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归来：我持青铜戒踏道成圣 第68章 妖族小头目：青面獠牙怪

日头刚沉进西边的山坳，寨墙上的了望哨突然敲响了铜锣。“咚——咚——”的声响撞在寨门的木柱上，惊得归巢的飞鸟扑棱棱掠过头顶。韩小羽攥着青铜戒往了望台跑，鞋底碾过晒谷场的麦壳，发出“沙沙”的轻响。

“韩哥！西边林子窜出个怪物！”了望哨的阿树指着远处，声音发颤。韩小羽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暮色里果然立着个黑影，足有两人高，肩宽得像块门板，脖颈处的鬃毛在晚风里翻卷，像团燃烧的黑火。

青铜戒的小地图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比巫族探子的标记亮了三倍。红光中央浮着个扭曲的符号，像团缠绕的毒蛇，旁边跳出行小字：“青面獠牙，力大无穷，善使骨棒。”

“是妖族的小头目。”韩小羽心里一沉。老石匠说过，妖族分三六九等，青面獠牙的多是巡逻头目，比寻常小妖厉害十倍。他低头看向寨墙下，石夯正指挥队员搬拒马，铁蒺藜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却不知够不够挡住那怪物。

黑影突然动了，迈着沉重的步子往寨墙逼近。越走越近，韩小羽才看清它的模样：脸是青灰色的，像块浸了水的淤青，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黄黑的獠牙，每颗都有手指长；身上披着件破烂的兽皮，露出的胳膊上布满疙瘩，像是石头缝里钻出的瘤子；手里拖着根白骨棒，棒端缠着圈发黑的布条，不知沾了多少血污。

“新夏的崽子们，出来受死！”怪物的声音像两块石头在摩擦，震得寨墙的木柱嗡嗡响。它抡起骨棒，猛地砸向旁边的老槐树，“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干应声断裂，枝叶砸在地上扬起片尘土。

石夯气得哇哇叫，举着石斧就要冲出去，被韩小羽按住：“别硬拼！它皮糙肉厚，石斧砍不动。”他盯着小地图，红光周围没有其他红点，“只有它一个，是来探路的。”

青面獠牙怪见没人应战，又砸断了两棵树，兽皮底下的疙瘩涨得通红。“不敢出来？”它狞笑着，骨棒往地上一顿，震得远处的陶罐都滚了下来，“等俺们妖王来了，把你们的骨头磨成粉！”

韩小羽突然瞥见小地图上的铁矿洞标记，心里冒出个主意。他对石夯低声吩咐几句，石夯听完眼睛一亮，立刻带着三个队员往铁矿洞跑。

“你倒是砸啊！”韩小羽朝着怪物喊，“有本事把寨墙砸了，看你进不进得来！”他故意激它，同时催动气感，让小地图的红光更清晰——怪物的白骨棒上，气感流动得格外快，像是它的弱点。

青面獠牙怪果然被激怒了，嗷嗷叫着冲向寨墙，骨棒带着风声劈下来。“咚！”的一声巨响，寨墙的木板被砸得凹陷进去，木屑飞溅。怪物正要再砸，突然踉跄了一下，低头看见脚踝处缠着圈铁链——是石夯他们从铁矿洞拖来的，链头还挂着块半吨重的铁矿石。

“卑鄙！”怪物怒吼着去扯铁链，却不知那铁链被韩小羽用气感浸过，越挣越紧，像生了根的藤蔓。

韩小羽瞅准时机，对弓箭手喊：“射它的骨棒！”三支裹着桐油的火箭“嗖”地射出，正中白骨棒上的布条。火苗“腾”地窜起，很快就舔上了骨头。

怪物最怕火，慌忙扔掉骨棒去扑身上的火星。就在这时，石夯带着队员推着装满铁蒺藜的独轮车冲了出来，“哗啦”一声，铁蒺藜撒了满地。怪物一脚踩上去，疼得嗷嗷直叫，踉跄着往后退，正好撞在那棵断裂的老槐树上。

“就是现在！”韩小羽大喊。石夯举起石斧，借着冲劲劈向怪物的膝盖——那里没有厚皮，是小地图上标着的“弱”点。“噗”的一声，石斧陷进半寸，黑血喷了石夯一脸。

怪物惨叫着倒下，青灰色的脸在火光里扭曲变形。它还想挣扎，被赶上来的队员用铁链捆了个结实，獠牙咬得咯咯响，却再也站不起来。

韩小羽从了望台下来时，石夯正用石斧指着怪物的鼻子骂：“还敢叫板不？再凶一个给爷看看！”怪物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却没敢再出声。

林婆婆提着灯笼过来，看见怪物的模样，往地上啐了口：“造孽的东西，不知害了多少人。”她让妇女们烧锅开水，“泼它身上，看它还敢不敢耍横。”

韩小羽却拦住了：“留着它有用。”他盯着怪物，“你们妖王什么时候来？带多少人？”

怪物梗着脖子不吭声，直到石夯把烧红的铁钳凑到它獠牙旁，才哆嗦着说：“三……三天后，妖王带五十个弟兄……”

韩小羽点点头，让队员把它拖进石牢，又在小地图上标了个“妖”字，红光在牢里明明灭灭，像团不甘的鬼火。“三天时间，够咱准备了。”他对石夯说，“把铁矿洞的炸药搬出来，再做二十支火箭。”

夜色渐深，寨墙的火把依旧亮着。韩小羽摸着青铜戒，小地图上，青面獠牙怪的红点老实了许多，而远处的山林里，隐约有零星的红点在移动，像是闻到血腥味的狼。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但至少，他们抓住了第一个妖族头目，知道了对手的模样和底细。就像种地前先摸清了地里的石头，总能想出法子除掉它。

石夯凑过来，脸上还沾着黑血，却笑得一脸得意：“韩哥，这怪物的骨头真硬，石斧都崩了个豁口。”

韩小羽望着石牢的方向，轻声说：“再硬的骨头，也架不住咱齐心。”火把的光在他眼里跳动，像团越烧越旺的火。

石牢里的躁动

青面獠牙怪被拖进石牢后，重重地摔在满是干草的地上，四肢被铁链锁得死死的，那粗壮的铁链一端固定在墙壁的石环上，任它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如同两团鬼火，恶狠狠地盯着牢房门口。

“你们这些卑鄙的人类，敢这样对我！等妖王来了，你们都得死！”青面獠牙怪发出低沉的咆哮，声音在石牢里回荡，带着浓浓的恨意。

石牢外，韩小羽安排了两个队员轮流看守，又嘱咐他们：“盯紧点，这怪物鬼得很。”队员们握紧手中的长矛，眼神警惕。

青面獠牙怪在牢里不断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铁链。它身上的疙瘩因为愤怒而变得更加凸起，青灰色的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它用尽全力拉扯铁链，铁链与石环摩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但一切都是徒劳。

过了一会儿，怪物似乎累了，它停止了挣扎，喘着粗气，开始在牢房里踱步，狭小的空间对它来说显得格外局促。它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一些奇怪的话，像是在诅咒，又像是在召唤同伴。

看守的队员听着怪物的声音，心里有些发毛，其中一个忍不住说：“这东西不会真的能叫来救兵吧？”另一个队员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别怕，有韩哥和大家在，来多少都不怕。”

此时，韩小羽正在村子的广场上，和石夯等几个骨干商量对策。“这妖头说三天后妖王就来，咱得把防御做好。”韩小羽说着，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村子的布局。

石夯挠挠头：“韩哥，咱这寨墙虽然结实，但那妖王要是带着五十个小妖，怕是不好对付啊。”

韩小羽点点头：“所以光靠寨墙不行。咱们把陷阱再加固一下，在树林里也多布置些机关。”

“行，我这就去安排人。”石夯站起身来，准备去召集队员。

韩小羽又叮嘱：“让大家动作快点，时间紧迫。还有，多准备些石头和火把，到时候都能派上用场。”

怪声与密谋

回到石牢，青面獠牙怪突然安静了下来，它蜷缩在角落里，眼睛却一直盯着牢房的顶部。看守的队员以为它老实了，稍微放松了些警惕。

就在这时，石牢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低沉的吟唱，又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队员们紧张起来，握紧长矛，朝着牢房里张望。只见青面獠牙怪嘴里念念有词，它的身体周围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弥漫开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队员的声音有些颤抖。

另一个队员赶紧跑去通知韩小羽：“韩哥，石牢里那怪物好像在搞什么鬼，有奇怪的声音和雾气！”

韩小羽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赶到石牢。他刚走到门口，就感觉到一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催动青铜戒的气感，小地图上青面獠牙怪的标记闪烁得更加剧烈，周围还有一些微弱的红光在涌动。

“这怪物在施展妖法。”韩小羽皱起眉头，他知道不能让它继续下去。他走进牢房，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青面獠牙怪抬起头，露出狰狞的笑容：“哈哈，人类，你们以为能困住我？我已经通知了我的兄弟们，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

韩小羽心里一惊，他没想到这怪物还有这样的手段。他拿出腰间的匕首，抵在怪物的脖子上：“你再敢乱动，我现在就杀了你。”

怪物却丝毫不惧：“杀了我？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们？妖王会踏平你们的村子，把你们都变成奴隶。”

韩小羽知道，不能再留这怪物了，它的存在会给村子带来更大的危险。他对看守的队员说：“去把石夯叫来，准备火把和汽油。”

不一会儿，石夯带着几个队员来了，手里还拿着火把和装满汽油的陶罐。

“韩哥，怎么回事？”石夯问道。

韩小羽看着青面獠牙怪，冷冷地说：“这怪物在召唤援兵，不能留了，我们把它烧死。”

青面獠牙怪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恢复了凶狠的模样：“你们敢！”

韩小羽不再理会它，他让队员们把汽油泼在怪物身上，然后点燃了火把。

“不！”青面獠牙怪发出一声惨叫，火焰瞬间将它吞噬，它在火中挣扎着，扭动着身体，但铁链紧紧地锁住它，让它无法逃脱。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怪物的叫声渐渐减弱，最后只剩下“噼里啪啦”的燃烧声。韩小羽和队员们一直守在石牢外，直到火焰熄灭，那股浓烈的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

韩小羽看着石牢里被烧得焦黑的怪物尸体，心里并没有放松。他知道，妖族不会就此罢休，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把这里清理干净，然后加强巡逻。”韩小羽对队员们说，“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不能掉以轻心。”

队员们纷纷点头，开始动手清理石牢。韩小羽则回到村子广场，继续和大家商讨防御计划，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妖族大军。

防御的准备

夜色笼罩着整个新夏村，村子里却没有一丝宁静。韩小羽和石夯带领着村民们在紧张地进行着防御准备。

一些人在寨墙上忙碌着，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搬到合适的位置，以便在敌人进攻时作为武器推下去。还有人在加固寨门，用粗壮的木头和铁条将其牢牢固定，确保它能承受住强大的冲击。

在村子周围的树林里，另一队人正在布置陷阱。他们挖了许多深坑，在坑底插上尖锐的竹签，然后用树枝和树叶掩盖起来。还在一些树上绑上了绳索套，只要有敌人经过，触发机关就会被吊起来。

石夯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在铁矿洞和村子之间来回搬运炸药。这些炸药是他们之前在铁矿开采时剩下的，现在成了对付妖族的重要武器。

“小心点，别把炸药弄炸了。”石夯一边指挥着，一边小心翼翼地抬着一箱炸药。

韩小羽则在村子里巡查，检查各项防御准备工作的进展。他看到林婆婆带着一群妇女和孩子，在制作火把和收集干草。

“林婆婆，辛苦你们了。”韩小羽说道。

林婆婆微笑着说：“不辛苦，咱们村子要保卫家园，大家都得出份力。这些火把和干草到时候能派上大用场。”

韩小羽点点头：“没错，等妖族来了，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孩子们也很懂事，虽然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但都认真地帮忙。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干草，对韩小羽说：“韩哥哥，我也能帮忙，等妖怪来了，我就用干草烧它们。”

韩小羽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好，你真是个勇敢的孩子。不过到时候你要听大人的话，躲在安全的地方。”

整个夜晚，新夏村的人们都在忙碌着，没有人抱怨，没有人退缩。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战斗，只有团结一心，才能保卫自己的家园。

黎明前的黑暗

随着时间的推移，离妖族妖王所说的进攻时间越来越近。天空渐渐泛起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但新夏村的人们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和紧张。

韩小羽站在寨墙上，望着远处的山林，那里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动静，但他知道，危险正在一步步逼近。他握紧了手中的青铜戒，小地图上的红点似乎比往常更加密集，那是隐藏在黑暗中的妖族。

“韩哥，你说他们会什么时候来？”阿树站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韩小羽摇摇头：“不知道，但随时都有可能。大家都打起精神来。”

此时，石夯走了过来：“韩哥，炸药都布置好了，陷阱和机关也都检查过了，没问题。”

“好，等妖族进入我们的陷阱区，就引爆炸药。”韩小羽说道。

突然，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树叶，但又带着一种沉重的节奏。韩小羽心里一紧，他知道，妖族来了。

很快，一群黑影从树林里窜了出来，为首的是一个身形更加巨大的怪物，它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头上长着两只巨大的角，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它身后，跟着一群青面獠牙的小妖，足有五十多个。

“就是他们，准备战斗！”韩小羽大喊一声，村民们立刻各就各位，拿起武器，准备迎接敌人的进攻。

妖族大军慢慢地逼近村子，妖王看到被烧毁的石牢，脸色变得更加阴沉：“是谁杀了我的手下？”它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

韩小羽站在寨墙上，大声回应：“是我！你们这些妖怪，敢来侵犯我们的村子，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妖王怒视着韩小羽：“无知的人类，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说罢，妖王一挥手，小妖们便如潮水般涌了上来……

激烈的交锋

小妖们冲向村子，有的拿着武器，有的张牙舞爪，嘴里发出各种怪叫。当它们进入陷阱区时，韩小羽大喊：“点火！”

埋伏在树林里的村民立刻点燃了炸药的引线，“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响起，地动山摇，陷阱区顿时火光冲天，许多小妖被炸得飞了起来，惨叫连连。

妖王见状，怒吼一声，它挥舞着手中的巨斧，带领着剩下的小妖继续前进。一些小妖不小心踩进了深坑陷阱，被竹签刺中，痛苦地挣扎着。还有的被树上的绳索套住，吊在半空。

但妖族的数量太多了，还是有不少小妖冲到了寨墙下。它们开始攀爬寨墙，试图攻入村子。村民们纷纷将石头推下去，砸向小妖，同时用长矛刺向它们。

石夯带着几个队员，拿着火把和汽油，朝着攀爬的小妖泼去汽油，然后点燃火把。火势迅速蔓延，小妖们被烧得哇哇大叫，纷纷从寨墙上掉落下去。

韩小羽催动青铜戒的气感，释放出一道道能量波，击退了一批又一批的小妖。但妖王却异常强大，它几下就砍断了寨墙上的木头，露出了一个缺口。

“不好，守住缺口！”韩小羽喊道，他带领着几个队员冲向缺口，与妖王展开了正面交锋。

妖王的巨斧挥舞得虎虎生风，韩小羽和队员们只能勉强抵挡。石夯看准时机，举起石斧朝着妖王的腿部砍去，妖王侧身躲过，但还是被擦到了一下，黑血从它的腿上流了出来。

“你们这些蝼蚁，竟敢伤我！”妖王怒吼着转身，巨斧带起的劲风刮得韩小羽脸颊生疼。他借着这股风势侧身翻滚，躲开斧刃的同时，将手中淬了麻药的匕首狠狠扎向妖王未被铠甲护住的腰侧。

“噗嗤”一声，匕首没入半寸。妖王吃痛，巨斧的攻势顿了半分。石夯趁机扑上来，用铁链缠住妖王的脚踝——这链子是昨夜特意加粗的，链环上还带着倒刺，一收紧就深深嵌进妖王粗糙的皮肤里。

“给我起！”石夯暴喝一声，双臂青筋暴起，竟真的将妖王拽得一个趔趄。寨墙上的弓箭手瞅准机会，二十支火箭齐发，箭头裹着的桐油在妖王的披风上炸开，火苗瞬间窜起三尺高。

“嗷嗷——”妖王最怕火，疯了似的原地打转，巨斧胡乱挥舞，反倒劈倒了好几个自己人。那些爬寨墙的小妖见头领陷入困境，顿时乱了阵脚，有的想上前帮忙，有的竟转身往树林里跑。

韩小羽跳上寨墙的箭楼，从竹篓里掏出个陶哨，吹了声急促的长音。这是约定的信号——埋伏在东边山坡的队员们立刻推下滚石，堵住了小妖们的退路；西边的队员则点燃了预先埋好的硫磺包，刺鼻的黄烟滚滚而起，呛得小妖们直打喷嚏，根本分不清方向。

“往妖王一伙扔炸药！”韩小羽指着被火困住的妖王，阿木立刻带着两个队员扛着炸药包冲过去。这炸药是用硫磺矿和硝石混的，威力虽比不上地球的炸药，对付皮肉却足够了。

“轰隆！”炸药包在妖王脚边炸开，碎石混着黑血溅了一地。妖王的披风被炸开个大洞，露出的后背血肉模糊，再也撑不住，“咚”地跪倒在地，巨斧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砸出个小坑。

“拿下它！”韩小羽大喊。石夯扑上去，用铁链将妖王的脖子和手腕捆在一起，那铁链是用铁矿洞最硬的铁打的，任妖王如何挣扎都纹丝不动。剩下的小妖见头领被擒，哪里还有战意，有的跪地求饶，有的被村民们的长矛刺穿了喉咙。

日头爬到头顶时，战斗终于结束。寨墙外的空地上，小妖的尸体横七竖八，硫磺的黄烟渐渐散去，露出被血染成黑紫色的土地。韩小羽站在寨墙上，看着村民们清理战场，心里却没有多少轻松——地上的尸体越多，越说明妖族的根基深厚，这次只是打退了先头部队，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林婆婆带着妇女们给伤员包扎，看到韩小羽胳膊上被斧风刮出的血痕，赶紧拉他坐下：“快涂点疗伤膏，这伤口再深点就得见骨头了。”她边涂药边念叨，“这些挨千刀的妖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来害人。”

虎子带着几个娃子在捡地上的箭簇，看到妖王被捆在石碾上，青灰色的脸上满是血污，却还在瞪着铜铃大的眼睛，吓得往韩小羽身后躲。“韩哥，它会不会像青面獠牙怪那样，又召唤妖怪？”

韩小羽摸了摸他的头，指着妖王被堵住嘴的麻布：“放心，它叫不出来了。”他转头看向石夯，“把它关进最深的石牢，派四个人轮流看守，铁链上再缠圈浸了麻药的布条。”

石夯应声去办，路过妖王身边时，故意用脚踹了踹它的脸：“还狂不狂？再狂把你骨头拆下来熬汤！”妖王发出“呜呜”的低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拖向石牢。

午后的晒谷场，村民们坐在地上啃着麦饼，没人说话，却都透着股踏实——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打赢妖族，虽然打得艰难，却让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阿木数着缴获的妖骨棒，突然笑出声：“这骨头硬得很，让老石匠给咱打把斧头，肯定比铁矿做的还结实！”

韩小羽望着远处的山林，青铜戒的小地图上，山林深处还有大片的红点，像藏在暗处的眼睛。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心慌，因为他知道，新夏的人已经不是只会躲在寨墙后发抖的猎物了。

就像虎子学会了写“人”字，他们也学会了如何握紧拳头，如何用智慧和勇气，在这片土地上稳稳地站着。

日头偏西时，韩小羽让二柱把妖王的巨斧抬到晒谷场中央，像竖起一根战利品。夕阳的光落在斧刃上，反射出冷冽的光。他对围过来的村民们说：“这斧头，以后就立在这儿。它能提醒咱，妖怪不可怕，只要咱齐心，再硬的骨头也能啃下来。”

虎子跑回家，把今天的事写在小本子上，字还是歪歪扭扭的，却一笔一划写得认真。他在“妖”字旁边画了个被铁链捆住的巨人，旁边打了个叉，最后画了个大大的太阳，把整个页面都照亮了。

韩小羽路过时看到了，心里暖烘烘的。他知道，不管未来还有多少妖怪要来，只要这晒谷场的太阳照常升起，只要娃子们还在一笔一划地写着字，新夏的日子就永远有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