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外围魔修,两人稍作调息,便迎着更浓郁的死气与未知的凶险,径直朝着黑风岭核心区域深入——那里,才是死气蔓延的根源,也是他们此行必须彻底净化的关键之地。
越往深处走,黑气越浓稠,连脚下的碎石都裹着一层黑霜,踩上去发出“咔嚓”的脆响。烬鸦的星力屏障不断被死气侵蚀,暗金色的光膜上泛起细密的裂痕,他指尖连点,星符如同飞萤般补上缺口:“主上,这里的死气已经凝成实质,再往前怕是会影响神魂感知。”
绛璃将战神业火裹成一层薄茧,连烬鸦也护在其中,金红火焰撞开黑气时发出“滋滋”的灼烧声:“我能感觉到,前面有灵脉的气息——死气是顺着灵脉蔓延的,只要找到脉眼,就能切断根源。”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孩童的哭声。那声音又细又软,混在死气的呜咽里,听得人心里发毛。烬鸦赤瞳骤然收紧,星力顺着声音探去:“是残魂,不止一个——还有人在操控它们。”
两人加快脚步,转过一道岩壁后,眼前豁然出现一座半塌的古窟。窟顶悬着密密麻麻的黑丝,每根丝上都缠着青灰色的残魂,有老有少,都闭着眼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古窟中央立着一根黑石柱,柱身刻满了扭曲的符文,丝丝缕缕的死气正顺着符文往地下钻——而石柱旁,正站着三个魔修。
“是‘鬼手’陈七!还有他的两个跟班!”烬鸦低声道,星力凝成细刃握在掌心,“这人是魔主麾下的残魂使,专门用生人魂魄养邪阵。”
被称作陈七的魔修是个矮胖汉子,脸上横着一道刀疤,正抓着个七八岁的孩童残魂往石柱上按。那残魂挣扎着哭叫,却被他指尖的黑气钉在符文里,瞬间没了声息,只留下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光影缠在柱上。
“哈哈,这娃娃的魂够纯,正好补阵眼!”陈七拍了拍手,扭头对身后的瘦高魔修笑道,“小六,等这‘死气缚脉阵’成了,大人说了,给咱们每人升一阶!”
叫小六的魔修谄媚地弯着腰,脸上的麻子都挤成了一团:“还是陈哥本事大!这黑风岭的灵脉,咱们说缚就缚,那些正道修士来了也是送死!前几天沙陨城来的那队镇魔司弟子,不也被咱们困在阵里,成了残魂的点心?”
另一个圆脸魔修也跟着附和,手里还把玩着一块沾了死气的骨头:“就是就是!刚才在外头巡逻的弟兄传讯说,来了两个硬茬,不过陈哥这阵一启动,他们进来就得被死气啃成骨头!到时候把他们的神魂抽出来,陈哥您的修为肯定能再涨一截!”
陈七得意地摸着下巴的赘肉,肥肉挤得刀疤都变了形:“那是自然!等大人打开幽冥通道,咱们这些跟着他的老人,个个都能成魔将!到时候别说正道修士,就是神佛来了,也得给咱们磕头!”
他正吹得兴起,突然瞥见窟口的绛璃与烬鸦,脸上的笑瞬间僵住,像被冻住的猪油:“谁?!”
绛璃上前一步,战神业火映得她眼底泛着金红的光,声音冷得像冰:“取生人残魂养邪阵,挖灵脉引幽冥死气,你们魔修的手段,还是这么下作又恶心。”
陈七反应过来,狞笑着拔出腰间的骨鞭,鞭身缠着的黑气化作数道鬼爪,在空气中挠出“嗤嗤”的声响:“原来是送死的来了!正好,把你们的神魂抽出来,这阵就能直接成了!到时候大人一高兴,说不定能赏我半颗‘冥心丹’!”
他挥鞭抽向绛璃,骨鞭带着破风的呼啸,直抓她的面门。烬鸦身形一晃拦在前面,星链如同灵蛇般缠住骨鞭末端,星力爆发间将黑气震散,连骨鞭都颤了颤:“你的对手是我!”
小六与圆脸魔修见状,立刻扑向绛璃。小六祭出一柄带毒的骨刃,刃尖泛着绿油油的光,劈向她的腰侧:“臭娘们,敢骂陈哥,今天就让你尝尝‘蚀骨刃’的滋味!”
绛璃侧身避开,火刃横扫,金红火焰撞在骨刃上,瞬间将那绿油油的毒光烧得干干净净,连骨刃都裂了道缝:“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作恶?魔主都死了,你们这些余孽,还真以为能翻起浪?”
圆脸魔修趁她分心,从怀中掏出个黑瓷瓶,拔开塞子便往她身上泼:“尝尝‘腐骨水’!这水沾到身上,连神魂都能给你烂透!”
瓶中流出的黑水带着刺鼻的腥气,落在地上瞬间腐蚀出一个个小坑,连黑霜都被融成了黑水。绛璃足尖点地跃起,火刃凌空一斩,将黑水劈成蒸腾的黑雾,反卷向圆脸魔修。那魔修躲闪不及,被黑雾沾到手臂,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烂下去,连骨头都露了出来。
“啊——我的手!我的手!”他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疼得涕泪横流,黑血顺着指缝往下淌,“陈哥!救我!快救我!”
小六吓得脸色惨白,腿都软了,转身就想往石柱后面躲,却被烬鸦甩出的星符钉在地上,连手指都动不了,只能抖着嗓子求饶:“仙师饶命!仙师饶命!我是被逼的!是陈七逼我干的!我不想当魔修的!我就是个种地的,是他把我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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