到客厅,看到沈砚卿已经系着围裙在准备早餐。平底锅里煎着金黄的鸡蛋,烤箱里飘出面包的香气,咖啡机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

“怎么起这么早?”楚清辞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丈夫忙碌的背影。

沈砚卿回头,晨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身上镀了一层柔和的轮廓:“今天开始就是七天了,得让你吃好点才有力气打仗。”

他把煎蛋盛到盘子里,又切了几片火腿,摆成简单的拼盘。楚清辞走过去帮忙摆餐具,两人在清晨的宁静中默契配合,像结婚多年的寻常夫妻。

七点整,早餐刚摆上桌,楚清辞的手机就响了。是苏慧珍,声音有些急促:“清辞,出事了。今早《商界日报》发了一篇报道,质疑‘星火之家’的财务模型,说我们的筹资计划是‘画饼充饥’。”

楚清辞眉头一皱:“具体怎么说的?”

“文章引用了‘匿名业内人士’的分析,说我们预算中的社会筹资部分占比过高,存在巨大不确定性。还暗示沈氏集团可能只是名义支持,实际不会投入太多资金。”苏慧珍顿了顿,“我查过了,写这篇报道的记者,和新锐文创的公关总监是大学同学。”

果然来了。楚清辞和沈砚卿对视一眼,对方的第一波攻击比预想的还快。

“先别急。”沈砚卿接过电话,“慧珍,你马上联系王记者,请他在省报上发一篇回应文章,重点阐述我们资金方案的可靠性。同时,把我们和三家基金会的合作备忘录整理出来,今天下午可以对外公布。”

“好的沈总。”苏慧珍稍微镇定下来,“还有一件事,严老师那边也有进展。他联系到了一家专门做历史建筑修复的施工企业,对方看过疗养院的照片后很感兴趣,愿意以成本价承接改造工程,并且可以垫付部分前期资金。”

“这是个好消息。”楚清辞说,“具体细节上午开会讨论。”

挂断电话,楚清辞看着桌上的早餐,突然没什么胃口了。沈砚卿把牛奶推到她面前:“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好好吃饭。身体垮了,什么方案都做不成。”

“我知道。”楚清辞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只是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

“这说明他们急了。”沈砚卿分析道,“延期一周本是对我们有利的,他们想通过舆论施压,打乱我们的节奏。但这种手段用得太急,反而显得底气不足。”

七点半,两人到达公司。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每个人的表情都带着凝重。林微澜把《商界日报》的那篇文章投影到大屏幕上,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关键段落。

“这篇报道有三处明显的误导。”林微澜指着屏幕,“第一,它只说我们社会筹资占比40%,却不提沈氏集团的启动资金占比35%,剩下的25%是已有明确意向的基金会支持。第二,它暗示特质者康复项目‘难以量化效益’,却故意忽略社会价值的长期性。第三——”

她顿了顿,声音冷了下来:“它用了‘楚风远外孙女’这个称呼,强调你的家族背景,暗指这个项目是‘利用祖辈光环捞取政治资本’。”

会议室里一片寂静。最后这句话确实恶毒,不仅攻击项目,还攻击了楚清辞的人格和她对外公的敬意。

楚清辞的脸色微微发白,但很快恢复平静。她站起来,走到屏幕前:“这篇文章写得很好。”

大家都愣住了。

“因为它精准地指出了我们方案中可能被质疑的每一个点。”楚清辞转过身,面对团队,“如果我们连这些质疑都回答不了,那确实说明方案不够成熟。所以今天,我们要做的不是愤怒,而是完善——把每一个可能被攻击的漏洞都堵上。”

她的冷静感染了所有人。严向东第一个响应:“建筑改造部分的资金,刚才苏老师说有施工企业愿意垫付,这可以解决前期现金流问题。我建议今天就和那家企业开视频会议,把合作敲定下来。”

“那家企业叫什么?”沈砚卿问。

“‘文保建设’,专门做文物和历史建筑修复的,在业内口碑很好。”严向东调出资料,“他们的创始人赵总,年轻时受过楚教授的恩惠,所以愿意以这种方式回报。”

又是外公种下的善缘。楚清辞心中涌起暖流。

李律师接着说:“法律和资金监管部分,我们可以邀请第三方审计机构提前介入,建立透明公开的资金使用公示制度。这样既能打消公众疑虑,也能建立行业标杆。”

“媒体方面交给我和林微澜。”王记者推了推眼镜,“今天下午省电视台《民生透视》栏目组要来采访,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正面回应质疑。另外,我已经联系了五位知名的财经评论员,他们愿意在各自的专栏上为我们发声。”

陈医生和傅临渊负责的专业支持部分也进展顺利。陈医生联系到了省精神卫生中心的主任,对方愿意担任“星火之家”的医疗顾问;傅临渊则通过国际医疗组织,找到了几位有特质者康复经验的专家,愿意提供远程指导。

“还有‘寻找十七人’活动。”苏慧珍翻开笔记本,“昨天我们通过社交媒体发布了第一篇寻人启事,已经有三个疑似线索了。最有可能的一个是李建国——有人在深圳出租车司机群里看到了信息,说认识一个叫李建国的老司机,五十多岁,确实说过年轻时有过‘幻听’。”

楚清辞眼睛一亮:“能联系上吗?”

“正在尝试,对方很谨慎,说要先确认我们的身份。”苏慧珍说,“我让王记者通过省报的官方渠道去联系了,今天应该能有进展。”

会议开到九点,任务已经全部分配下去。众人正要散会各自忙碌,前台突然打来内线电话:“楚总,国资办刘主任的秘书来了,说有事要见您。”

来的是刘主任的秘书小张,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干部,戴着黑框眼镜,神情严肃。楚清辞和沈砚卿在办公室接待了他。

“楚总,沈总,刘主任让我来转达几件事。”小张开门见山,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第一,关于今天《商界日报》的报道,评审委员会已经注意到了。刘主任让我转告你们,评审过程会坚持公平公正,不会受单篇媒体报道影响,但也请你们做好舆情应对。”

“谢谢刘主任的关心。”楚清辞接过文件夹,“我们正在准备回应材料。”

“第二件事。”小张推了推眼镜,“昨天会议结束后,我们接到了几封群众来信,都是支持‘星火之家’方案的。有一封特别引起了刘主任的注意,写信人是当年疗养院一位病人的家属,现在已经八十多岁了。”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但保存完好。楚清辞小心地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工整但有些颤抖:

“尊敬的领导:我叫王秀兰,今年八十二岁。我的儿子王小军,1975年生,小时候得了怪病,总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1988年,我们把他送到省第三疗养院,在那里遇到了楚风远医生。楚医生没有把我儿子当疯子,他说这是‘特殊感知’,不是病,只是需要学会控制……”

信写了三页纸,详细讲述了楚风远如何帮助王小军康复,如何教他学习,后来王小军考上了大学,现在在北京一家科技公司工作,已经成家立业。

“我儿子现在过得很好,每年都回来看我。他说没有楚医生,就没有他的今天。听说楚医生的外孙女要重新启用疗养院,帮助像他一样的人,我特别感动。我一个老太婆没什么本事,只能写这封信,求领导们支持这个项目。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啊……”

信的末尾,还附了一张老照片的复印件:年轻的王小军穿着病号服,站在疗养院的银杏树下,旁边是穿着白大褂的楚风远,两人都在笑。

楚清辞的眼眶湿润了。沈砚卿轻轻握住她的手。

小张继续说:“这封信是今天早上收到的,寄信地址是疗养院所在的龙泉镇。刘主任让我把信交给你们,说这是民心所向。”

“还有第三件事。”小张的表情严肃了些,“关于新锐文创那边。今天早上,他们补充提交了一份材料,是一份‘联名支持函’,上面有二十七家本地企业的签名,表示支持‘文创康养综合体’项目,认为该项目能带动区域经济发展。”

他从文件夹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楚清辞接过来看。确实是一份制作精美的联名函,二十七家企业的公章红彤彤一片,看上去很有分量。

“刘主任让我提醒你们,虽然评审会坚持专业标准,但企业的联名支持确实反映了地方经济界的意愿。你们需要思考如何展现‘星火之家’对地方经济的带动作用,而不仅仅是社会效益。”

送走小张,楚清辞和沈砚卿陷入了沉思。群众来信是利好消息,但企业联名函却是实实在在的压力。

“这二十七家企业,我认识其中十八家。”沈砚卿仔细看名单,“有三家是沈氏的合作商,五家和我们有业务往来。周明宇能在这么短时间拿到这么多签名,手段不简单。”

“他昨天说,有合伙人是王副市长的侄子。”楚清辞回想,“可能通过这层关系施压了。”

正说着,李律师敲门进来,脸色不太好:“楚总,刚接到消息,我们联系的一家基金会临时变卦了,说需要‘重新评估风险’,暂停了合作意向。”

“哪家基金会?”

“‘阳光心理健康基金会’,本来承诺提供三百万资金支持的。”李律师递过来一份邮件打印件,“这是他们刚刚发来的函,说在进一步评估前,暂缓签署合作协议。”

楚清辞看完邮件,发现措辞很官方,但意思明确——退缩了。

“我打听了一下。”李律师压低声音,“基金会那边透露,有人‘提醒’他们,这个项目可能存在政策风险,建议谨慎参与。”

“又是周明宇。”沈砚卿的眼神冷了下来,“他这是在全面围剿我们的资金链。”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如果接连有支持方退出,社会筹资部分就真的成了“画饼充饥”,正好印证了那篇报道的质疑。

沉默了几分钟,楚清辞突然站起来:“我们不能被动挨打。李律师,你马上联系另外两家基金会,确认他们的意向是否坚定。如果也有动摇,我们要有预案。”

“好。”

“砚卿,那三家沈氏的合作商,你能不能亲自联系一下?问问他们签署联名函的真实意图,看看有没有转圜余地。”

沈砚卿点头:“可以。其中‘明达建材’的老板老刘我比较熟,他欠我个人情,应该会说实话。”

“其他人继续按计划推进。”楚清辞看向窗外的城市,“对方想用一周时间逼退我们,我们就用这一周时间,证明我们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

上午十点半,省电视台《民生透视》栏目组准时到达。采访安排在公司的接待室,主持人是位四十多岁的资深记者,姓杨,以客观公正着称。

采访开始前,杨记者和楚清辞简单沟通:“楚总,今天我们主要想了解两个问题:一是‘星火之家’项目的具体内容和意义,二是回应今天媒体上的一些质疑。您看可以吗?”

“可以。”楚清辞今天特意穿了浅蓝色衬衫和深色西装裤,显得干练而不失亲和力,“我们也希望借这个机会,让公众更全面地了解这个项目。”

采访正式开始。杨记者的问题果然犀利,从资金可行性、安全保障到长期运营,每一个都直指要害。但楚清辞准备充分,回答时既有数据支撑,又有情感温度。

当被问到“如何看待《商界日报》的质疑”时,楚清辞没有回避,也没有愤怒,而是平静地说:“任何新生事物都会面临质疑,这是正常的。我们欢迎理性讨论,因为这能帮助我们完善方案。但我想强调的是,‘星火之家’不是一个商业项目,它是一份承诺的延续——对那些曾经被帮助过的人的承诺,对那些正在等待帮助的人的承诺。”

她拿出那封群众来信的复印件:“今天早上,我们收到了一位八十二岁老人的来信。她的儿子王小军,三十年前在疗养院接受过帮助,现在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工程师。老人在信中说:‘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我想,这就是我们做这件事的意义——不是为了一时的掌声,而是为了那些真实的改变。”

采访进行了四十分钟,气氛从开始的紧张逐渐转为融洽。结束时,杨记者主动和楚清辞握手:“楚总,你们的理念让我很受触动。节目会在明晚黄金时段播出,我会确保呈现一个完整客观的报道。”

“谢谢杨记者。”

送走栏目组,楚清辞回到办公室,发现沈砚卿已经回来了,正在等她。

“联系得怎么样?”她问。

“和老刘通了电话。”沈砚卿给她倒了杯水,“他说签署联名函确实是迫于压力——周明宇通过王副市长那边的关系,让开发区管委会的人打了招呼。但他个人更支持我们的项目,因为他的侄子就有轻度自闭症,知道特质者家庭的难处。”

“所以他愿意帮忙?”

“不止愿意帮忙。”沈砚卿笑了笑,“他说可以联合其他几家真正支持我们的企业,也出一份联名支持函。虽然企业数量可能不如对方多,但都是真心实意的。”

楚清辞松了口气:“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还有更好的消息。”沈砚卿拿出手机,“傅临渊刚才来电话,说他在瑞士联系到一家专注于社会企业的投资基金,对方对‘星火之家’的模式很感兴趣,愿意提供五百万美元的低息贷款,作为社会影响力投资。”

“五百万美元?”楚清辞惊讶,“这差不多能覆盖我们全部的资金缺口了!”

“前提是项目必须落地。”沈砚卿说,“对方要求看到政府的正式批文。所以这一周,我们必须拿下这个项目。”

希望重新燃起,但压力也更大了。这五百万美元就像悬在头顶的胡萝卜,诱人,但需要跳起来才能吃到。

下午的工作紧张有序。严向东和“文保建设”的赵总开了视频会议,对方不仅愿意垫付前期资金,还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惊喜的建议——保留疗养院原有的苏式建筑特色,但在内部融入智能化康复设施,打造“历史外表、现代内核”的独特空间。

“赵总说,他年轻时在工地受伤,是楚教授救了他。”视频会议结束后,严向东感慨,“这么多年他一直想报恩,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苏慧珍那边,“寻找十七人”活动有了实质性进展。通过省报的官方渠道,终于联系上了在深圳开出租车的李建国。电话接通时,这位五十多岁的老司机听到“楚风远”的名字,当场就哽咽了。

“楚医生……他还好吗?”李建国的声音通过免提在会议室里回荡。

“外公七年前去世了。”楚清辞轻声说,“我是他的外孙女,楚清辞。”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压抑的抽泣声。过了好一会儿,李建国才平静下来:“楚医生是我的恩人。没有他,我可能早就……楚小姐,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能帮上楚医生的事,我什么都愿意。”

楚清辞说明了“星火之家”项目和寻找当年十七人的想法。李建国立刻说:“我记得几个人!王秀兰的儿子王小军,他现在在北京;还有张秀芳,她在广州开小店;陈卫国好像回老家了……我有他们的联系方式,有些过年还会互相发短信。”

他答应帮忙联系这些人,并且表示如果项目落地,他愿意从深圳回来当志愿者,“用我的经历告诉那些年轻人,别怕,能走出来的”。

这个消息让整个团队振奋不已。如果真的能找到当年的受益者,让他们亲自讲述故事,那将是无可辩驳的证据。

傍晚六点,林微澜兴冲冲地抱着一堆资料进来:“姐妹们,兄弟们,重大进展!我通过时尚圈的关系,联系到了三位愿意公开站台的企业家——‘华美集团’的张总、‘新源科技’的李总,还有‘慈心药业’的王总。他们不仅愿意提供资金支持,还承诺让企业员工作为志愿者参与项目!”

她翻开资料:“张总的企业每年有‘公益假期’,员工可以带薪参加社会服务;李总公司研发了一款辅助心理健康的智能手环,愿意免费小说网站提供一百套;王总的药业公司可以成本价供应康复药品。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资源啊!”

会议室里响起掌声。一天之内,从早上的沉重压力到现在的多点开花,团队所有人的脸上都重新有了光彩。

晚上七点半,大部分工作告一段落。沈砚卿提议大家一起去吃饭,放松一下。他没有选择高档餐厅,而是去了公司附近一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老菜馆,老板是个胖乎乎的中年人,见到沈砚卿就笑:“沈先生好久没来了,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多加点辣椒。”沈砚卿熟络地领着大家入座。

菜馆不大,但干净温馨。墙上挂着泛黄的老照片,记录着这条街的变迁。老板亲自下厨,不一会儿,红烧肉、清蒸鱼、麻婆豆腐、炒时蔬陆续上桌,都是家常味道,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

“这家店我吃了十年。”沈砚卿给大家倒茶,“老板老陈的女儿有先天性心脏病,当年手术缺钱,我帮了一把。从那以后,我每次来,他都偷偷加量不加价。”

楚清辞看着丈夫,心中柔软。这个男人从来不说自己做过多少好事,但处处都有他留下的善意。

饭桌上,大家暂时抛开工作,聊起了家常。严向东说起自己年轻时的建筑梦,苏慧珍谈起做社工时遇到的感人故事,林微澜分享时尚圈的趣闻,王记者则讲了几次暗访经历。气氛轻松愉快,笑声不断。

楚清辞静静听着,看着这些为了同一个目标聚集在一起的人。他们性格不同,背景不同,但此刻坐在同一张桌前,分享着同一份温暖。

吃完饭已经九点多。众人散去后,沈砚卿和楚清辞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沿着江边散步。秋夜的江风带着凉意,但对岸的灯火璀璨如星。

“今天累吗?”沈砚卿牵起她的手。

“累,但值得。”楚清辞靠在他肩上,“你知道吗,今天李建国在电话里哭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外公当年为什么坚持做这些事。不是因为什么伟大的理想,就是因为那些眼泪——那些被理解、被帮助后的释然的眼泪。”

沈砚卿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清辞,你比你想象中更强大。早上的那篇报道,如果是别人,可能会愤怒、会委屈,但你却把它变成了完善方案的机会。外公如果看到,一定会很骄傲。”

江风吹起楚清辞的长发,她眼中映着江面的波光:“其实我也害怕过。害怕项目失败,害怕让支持我们的人失望,害怕外公的遗志在我这里断掉。但今天看到这么多人站出来帮忙——赵总、李建国、那三位企业家、还有写来信的王秀兰老人——我突然觉得,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战斗。”

她望向远方:“这是一场由很多人的善意连接起来的接力。外公是第一棒,我接过第二棒,未来还会有第三棒、第四棒……‘星火之家’如果真的建起来,它会自己生长,会吸引更多善意,会帮助更多人。这样想想,就不那么怕了。”

沈砚卿将她拥入怀中,久久没有说话。江面上,一艘夜航船缓缓驶过,船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温暖的光痕。

回到家已经十点半。楚清辞洗完澡出来,发现沈砚卿正在阳台上打电话,声音很低。她走过去,听到他在说:“……对,明天上午十点,开发区管委会。好的,谢谢王主任。”

挂断电话,沈砚卿转身看到她,笑了笑:“开发区管委会的王主任,刚才主动联系我,说明天想和我们聊聊。他说看了今天群众的那封信,很受触动。”

“主动联系?”楚清辞有些意外。

“应该也是感受到了压力。”沈砚卿分析,“周明宇那边动用关系施压,但群众的支持信又代表了民意。王主任夹在中间,想亲自了解情况,再做判断。”

“这是机会。”

“对,是机会。”沈砚卿拉起她的手,“所以明天又是一场硬仗。今晚早点休息。”

两人躺下时已经十一点。楚清辞却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想着明天的应对策略。沈砚卿感觉到她的辗转,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别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闭上眼睛,听我说一个故事。”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很久以前,有个年轻的医生,经常背着药箱去山里。有一天他迷路了,天黑了还没找到路,又冷又饿。这时候,他看到一个提着灯笼的老人,老人说:‘医生,我带你出去。’原来老人的儿子曾经得了一种怪病,是这位医生治好的。老人一直在山脚下等他,怕他天黑迷路……”

故事慢慢讲着,楚清辞的呼吸逐渐平稳。她知道这个故事的主角是外公,细节是沈砚卿根据那些信件和档案想象出来的。但此刻,在这个安静的夜晚,这个故事如此真实,如此温暖。

窗外,城市的灯光渐次熄灭,夜色深沉。但在许多人的心里,希望的光刚刚被点燃。

七天倒计时,第二天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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