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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市中心，步行街。
十分钟前，这里还是群魔乱舞、宛如末日的炼狱。
十分钟后，这里变得……比创文检查时还要干净。
“吸溜！”
刚刚上任的“徐氏环卫大队大队长”——那只身高五米的饿死鬼王，正趴在地上，伸出那条满是倒刺的长舌头，对着柏油马路进行着“深度清洁”。
路面的油污？舔干净！
下水道的淤泥？喝光！
就连路边被撞碎的汽车残骸，都被几只小鬼像啃饼干一样，“咔嚓咔嚓”几口嚼碎吞了。
甚至连垃圾桶都被舔得反光，简直能当镜子照。
“这……这……”
灵异局队长林啸站在指挥车旁，看着眼前这诡异而又和谐的一幕，整个人都处于一种世界观重组的状态。
那些让灵异局束手无策、只能动用重火力轰炸的恐怖厉鬼……
现在居然戴着橙色的“环卫袖标”，为了争抢一堆不可回收垃圾而打架？
“林队长，还满意吗？”
徐浪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那瓶没喝完的保温杯，递过去一张纸巾：
“擦擦汗。看把你急的，多大点事儿啊。”
林啸机械地接过纸巾，指着那群饿死鬼，声音干涩：
“徐老板……你给它们吃了什么**药？”
“它们怎么……怎么开始吃垃圾了？”
“这不叫吃垃圾。”
徐浪正色道，推了推眼镜，开启了“忽悠（路演）模式”：
“这叫‘生物降解’。”
“这叫‘碳中和’。”
徐浪指着那只正在吞噬建筑废料的鬼王：
“你看，那是传统的垃圾吗？不，那是它们眼中的‘高纤维膳食’。”
“它们吃了垃圾，转化为鬼气，既解决了城市的固废处理难题，又解决了自身的温饱问题。”
“而且无毒、无烟、无残留。”
徐浪摊开手，露出了一个充满社会责任感的笑容：
“林队长，这可是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零排放环保技术’啊！”
林啸：“……”
神特么零排放！
你管饿死鬼叫环保技术？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看着眼前焕然一新的街道，林啸不得不承认——这效果，比环保局那帮人强了一万倍！
“徐老板，既然危机解除了……”
林啸犹豫了一下，看着那几万只聚集在市中心的饿死鬼：
“那你能不能……把它们带走？”
“这么多鬼聚在闹市区，市民们会恐慌的，上面也不好交代。”
“带走？”
徐浪眉头微皱，露出了一副为难的表情：
“林队，这几万张嘴，我也养不起啊。”
“我的工厂虽然有点存粮，但也经不住这么造。”
“要不……我把它们遣散了？让它们继续在城里……自由觅食？”
“别！千万别！”
林啸吓得差点跳起来。
开什么玩笑？
刚才那场面他已经见识过了，要是让这帮饿死鬼散开，江城明天就得变成死城！
“徐老板！你必须负责！”
林啸一把抓住徐浪的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是江城的良心企业家！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徐浪看着鱼儿上钩了，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了一瞬。
“负责可以。”
徐浪叹了口气，一副“我吃了大亏”的样子：
“但我也是做生意的，也要吃饭。”
“养这几万个员工，每天的伙食费（虽然是垃圾）、管理费、住宿费……那可是天文数字。”
徐浪从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份早已拟定好的【江城市政环卫服务外包合同】。
“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既然是帮政府解决麻烦，那政府是不是也该给点……政策支持？”
林啸接过合同，扫了一眼条款，眼皮狂跳。
【甲方：江城灵异局 \/ 市政厅】
【乙方：徐氏猛鬼实业集团】
【条款一：特许经营权】
乙方独家承包江城市所有区域的垃圾处理、旧城拆迁、下水道疏通业务。甲方不得干涉乙方的人员（鬼员）配置。
【条款二：财政补贴】
甲方需按每吨垃圾500元的标准（市场价），向乙方支付处理费。预计每年保底补贴：5000万。
【条款三：特殊人才引进】
甲方需承认乙方员工（厉鬼）的“特殊务工身份”，并划拨西郊的一块荒地（乱葬岗周边）作为员工宿舍区。
“五……五千万？”
林啸倒吸一口凉气：“徐老板，你这是抢劫啊！”
“贵吗？”
徐浪指了指远处：
“建一座垃圾焚烧厂要多少钱？几个亿！”
“每年维护费多少？几千万！”
“还得担心二恶英污染，还得担心居民投诉。”
“而我呢？”
徐浪拍了拍胸脯：
“我给你省了建厂的钱，省了维护的钱。”
“我的员工24小时无休，风雨无阻，连建筑垃圾都能给你嚼碎了。”
“甚至连下水道里的陈年老垢都能给你舔干净。”
“五千万，买一座‘无尘无废’的国际级卫生城市。”
徐浪反问：
“林队长，你摸着良心说，这生意……亏吗？”
林啸沉默了。
他看着远处那只正在用舌头清理路灯杆上小广告的长舌鬼。
那工作效率，简直令人发指。
如果不给钱，徐浪撂挑子不干，这满城的饿死鬼谁来管？
如果不给钱，明天的城市垃圾谁来运？
“好！”
林啸咬了咬牙，作为灵异局拥有“先斩后奏”特权的队长，他拍板了：
“我签！”
“这笔钱，灵异局出一半，市政厅出一半！”
“但我有言在先：如果你管不好这群鬼，让它们伤了人……”
“放心。”
徐浪笑眯眯地收起签好字的合同：
“在我的工厂里，违反纪律的下场，比魂飞魄散还惨。”
“它们不敢。”
【叮！恭喜宿主拿下首个政府级大单！】
【获得官方认证身份：江城城市美容师 \/ 环保大使。】
【获得长期稳定现金流：5000万\/年。】
【获得免费劳动力：饿死鬼军团x只。】
“合作愉快。”
徐浪和林啸握了握手。
随后，他转身走向那群还在待命的饿死鬼大军。
“全体都有！”
徐浪举起大喇叭，声音洪亮：
“政府已经把这座城市的卫生交给我们了！”
“这是对我们的信任！也是对我们的考验！”
“从现在起，我们要实行‘网格化管理’！”
“饿死鬼一队！去城东商业区！把所有的泔水桶给我舔干净！”
“饿死鬼二队！去城西拆迁区！把那些烂尾楼给我啃平了！”
“饿死鬼三队！下水道突击组！给我钻进去，哪怕是一只死老鼠都不许放过！”
“谁要是敢偷懒，或者敢偷吃活人的东西……”
徐浪指了指旁边磨刀霍霍的屠夫：
“我就把它做成‘素人肉’的原材料！”
“吼——！！！”
三万只饿死鬼齐声咆哮，声浪震天。
它们眼里没有恐惧，只有对工作的渴望（主要是为了换徐浪手里的预制菜）。
“冲啊！为了吃饭！”
“我要去啃钢筋！钢筋有嚼劲！”
“我要去喝泔水！泔水味道浓！”
看着浩浩荡荡散开、奔赴城市各个角落的鬼潮。
徐浪站在路灯下，背影显得无比高大（阴险）。
林啸站在他身后，神色复杂：
“徐老板……你这哪里是开工厂啊。”
“你这是把整个江城……都变成你的养殖场了啊。”
徐浪回头一笑，镜片反光：
“林队，格局打开。”
“这叫……智慧城市。”
“好了，卫生问题解决了。”
徐浪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
“接下来，该解决这几万张嘴的‘吃饭难’问题了。”
“光靠我那几口锅，可炒不出这么多菜。”
“得让它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徐浪的目光，投向了手机地图上密密麻麻的标注点。
那是江城大大小小的“鬼市”和“阴地”。
“也是时候，把‘猛鬼食堂’的招牌，挂满全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