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 > 第162章 暗室密谋

灼灼风流,偏为你倾城 第162章 暗室密谋

作者:社恐的鱼啊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1 18:08:56

刘慧芳的小院仿佛与世隔绝。院墙高耸,爬满了茂密的爬山虎,将外界的喧嚣与危险隔绝在外。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早春的栀子花已经打起了花苞,空气里弥漫着泥土和植物的清新气息。堂屋里,老式木桌上摆着三杯清茶,热气袅袅升起。

楚清辞赤脚坐在竹椅上,脚底被石板路硌出的伤口已经被刘慧芳仔细清洗并敷上了草药。沈砚卿则站在窗边,透过窗帘缝隙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巷子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但两人都知道,危险并未远离。

“刘奶奶,刚才真的太感谢您了。”楚清辞端起茶杯,温热的茶水让她冰凉的手指渐渐回暖,“您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茶馆,又怎么恰好跟着我们的?”

刘慧芳在对面坐下,苍老但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每个月都会来成都看女儿,今天本来是去茶馆听戏的。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不是用眼睛,是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能看到人身上散发出的‘光’,大多数人的光很平淡,但你们俩的光很特别,尤其是你,清辞。”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的光和你外公很像,纯净、坚定,但多了一层忧伤。而沈先生的光……”她看向窗边的沈砚卿,“像盾牌一样包裹着你,坚实而温暖。所以我猜,你们可能就是楚教授的后人。”

沈砚卿转过身,微微点头:“刘奶奶,您的特质是能看到‘光’,那刚才追我们的人,您能看到他们身上的光吗?”

“看到了。”刘慧芳的表情严肃起来,“那些人的光很浑浊,带着贪婪和暴戾。而且,其中一个人的光里有一丝特别的颜色——紫色,像毒药一样。我年轻时见过类似的光,那是一个为了钱可以出卖任何人的人。”

“紫色?”楚清辞皱眉。

“在我看到的‘光谱’里,紫色通常代表欺骗和背叛。”刘慧芳解释,“这不是绝对的,但大多数情况下是这样。所以当你们被围的时候,我就知道必须帮你们。”

楚清辞和沈砚卿对视一眼。如果刘慧芳的能力如此精准,那她在识别内奸和判断敌友上将发挥巨大作用。

“刘奶奶,我们现在需要您的帮助。”楚清辞坦诚地说,“外公留下的名单上有三十多位特质者,我们需要找到他们,保护他们,同时也要让他们知道,他们不是孤单的。您愿意加入我们吗?”

刘慧芳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点头:“我今年七十三了,本想过几年清静日子。但楚教授当年帮过我,没有他,我可能早就被当成精神病关起来了。现在他的后人需要帮助,我不能袖手旁观。”

她起身走进里屋,几分钟后拿着一个老旧的本子走出来:“这是我这些年来记录的一些东西。我遇到过的有‘特殊之处’的人,还有一些我觉得不对劲的人和事。也许对你们有用。”

楚清辞接过本子,翻开第一页就愣住了。上面记录的第一个人名她认识——顾寒山。

“1989年春,于青城山偶遇顾寒山。此人光色混杂,野心勃勃,尤以紫色最盛。与之交谈,言语间对楚教授研究极为觊觎,遂远离之。”

记录的时间是三十多年前,那时顾寒山还没有完全暴露真面目。

“您早就看出顾寒山有问题?”楚清辞震惊。

“看出了一些,但那时我只是个普通家庭妇女,人微言轻。”刘慧芳叹气,“我只把这事告诉了楚教授,他让我保密,说会处理。后来……就发生了那些事。”

楚清辞继续往后翻。本子上记录了二十多个人,有些是特质者,有些是普通人,但每个人后面都有刘慧芳对他们“光”的描述和简短评价。在最后一页,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傅临渊。

“2001年秋,傅临渊来访。此子光色复杂,金色为主,但有深灰色阴影。金色代表智慧与担当,灰色代表伤痛与秘密。与楚教授深谈后,阴影稍淡,但未散。可信任,但需留意其心结。”

记录的时间是楚教授去世前几年。楚清辞抬头:“刘奶奶,您觉得现在的傅临渊,还能信任吗?”

刘慧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你们和他接触这段时间,觉得他怎么样?”

楚清辞想了想:“他救过我们,提供了很多帮助,但也隐瞒了很多事情。他告诉我们他父母和妹妹的事,还有复仇的计划。但我们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其他隐瞒。”

“人心是会变的。”刘慧芳缓缓说,“但‘光’的变化往往滞后于行为。如果我见到现在的他,也许能看出些端倪。不过……”她顿了顿,“根据我上次见他的印象,他心里的伤很深,但不像是会背叛楚教授的人。他的灰色阴影,更多是痛苦,而不是恶意。”

沈砚卿走过来坐下:“我们现在需要他的资源和情报。但也会保持警惕。刘奶奶,除了名单上的人,您还知道其他特质者吗?”

“知道几个。”刘慧芳翻到本子中间几页,“这个叫周明远的,是个出租车司机,他能预感到一些小的危险,比如车祸、劫匪之类的,救过不少乘客。但这个能力时灵时不灵,他也搞不清规律。还有这个,孙玉芬,是个菜市场卖菜的,她能从顾客的表情和动作里‘看到’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做什么,所以她的摊位生意总是最好。”

她指着另一个名字:“这个最特别,叫吴念真,是个盲人按摩师。他看不见,但能通过触摸感知人的身体状况,甚至能‘摸’出人情绪的波动。他曾经摸出一个客人有早期肿瘤,救了那人一命。”

楚清辞将这些名字和信息仔细记下。这些人的特质虽然不如林晓、赵青山那样明显,但都是“北斗”光谱的一部分。外公当年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将他们纳入正式名单,但他们同样需要保护。

“这些人现在都在成都吗?”她问。

“周明远还在开出租车,孙玉芬应该还在菜市场,吴念真……”刘慧芳想了想,“他几年前搬去温江了,具体地址我要问问老朋友们。”

沈砚卿看了眼时间,下午三点四十分。他们已经在刘慧芳这里待了近两个小时。

“我们得联系傅临渊和陈医生,报个平安,同时了解外面的情况。”他说。

“用这个。”刘慧芳从抽屉里拿出一部老式手机,“我平时不怎么用,但还能打。用这个打,不容易被追踪。”

沈砚卿接过手机,先拨通了陈医生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陈医生的声音很急切:“砚卿?你们怎么样?周师傅受伤了,但没生命危险,我们已经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

“我们没事,在一位特质者家里,很安全。”沈砚卿简要说明了情况,“陈医生,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老张的人发现,追你们的那伙人不是扎克利直接派来的,是本地一个叫‘黑鲨’的安保公司,专门接一些灰色业务。老张正在查是谁雇的他们。”陈医生压低声音,“另外,李律师那边有进展了。他通过关系查到,扎克利在成都注册了一家‘中美联合生物科技研究中心’,法人代表是个中国人,叫徐文彬。这个徐文彬背景不简单,曾经在几家国企任职,五年前下海经商。”

“徐文彬?”楚清辞对这个名字没有印象。

“李律师还在深挖。王记者那边也查到一些东西,扎克利最近在接触几家本地媒体,想投资一个‘中国特殊人才发现计划’的纪录片,名义上是挖掘有特殊才能的普通人,实际上……”陈医生顿了顿,“可能是想借此寻找特质者。”

楚清辞心中一凛。扎克利这一招很聪明,用公开的方式寻找特质者,既合法又高效。

“我们得阻止这个纪录片项目。”她说。

“王记者已经在活动了,他会找理由拖延审批,同时找人在行业里散播这个项目‘有问题’的消息。”陈医生说,“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清辞,傅临渊刚才联系我,说他那边有重要发现,让你尽快和他联系。”

沈砚卿挂断电话,又拨通了傅临渊的号码。电话响了七八声才接通,傅临渊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但透着兴奋:“你们安全就好。听着,我的人昨晚潜入了扎克利的仓库实验室,拍到了重要证据。”

“什么证据?”

“他们在里面建立了完整的实验设备,包括脑电图仪、经颅磁刺激仪,还有一些我从没见过的仪器。最重要的是,他们抓到了一个人——李建国。他被打得很惨,但还活着,被关在仓库的隔离间里。”

楚清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还活着?你们能救他出来吗?”

“现在不行,仓库守卫太严,硬闯会打草惊蛇。”傅临渊说,“但我的人拍到了照片和视频,包括李建国被囚禁的画面,还有他们实验设备的照片。这些证据足够报警了。”

“不能报警。”沈砚卿冷静地说,“如果报警,扎克利可能会销毁证据,甚至可能杀了李建国灭口。而且,我们不知道警方有没有他们的人。”

“那怎么办?”傅临渊问。

沈砚卿沉思片刻:“用这些证据威胁扎克利,逼他放了李建国,同时停止纪录片项目。但要找一个他无法拒绝的中间人。”

“谁?”

“徐文彬。”沈砚卿说,“扎克利在国内的合作伙伴。如果我们能策反徐文彬,或者至少让他意识到和扎克利合作的风险,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楚清辞眼睛一亮:“对,扎克利做的事一旦曝光,徐文彬作为法人代表,首当其冲。我们可以通过匿名渠道把这些证据发给他,让他知道继续合作的后果。”

“这个办法可行。”傅临渊说,“但我需要时间查清楚徐文彬的底细和弱点。另外,我还有个发现——扎克利团队里可能有内讧。我的线人说,昨天他们内部发生了激烈争吵,好像是关于实验进度的。扎克利想要加快进度,但国内的合作方担心风险太大。”

“这是我们的机会。”楚清辞说,“分化瓦解,就从这里开始。”

三人又讨论了细节,约定晚上再通一次电话。挂断后,楚清辞感到一阵疲惫,但更多的是振奋——他们终于从被动挨打转向了主动出击。

刘慧芳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晚餐:清粥小菜,还有自家腌制的咸鸭蛋。吃饭时,她看着楚清辞和沈砚卿,忽然说:“你们两个,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楚清辞一愣:“刘奶奶,您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的光在互相吸引,也在互相补充。”刘慧芳微笑,“清辞的光像水,温柔但坚韧;砚卿的光像山,坚实而沉稳。山水相依,才是完整的风景。楚教授如果看到你们现在这样,一定会很欣慰。”

沈砚卿握住楚清辞的手,两人相视一笑。这一刻,在这个危机四伏的小院里,他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晚上八点,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刘慧芳的小院里没有开灯,只有堂屋桌上的一盏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楚清辞和沈砚卿正在研究傅临渊刚发来的仓库平面图和守卫分布图。

“仓库在成都北郊的物流园区,周围都是类似的仓库,白天人来车往,晚上很安静。”沈砚卿指着图纸,“守卫分两班,白班四人,晚班六人,每四小时换一次岗。李建国被关在仓库最里面的隔离间,有独立监控。”

“傅临渊的人能进去拍照,说明守卫有漏洞。”楚清辞说,“我们能不能利用这个漏洞,把李建国救出来?”

“太冒险了。”沈砚卿摇头,“傅临渊的人是伪装成维修工混进去的,只待了二十分钟。要救人,需要更多时间和更周密的计划。而且,就算救出来,扎克利也会知道是我们干的,会疯狂报复。”

楚清辞咬唇:“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被折磨。”

“我有一个想法。”刘慧芳忽然开口,“不一定救人,但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

两人看向她。

“我年轻时跟一个老中医学过针灸,其中有一种针法,可以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让人暂时失去部分感觉,感觉不到疼痛。”刘慧芳说,“如果能想办法给李建国用上,至少能让他少受点苦。”

楚清辞眼睛一亮:“这个办法好!但我们怎么把针送进去?”

沈砚卿看着图纸,忽然指向一个地方:“仓库的通风系统。如果李建国的隔离间有通风口,我们可以通过通风管道把针送进去。但需要知道具体位置和管道走向。”

他拨通傅临渊的电话,询问通风系统的细节。几分钟后,傅临渊回电:“查到了,隔离间确实有通风口,直径约二十厘米,连接主通风管道。但管道里有过滤网,需要先拆除。”

“能拆吗?”

“我的人可以想办法,但需要时间。”傅临渊说,“而且,就算针送进去了,李建国会用吗?他现在被绑着,行动不便。”

这个问题让三人沉默了。是啊,就算针送进去了,李建国如果无法自己使用,也是徒劳。

就在这时,楚清辞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晓发来的信息:“清辞,我联系上李建国的妹妹李建华了。她在美国,非常着急,说她哥哥一周前给她发了加密邮件,说他发现了一些重要东西,如果失联,就把邮件公开。邮件密码是他女儿生日。”

楚清辞立刻回复:“邮件内容是什么?”

“李建华说,邮件里有一个附件,但她打不开,需要特殊软件。她说她哥哥擅长加密技术,可能用了多层加密。”林晓回复,“她愿意配合我们,但要求确保她哥哥的安全。”

楚清辞把信息给沈砚卿看。沈砚卿沉思片刻:“如果李建国真的发现了什么重要东西,那扎克利抓他可能不只是为了特质者名单,更是为了他手里的情报。我们要尽快拿到那个邮件。”

“怎么拿?邮件在美国。”

“让李建华把邮件转发给我们,我们找专业人士破解。”沈砚卿说,“傅临渊可能有这方面的人。”

电话再次打给傅临渊。听完情况后,傅临渊说:“我认识一个网络安全专家,曾经帮楚教授做过数据加密。我可以联系他,但需要李建华的授权。”

“我来跟林阿姨说,让她联系李建华。”楚清辞说。

半小时后,李建华从美国打来了越洋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焦急的女声:“楚小姐,我是李建华。我哥哥现在怎么样?”

楚清辞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李先生还活着,但被囚禁了。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他。您能把那封加密邮件发给我们吗?我们可能有办法破解。”

“我已经发到林晓阿姨给的邮箱了。”李建华说,“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我哥哥在邮件里说,他发现了一个大秘密,关于二十年前那场实验的真相。他说,如果这个秘密公开,很多人会身败名裂。”

“和顾寒山有关吗?”

“不只是顾寒山。”李建华的声音压得很低,“我哥哥这些年一直在调查,他发现当年那场实验背后有一个庞大的网络,涉及国内外很多人。他之所以被盯上,就是因为他快要查到头了。”

楚清辞的心跳加速:“您哥哥有没有说具体是谁?”

“邮件里可能有,但我打不开。密码是我侄女的生日,,但光有密码还不够,还需要一个密钥文件,那个文件在我哥哥手里。”李建华说,“楚小姐,求你们一定要救出我哥哥。他是为了给我另一个哥哥报仇才这么执着的,他不能死。”

挂断电话,楚清辞感到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李建国手里的秘密,可能比他们想象的更重要。

晚上十点,傅临渊的网络安全专家发来消息:邮件已经收到,但加密非常复杂,至少需要24小时才能破解。同时,傅临渊的人已经成功拆除了通风管道里的过滤网,可以将针灸针送进隔离间。

“但怎么让李建国知道针的用途?”沈砚卿提出关键问题。

楚清辞想了想:“用摩斯密码。通过通风管道敲击,告诉他针的用法。李建国是退伍军人,应该懂摩斯密码。”

“可行。”傅临渊在电话里说,“我的人可以在管道口敲击。但我们需要一个懂针灸的人指导,针要扎在什么穴位,怎么扎。”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刘慧芳。

刘慧芳点头:“我来教。但最好能有李建国的身体状况信息,针灸要根据体质调整。”

“傅先生,您的人能拍到李建国的脸色、舌苔吗?”楚清辞问。

“我试试。”傅临渊说,“但隔离间光线很暗,可能拍不清楚。”

计划一步步完善。深夜十一点,一切准备就绪。傅临渊的人伪装成夜班保安,混进了物流园区。楚清辞、沈砚卿和刘慧芳在刘慧芳的女儿家——这里更安全,有网络和通讯设备。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仓库的实时监控画面(傅临渊的人已经黑进了系统),虽然有些模糊,但能看到隔离间里的情况。李建国被绑在椅子上,低着头,看不清脸,但能看到他身上有明显的伤痕。

“准备送针。”傅临渊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屏幕上,通风口被悄悄打开,一个小塑料管被塞了进去,顺着管道滑向隔离间。几分钟后,塑料管从隔离间的通风口掉出,落在李建国脚边。

李建国似乎感觉到了,他微微抬起头,看向塑料管。

“现在敲击摩斯密码。”沈砚卿说。

通风管道里传来有节奏的敲击声:短短短、长长长、短短短(SoS),然后是更复杂的节奏,代表“针、止痛、自救”。

李建国听懂了。他艰难地用脚将塑料管勾过来,用还能活动的手指打开管子,里面是三根特制的针灸针和一张小纸条,纸条上用微缩字体写着穴位和扎法。

电脑前,刘慧芳紧盯着屏幕,轻声指导:“先扎合谷穴,在手背,第一、二掌骨之间……对,就是那里。”

屏幕上的李建国按照指示,将针扎进了自己的手背。然后是内关穴、足三里穴。扎完三针后,他明显松了口气,身体不再那么僵硬。

“起作用了。”刘慧芳松了口气,“这三针可以让他暂时感觉不到疼痛,同时保持清醒。效果大约能维持六小时。”

楚清辞也松了口气。至少现在,李建国可以少受些苦。

“傅先生,接下来怎么办?”她问。

“等邮件破解。”傅临渊说,“如果李建国手里的秘密真的那么重要,我们可以用它和扎克利谈判。但现在,我们得先确保其他特质者的安全。”

正说着,电脑上弹出一条紧急消息:王秀兰和林晓所在的公寓楼下来了两辆可疑车辆,车上的人正在观察楼栋。

“他们找到那里了。”沈砚卿立刻起身,“得马上转移。”

楚清辞也站起来:“傅先生,能安排人接应吗?”

“已经在路上了。”傅临渊说,“但这次转移要更小心,我怀疑我们内部有泄密的可能。林晓和王秀兰的位置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这话让所有人都心里一沉。如果有内奸,那他们的所有行动都在敌人眼皮底下。

“先转移,再查内奸。”沈砚卿果断地说。

深夜十一点半,成都的街道上车辆稀少。两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驶入林晓和王秀兰所在的公寓小区,停在地下停车场。老张亲自带队,六个经验丰富的安保人员迅速上楼。

公寓里,林晓和王秀兰已经准备好了简单的行李。听到敲门声,林晓透过猫眼确认是老张,才打开门。

“快走,车在楼下。”老张低声说。

五人快速下楼,刚坐进车里,就看到另一辆轿车驶入小区,停在了他们刚才所在的楼栋前。车上下来四个人,快速进了单元楼。

“好险。”王秀兰脸色发白,“再晚五分钟就被堵住了。”

老张一边开车一边说:“新地方已经安排好了,在城南一个高档小区,业主出国了,房子空着,安保很好。但这次,除了我,没人知道具体地址。”

“连傅先生和楚小姐也不知道?”林晓问。

“暂时不知道。”老张说,“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现在情况特殊。等确定安全了,再通知他们。”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半个小时后,驶入一个安静的高档小区。房子在三楼,三室两厅,装修精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

安顿好林晓和王秀兰,老张留下两个人在楼下警戒,自己则开车离开。他没有回公司,而是去了城西的一个茶楼——那里是保护者网络的一个秘密联络点。

茶楼已经打烊,但后门开着。老张走进去,看到李律师和王记者已经在等他了。

“情况怎么样?”李律师问。

“人安全转移了。”老张坐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但问题很严重。林晓和王秀兰的位置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但敌人准确地找到了那里。说明我们中间有内奸。”

王记者皱眉:“知道具体位置的,除了我们三个,还有陈医生、傅临渊、楚清辞、沈砚卿。陈医生不可能,楚清辞和沈砚卿更不可能。那就只剩下……”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很明显。

“傅临渊的嫌疑最大。”李律师说,“他背景复杂,而且一直有事情瞒着我们。今天楚清辞和沈砚卿被围堵,也很蹊跷。他们从茶馆出来,走的是随机路线,但还是被精准堵截了。”

老张沉默片刻:“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下结论。傅临渊这些年为保护者网络做了很多事,也救过不少人。而且,如果他是内奸,完全可以在更早的时候出卖我们,不用等到现在。”

“也许他有更大的图谋。”王记者说,“比如,等我们找到所有资料,拿到所有证据,再一网打尽。”

这个推测让茶楼里的空气凝固了。

“我们需要证据。”老张最终说,“李律师,你查徐文彬的时候,顺便查查傅临渊和他有没有关联。王记者,你通过媒体圈的关系,查查傅临渊这些年的真实动向。但记住,要秘密进行,不能打草惊蛇。”

“那楚清辞和沈砚卿那边呢?”李律师问。

“暂时不告诉他们。”老张说,“他们现在压力已经很大了,不能再增加他们的负担。而且,如果傅临渊真的是内奸,告诉他们会让他们陷入危险。”

三人达成共识,各自离开。茶楼后门关上,黑暗重新笼罩小巷。

同一时间,刘慧芳的女儿家里,楚清辞和沈砚卿也睡不着。两人站在阳台上,看着成都的夜景。

“砚卿,你觉得我们能成功吗?”楚清辞轻声问。

“能。”沈砚卿的回答很坚定,“因为我们没有退路,也因为……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他转身面对楚清辞,月光下,她的脸显得格外柔和:“清辞,等这一切结束,我们真的去小城生活吧。不要什么大房子,不要什么豪车,就一个带院子的小屋,种花养猫,过最简单的日子。”

楚清辞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好。但我想把外公的研究继续下去,用正确的方式。我想帮助更多像林阿姨、赵叔叔、刘奶奶这样的人,让他们不再孤单,不再害怕。”

“我陪你。”沈砚卿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两人相拥着,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刻。但他们都清楚,风暴即将来临。

凌晨一点,傅临渊打来电话,声音里透着压抑的兴奋:“邮件破解了。里面的内容……你们绝对想不到。”

“是什么?”楚清辞问。

“二十年前那场实验的完整记录,包括顾寒山违规操作的细节,还有……一份参与者的名单。”傅临渊顿了顿,“名单上有十三个人,除了已知的受害者,还有几个名字,你们一定认识。”

“谁?”

“徐文彬,扎克利在国内的主要合作伙伴。还有……陈国华医生。”

楚清辞愣住了:“陈医生?他当年也参与了实验?”

“不是参与者,是知情者。”傅临渊说,“记录显示,陈医生当时是研究所的兼职医疗顾问,他知道顾寒山在违规操作,但没有举报。事后,楚教授原谅了他,因为他是被迫的——顾寒山用他儿子的前途威胁他。”

这个真相让楚清辞感到一阵眩晕。陈医生,那个慈祥的老人,那个毫不犹豫帮助他们的医生,竟然也有这样的过去。

“邮件里还有别的东西。”傅临渊继续说,“李建国调查发现,徐文彬不仅是顾寒山的合作伙伴,还是扎克利进入中国的引路人。更重要的是,徐文彬背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靠山——他的岳父,是某位退休的高层领导。”

楚清辞的心沉了下去。如果对手有这样的背景,那他们的斗争将更加艰难。

“傅先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她问。

“用这些证据和徐文彬谈判。”傅临渊说,“他比扎克利更怕曝光。如果他知道我们手里有这些东西,可能会倒戈。”

“但怎么确保他不反咬一口?”

“这就是我要做的。”傅临渊说,“清辞,信我一次。给我二十四小时,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挂断电话,楚清辞把情况告诉了沈砚卿。沈砚卿沉思良久,最终说:“让他去做。但我们也要有备用计划。如果傅临渊失败,或者他本身就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楚清辞明白他的意思。

这一夜,很多人无眠。

在城南的安全屋里,林晓和王秀兰相视无言,都在为未来的命运担忧。

在茶楼后的黑暗中,老张、李律师、王记者各自离去,心中都揣着一个沉重的秘密。

在物流仓库的隔离间里,李建国靠着针灸带来的短暂安宁,思考着如何把更重要的信息传递出去。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扎克利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神阴冷。他的助理站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说:“老板,徐文彬刚才来电话,说想提前终止合作。”

扎克利冷笑:“他以为他能轻易脱身?告诉他,如果他敢退出,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二十年前那场实验,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助理点头,犹豫了一下又说:“还有,傅临渊刚才联系我们了。”

扎克利转过身:“他说什么?”

“他说,他想和我们做个交易。”

窗外,成都的夜空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正在酝酿。

而楚清辞不知道的是,此刻在她和沈砚卿所在的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已经停了很久。车里的人正通过望远镜,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人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加密信息:

“目标一切正常。计划继续。”

信息发送的对象,备注名是一个简单的字母——F。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