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结实的身体!”
“这两样我是样样顶尖,你可就差远了,是吧。”
苏青阳掐着小拇指尖在傻柱眼前晃了晃。
意思就是你也就这么点儿本事。
“你……你说话也太直接了。”
傻柱眼神闪躲,心里忽然涌起一阵自卑。
毕竟苏青阳的身体和收入都是有目共睹的。
被这样优秀的人一比,傻柱难免自卑。
“哎,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啊!”
苏青阳眼睛一翻:“正道不行,那就得绕个弯儿达到目的。”
“等你把许大茂和李兰花当场抓住,把柄不就到手了吗?”
“可要是他们事后不认账怎么办?”
傻柱皱着眉,思路跟着苏青阳走,“要不……也像你之前那样,让许大茂写个字据?”
“不行。”
苏青阳直接否定,“要是许大茂反咬你逼他写的,你媳妇再帮他作证,那你可就成诬陷,得进局子了。”
“对对对!”
傻柱恍然大悟,“青阳,还是你想得周全,我差点忘了这茬。
那你说咋办?”
他紧紧握住苏青阳的手,满脸感激。
“嘶……让我想想。”
苏青阳托着下巴,脑子飞快转着。
没几秒,他一拍手:
“有了!为了柱子你的幸福,我这回豁出去了!”
“我去照相馆学拍照,到时候你带着我一起去,我拿相机给你拍下来。”
“照片在手,铁证如山!”
“照相?”
苏青阳这主意确实周全,可周全得有点过头了,简直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留下照片……
傻柱苦着脸,心里七上八下。
万一事情没成,自己肯定要挨一顿好打;
万一成了,那不就等于自己戴了顶绿油油的帽子?
真是难办……
“啧!你又来了!”
苏青阳一脸不耐烦:“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我要是李兰花,也看不上你这怂样!”
他说完就要走。
傻柱赶紧拉住他,赔着笑说:“别别别,青阳,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就是你那办法……实在有点太缺……呃,不是,是太那啥了。”
苏青阳拧着眉头,没好气地甩了一句:“你倒是干不干?”
傻柱把苏青阳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低头瞅了瞅自己。
这差距……明摆着。
走苏青阳那路,肯定没戏。
天生条件就这样,只能绕个弯子想办法。
琢磨了几秒钟,傻柱一咬牙一跺脚:“干!”
“说什么也不能让许大茂那小子得逞!”
“哎!这才对嘛!”
苏青阳眉毛一扬,满意地点头:“就冲柱子你这股劲儿!”
“活该你能拿捏李兰花!”
“得了吧青阳,你可别抬举我了。”
傻柱耷拉着脑袋叹了口气:“都被逼到这份上了,还谈什么劲儿不劲儿的。”
“你就说,这事儿怎么安排。”
“安排?那肯定是你来定时间啊!”
苏青阳眼睛一瞪,觉得傻柱这问题问得真没水平。
“那可是你媳妇!你天天跟她一被窝!”
“又不是我!”
“不过有件事儿我得先给你提个醒。”
“啥事儿?”
傻柱抬起头,一脸疑惑。
苏青阳轻轻一笑,低头抠着指甲盖儿:“这照相机可是个稀罕玩意儿。”
“我人脉再广,借这东西也得搭上人情。”
“懂了!”
傻柱一抬手,打断他:“我明白!”
“不能让你白欠人情。”
“你等我一下!”
说完,傻柱扭头就往家跑。
没过十来分钟,他又气喘吁吁地冲了回来,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塞过来。
这是他趁李兰花睡着偷拿的。
“青阳,这钱你拿去请人吃个饭。”
“嚯!柱子你日子过得这么紧巴?”
苏青阳一脸惊讶地看着傻柱。
三十块!一出手就是三十!
虽然苏青阳家里藏着几千块,都快成万元户了,
但那也只是他。
对别人来说,三十块可不是小数目。
现在精粉——也就是白白细细的好面粉,
一斤才八分钱!
放到以后,那可是纯天然、没一点科技与狠活的东西!
傻柱能掏出这么多,足见他这回是真下了狠心,
也看得出他平时过得有多憋屈。
“唉,别提了!”
听着苏青阳这话,傻柱扒着眼皮凑近:“你瞧瞧,你瞧瞧。”
“眼珠里全是血丝,我现在一天连两小时都睡不到。”
“走几步路就喘不上气!”
“我真想不通!当初干嘛信易中海那老家伙的话!要是不结婚,我现在不知道多自在!”
说着说着,傻柱捂着脸哭了起来。
苏青阳有些不忍看,沉默片刻,伸手拍了拍傻柱的肩膀:“柱子,我虽不能完全体会你的感受。”
“但同为男人,我也明白。”
“喂不饱枕边人,确实是件伤自尊的事。”
“好兄弟!你懂我!”
傻柱抹着眼泪,忽然脸一沉:“我怎么觉着你在笑话我?”
“没没没。”
苏青阳摆摆手否认,接着敞开口袋:“那这三十…”
“来来,拿去请人好好吃顿饭!再买点礼物!”
傻柱很识相,直接把钱塞进苏青阳口袋。
苏青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这…”
“不太好吧…”
“没事没事!”
塞完钱,傻柱一把抓住苏青阳的手:“兄弟!我能不能跳出这火坑,就靠你了!”
“千万好好学!争取在我被李兰花磨死之前,救我一命!”
说完,傻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和来时不同,
这回离开,傻柱是仰着头哼着小曲走的。
望着傻柱远去的背影,苏青阳撇了撇嘴。
仙人跳这法子是不错,
但如果跳得太快…
“小苏,刚才那是傻柱?”
苏青阳还在琢磨计划,阎埠贵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啊,哟,解放这腿是怎么了?”
“怎么一瘸一拐的?”
苏青阳看着出门的阎解放,随口问道。
“怎么着?”
“我那盆招财金桔好看吧?”
“看着喜庆吧?乐呵吧!”
话是对苏青阳说的,可阎埠贵的眼睛却死死盯着走廊上那盆招财金桔。
盯了一会儿,阎埠贵似乎还不解气,
弯腰捡起一块石头,朝院子外面用力扔了出去。
“啊!”
随着石头飞出的声音,院外传来阎解放的惨叫。
苏青阳看得眼角一跳。
没想到阎埠贵还有这本事!
“哎,三大爷,您不是打算硬抢吧?”
苏青阳不露声色地挡住了阎埠贵的目光。
阎埠贵讪讪地收回视线:“哼,不就是一盆橘子嘛。”
“送你又怎么样。”
嘴上说得硬气,可他还是忍不住踮起脚、伸长脖子,想再望望那盆招财金桔。
这盆栽可是稀罕物!整个四九城也未必能寻到几盆!
谁晓得一不小心,就被家里那臭小子转头送给了苏青阳!
“那我可真得谢过三大爷大方了。”
“这橘子是真好看,就是果儿又酸又苦。”
说到这儿,苏青阳想起那酸涩的滋味,脸都皱了起来。
“你给吃了!?”
阎埠贵眼睛瞪得溜圆。
一听这话,他心跳都像停了一拍。
这哪是能吃的盆栽啊?
“小苏,让我瞧瞧,让我看看那金桔咋样了。”
阎埠贵心疼得直跺脚,拼命想凑近看。
苏青阳伸手一挡:“三大爷,这橘子现在归我了。”
“您这副样子,不太合适吧?”
“呵呵,是、是,我给忘了。”
阎埠贵干笑两声。
忽然他灵机一动,低声下气地朝苏青阳笑道:“小苏,要不……这金桔我帮你照料吧?”
“大爷肯定给你伺候得妥妥的!”
说不心疼那是假的。
虽说这金桔本是打算送给校长、拉拉关系的,
可毕竟养了这么久,多少也有感情了。
“……”
苏青阳一时无语,最后略带无奈地说:“三大爷,您真想照顾,那就照顾吧。”
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反正他要这金桔也就是一时兴起,
日子久了,记不记得都难说。
倒不如找个免费劳力帮忙看着。
“好好好!”
阎埠贵见苏青阳答应了,立马如获至宝地扑向金桔。
“不过话说在前头,”
苏青阳又补了一句,“这橘子是我的。”
“少一个果,您得赔我十块一个。”
“要是养死了,您得赔一百。”
“成,都成!”
阎埠贵此刻哪还听得进别的话,
他只是心疼地望着眼前的金桔——
少了六个。
原本上头,可是结了十六个的。
原本这个数目既能讨个吉利,也不至于让果实太多压坏树枝。
但现在只剩下十个了……
“小苏啊,你这也太浪费了!”
阎埠贵转过身,抹着眼泪埋怨道。
……
中午时分,四合院里各家各户陆续开始准备午饭。
苏青阳正在厨房忙着。
楚嫣从背后一把搂住他:“青阳哥,外面有人找你。”
“找我?”
“嗯,说是你们厂的厂长,还带了好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