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花在火堆旁待的有些无聊,就对着李强军央求道:
“李叔儿,您给我们讲讲您以前放山的故事吧,我听说长白山是神山,有很多的山神爷,您遇见过吗?给我们说说呗”。
李强军秉持着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的观点。
正在惬意的抽着烟,听到王小花的央求,就笑着点了点头。
“小花,你李叔我还真遇见过一回山神爷,还听我爷爷讲过一个跟山神爷相关的故事,既然你感兴趣,叔就给你讲讲”。
众人闻言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李强军,等着他的故事。
“先说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吧,我7岁那年,赶上闹饥荒,近一点的山上能吃的都被人们摘光了”
“爷爷就带着我进了深山,那地方很远,我跟爷爷走了两天一夜才到地方,那里没人去过,物产还是很丰富的”
“不到一天的时间爷爷就打了很多猎物,野菜也采了很多,爷爷很开心,说省着点吃,那些猎物什么的够家里吃两个多月了”
“那时候山里还是很危险的,野狼和熊瞎子甚至老虎都有,爷爷打到猎物后都是挂到很高的树上,因为带着我”
“爷爷也不敢多待,休整一个晚上就准备往回走,可是等到第二天准备回去的时候,我和爷爷发现打到的猎物少了一半”
“爷爷本以为是被野兽晚上爬到树上给偷走了,但是检查了一圈下来,存放猎物的那棵树周边20米之内都没有任何野兽的痕迹”
“我记得当时爷爷的脸色很难看,拿上剩下的猎物拉着我就要回去,我那时小,经常吃不饱饭,天真的以为是有人想不劳而获偷了猎物”
“就对着空气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还没等骂个痛快就被爷爷捂住了嘴,硬拉着我走了,说来也怪,刚回到家,我就失去意识病倒了,再醒过来已经是10天之后了”。
讲到这里李强军看手上的烟快没了,急忙掐着烟蒂狠狠地吸了两口。
王小花争听的起劲,连忙催促道:
“哎呀,李叔儿,您接着讲啊!”。
“好,这就讲,我昏迷时候的事还是醒过来后听我奶奶说的,我奶奶说我病倒之后爷爷很着急,带着我跑了不少医院”
“但是都没什么效果,后来带着我去村里会看事儿的大仙儿那里给看了下,大仙儿说是因为我言语无状,冲撞了山神爷”
“让我爷爷带着香烛供奉去我冲撞山神的地方去赔罪,我爷爷听了之后就想起来丢猎物的事,当天晚上就连夜进山了”
“奶奶说爷爷只用了三天就赶了回来,说来也巧,爷爷刚进家门我就醒了过来,休息了一天就活蹦乱跳了”
“我长大之后还特意问了爷爷这件事,当时爷爷告诉我,大的山川河流都是有灵性的,只要进了山就要心存敬畏”
“爷爷说当时他回到了那座山脉,摆上香烛和供奉之后就跪地磕头把我的事情说了,刚说完就发现香烛燃烧的很快”
“眨眼之间供奉的酒水和鸡鸭就不见了踪影,爷爷进山之前听大仙儿说过,山神爷只要收了香烛供奉这事就了了,见到那个情景就又磕了几个头,顾不上休息,急匆匆的赶回了家里”。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儿,又都有些意犹未尽。
王小花识趣的上前给李强军又点上一支烟。
“李叔儿,不是说还有一个故事嘛,您快讲!”。
李强军慈爱的摸了摸王小花的头。
“哈哈哈,我们小花想听李叔就再讲一个,这个故事就是我经历的那次事情之后,就对这一类的事情感兴趣,缠着我爷爷给我讲的”。
“我爷爷说,他年轻的那会儿,赶上国家动乱,咱们东北这片儿更是混乱,山里边土匪很多,那时候放山人进山都是成群结队的”
“有一次我爷爷跟着他师父一行12个人进山,赶上大雨,就去到了一个很大的山洞取暖,要过夜的话身上带的柴火不够”
“把头就安排了8个人出去砍柴,我爷爷年龄小就被安排和他师傅,也就是我师爷一起用随身带的柴火生活做饭”
“那8个人去了很久都没回来,把头开始也没在意,猜测是下大雨的缘故,山里没有干柴只能砍树”
“又等了好一阵还是没人回来,就在把头打算带着一个人准备出去找人的时候,有两个人兴冲冲的跑了回来”
“跟把头说他们砍柴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个土匪藏钱的山洞,说是里面都是金银珠宝,叫山洞剩下的人赶紧跟着他们一起去搬”
“把头很谨慎反复询问了发现藏宝山洞的经过和里面的情形,确认了没什么问题之后,才带着剩下的四人收拾东西准备过去”
“只是那两个人似乎很着急,不断地催促着,这时我师爷发现了异常,因为那两个人在靠近火堆后”
“我师爷发现两个人的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身上也都散发着阴冷之气,像是死人一样,更重要的是”
“他们一直在催促却没有动手帮着一起收拾,师爷装着不经意的对着其中一个人问道,王二,你说找到宝藏咱们就发家致富了”
“我欠你的那500大洋是不是就不用还了,叫王二的那个人明显愣了一下,顺着我师爷的话回道”
“哎呀,500大洋算个屁呀,那山洞里金银珠宝老鼻子了,赶紧跟我走吧,王二刚说完,把头和我师爷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
“对视了一眼,同时放下手中的东西,把头对着那两个人说,我们不过去了,那财宝归你们了,那两人听了之后很是焦急”
“反复劝说着把头,但把头不管他们怎么说就是不为所动,那两人苦劝无果后,恨恨的撂下一句你们会后悔的,就走了出去”。
说到这里李强军故意停了下来,抽着烟。
这次不用王小花,项升和袁刚都急不可耐的对着李强军道:
“李叔,您快说呀,你师爷到底发现了什么异常,到底有没有财宝啊?”。
李强军瞥了项升二人一眼。
“你们两个猴崽子急什么,等叔儿抽完手上这支烟就说”。
李强军不紧不慢的抽完手中的烟,见大家都在看着他。
“那两人出去后,把头就问我师爷是怎么发现不对劲的,我师爷就把他的发现说了一遍,把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脸色非常难看,又问师爷他的想法是什么,师爷思虑了一阵才说怕是他们已经被大虫害了,化成伥鬼引我们出去”
“把头听了久久没有说话,我爷爷好奇的问我师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师爷就和我爷爷说,500大洋只是试探”
“现在大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凑不出500大洋,而且我师爷从来就没问王二借过钱”
“说出500大洋只是试探,我爷爷又追问伥鬼是什么,师爷说大虫都是纯阳之体,修炼有成后就变成了山君”
“被它们吃掉的人,灵魂就会化为伥鬼受它们控制,这些伥鬼会不断地出去骗人给大虫吃,爷爷听了很害怕”
“就问把头和师爷怎么办,把头说咱们身上有猎枪,在这山洞里还有一搏之力,出去了就是给大虫送菜”
“于是我爷爷他们一夜没敢睡,半夜的时候甚至听到了大虫的叫声,第二天天一亮,他们就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山”
“出山后把头纠集了30多人,带着猎枪进了山,我爷爷没敢跟着进去,5天之后把头他们回来了,很多人身上都带着伤”
“扛着一只体长4米多的大虫,还有之前进山那些人的残肢断臂,我爷爷说他进了一辈子山,遇见过很多离奇古怪的事,但是那一次是最凶险的”。
王小花听的神采奕奕。
“李叔儿,大虫是啥呀?很大的虫子吗?”。
“大虫就是老虎”。
王小花很显然没有听够,拉着李强军的胳膊不断的晃着。
“李叔儿,没听够你再给讲点呗?”。
李强军面对王小花没有任何抵抗力。
“你这丫头,咋还爱听这些呢,算了,反正今晚也没事儿,你还想听啥,叔给你讲”。
“李叔儿,你刚才提到村里有大仙儿,你说说啥是大仙儿呗,我想听大仙儿的故事”。
“行,那叔就跟你说一些,这也算是咱们东北的‘特产’,大仙儿在东北的农村有很多,流传的故事也很多,他们是以前的萨满教传下来的,现在叫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