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天刚放亮宋真一就爬起来开始准备烧烤。
不是不想睡懒觉,而是实在经不住貂爷和虬玉儿的催促。
早上五点多迷迷糊糊地去上了个厕所。
准备回去抱着王小花继续睡的时候,就开始被貂爷骚扰了。
后来随着虬玉儿的加入,不堪其扰的宋真一只好起身开始准备。
不过貂爷和虬玉儿合作,切肉和穿串都是一绝。
看到貂爷和虬玉儿极其娴熟的运用精神力,宋真一看的羡慕不已。
宋真一这边炭还没完全生好,那边肉串已经穿了整整三大盆。
宋真一估摸着每盆都得有个十几斤,摇了摇头,架好烧烤架,开干!
第二波肉刚烤好,王小花就闻着味儿来了。
“宋真一,我就知道,哼!还说什么在爸妈回去前让我多陪陪爸妈,我看你就是想自己吃独食,你不是说最近吃的腻,一个星期之内都不会再烤肉了吗?那你现在在干啥?”。
宋真一手上烤串的动作不停,朝着正在监工的貂爷和虬玉儿扬了扬下巴。
“你以为我愿意烤啊,你们就知道吃,累的可是我,这不是有着两位祖宗想吃嘛,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没办法的事儿,你别看了,回去再睡会儿吧,等下咱们出去吃肉包子和炒肝儿去”。
王小花此时也看到了貂爷和虬玉儿,惊喜的上前打招呼。
“呀,貂爷、玉儿姐姐,过年好啊!我还以为初十之前见不到你们呢,你们是回来吃烤串的吗?我跟你们说,真一烤的串,老好吃了!”。
“弟妹醒了,你也过年好,那个,咱们等下再说哈!”。
虬玉儿以极大的毅力,移开紧盯烤串的视线,扭头跟王小花打了个招呼。
“我睡够了,真一,那你先烤着吧,我出去买肉包子和炒肝儿,对了,你要喝豆汁儿不?”。
王小花闻着空气中烤串的香气,肚子顿时叫了起来。
宋真一回忆起豆汁儿的味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喝那玩意儿。
那味道酸不啦叽的,实在是无法形容。
“我不喝,你干脆再买点豆浆和油条吧,其他的就不要买了,中午咱们闹口儿酸菜炖大骨头,留着点肚子”。
“行,那我洗把脸就去”。
宋真一点了点头,继续烤串。
烤着烤着就怀疑起人生,实在搞不明白貂爷和虬玉儿看着就那么大一点。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胃,如果说昨天‘花草树木’是大胃王的话。
那貂爷和虬玉儿就是饭桶,宋真一整整烤了一个半小时,才将30多斤肉烤完。
而貂爷和虬玉儿则是一口酒一口串,宋真一烤完不到五分钟他们也吃完了。
还喝了五瓶白酒,喝完没一会儿就开始耍酒疯。
一蛇一貂凑不出一个酒品好的!
貂爷摇摇晃晃的开始念诗,边念还边伴随着各种没眼看的肢体语言。
虬玉儿则是开始唱京剧、黄梅戏、昆曲还有各种歌曲等等。
宋真一从虬玉儿歌声中领悟出一个道理。
说话声音好听的人,唱歌可能很难听!
宋真一捂着耳朵锁上了大门,没办法,院子里响彻着诗朗诵和小曲。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间,不似人生一场醉。”。
“驸马爷近前看端详,上写着秦香莲三十二岁,状告当朝驸马郎。”。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太上曰:祸福无门,唯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哈哈哈,道爷我成了..........”。
“天涯......海角........觅呀.........觅知音”。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宋真一心里十分惋惜的坐在窗前,看着院子中一蛇一貂的‘表演’。
这时候要是有一台录像机啥的就好了,可以把眼前精彩的一幕录下来。
等他们酒醒了,再放给他们看。
王小花趴在宋真一的肩膀上,饶有兴致的欣赏着。
“真一,你说貂爷和玉儿姐姐知不知道他们在干啥啊?他们酒醒后会不会后悔啊”。
宋真一头也不回的说道:
“他们现在都喝醉了,肯定是不知道,醒来后知不知道就不清楚了,一般酒鬼都不记得自己醉酒后的行为,不过他们体质特殊,大概率是记得的”。
“至于他们会不会后悔,嗯,咱们可以帮助他们回忆一下,你记住玉儿姐姐都干啥了,到时我扮演貂爷,你扮演玉儿姐姐”。
王小花听的双眼放光,拍手叫好!
“嗯,我一定能演好玉儿姐姐的,真一,我现在服了,原来貂爷和玉儿姐姐都比我能吃,真厉害!”。
宋真一闻言,回头愕然的看着王小花。
“小花,你的意思是,比你能吃就算厉害?你就是这么定义厉害的?”。
王小花坚定的点头。
“是啊!爷爷说过习武之人食量都比较大,能吃的肯定都很厉害!我应该打不过的”。
宋真一挠了挠头,不得不承认王小花这套歪理确实有些道理,不能完全否认。
............
貂爷和虬玉儿吟唱了半个小时左右,就躺在院子里睡着了。
他们睡着后,就被宋真一抱进了屋里,放到床上。
他们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宋真一眼神玩味的看着先后醒来的貂爷和虬玉儿。
“貂爷,玉儿姐姐,你们醒了?”。
貂爷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虬玉儿则是躲在被子里不出来。
宋真一被貂爷揍了好几次,现在有这么好的调戏貂爷的机会,可不想轻易放过。
“貂爷,还记得你喝醉了都干了些什么吗?小花,来,咱们给貂爷他们表演一下”。
貂爷此时已经清醒过来,瞬间就回忆起醉酒后的样子。
听到宋真一还想给他再表演一遍,直接炸毛了。
“小子,不....不用了!那....那个貂爷知道自己干了啥,不用你表演!”。
虬玉儿的声音也从被子里响起。
“小弟,姐姐还没睡够,还想再睡一会儿,有啥话明天再说,你和弟妹也去睡觉吧”。
宋真一有些惋惜的看着炸毛的貂爷。
“真不用?”。
“不用!”。
貂爷和虬玉儿异口同声的回道。
王小花已经演练了一下午了,此时没有表演机会了,很是不情愿。
最后被宋真一硬拉着拽走了,王小花不懂人情世故,宋真一得懂。
当然宋真一是不失望的,有了这个把柄在手里。
以后不敢说拿捏貂爷,最起码能让貂爷不再动手了。
等宋真一和王小花离去后,虬玉儿爬了出来。
立起蛇身,猩红色的蛇眸紧紧地盯着貂爷,黑色的蛇信以极快的频率吞吐着。
“妙紫!都怪你!非得喝酒,这次太丢蛇了,你说怎么办吧?说不清楚,老娘抽死你!”。
貂爷被虬玉儿盯得有些发毛,看到虬玉儿一副攻击的姿态,身上的毛炸的更蓬松了。
“玉儿,你听我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