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剑光流转,七宿归位
永昌四十年四月二十,北辰城都督府地下密室,原初代星盘存放之处。
此地经离火改造,已成为一个集格物、武道、能量研究于一体的绝密修炼场。四周墙壁以特殊合金加固,其上镶嵌着三百六十颗可调光亮的夜明珠,模拟周天星斗;地面铺设着坚逾精钢的吸能墨玉,可承受磅礴劲力冲击。
萧北辰于密室中央盘膝而坐,身前平放着刚从冰原遗迹带回的玉简,以及那柄乌鞘“北辰剑”。从先祖密室归来已近半月,他日夜研读玉简,尤其是其中关于《星陨兵诀》的完整注解,感悟颇深。今日,他终于准备尝试修炼玉简记载的、先祖萧破军推测并改良自星盘纹路的——七星剑阵。
玉简中有言:“星力可引,星势可借,星阵可布。七宿者,天之枢机也。以己身引北斗七星之力,御七道剑气,成阵于外,则攻守兼备,变化无穷,其威可撼山岳,其势可锁虚空。然布此阵,需心念通达,星力精纯,更需有‘北辰’之器为引,否则反噬己身。”
文字旁,附有复杂的星力运行图、剑诀要义以及七种基础剑式图谱:天枢(破军)、天璇(武曲)、天玑(廉贞)、天权(文曲)、玉衡(禄存)、开阳(巨门)、摇光(贪狼)。七式分合,可成剑阵。
萧北辰调匀呼吸,《星陨兵诀》心法缓缓运转。意识沉入丹田,沟通那因长期修炼与星盘感应而凝聚的“星核”本源。渐渐地,丝丝缕缕淡蓝色的星辰内力自四肢百骸涌出,在体表形成微弱的星芒光晕。
他伸出右手,凌空虚握。置于一旁的北辰剑似有所感,发出一声清鸣,自动离鞘飞起,稳稳落入他掌中。剑身暗蓝光华流转,与主人内力共鸣,剑脊上的星点依次亮起。
“先练天枢·破军式。”萧北辰默念剑诀,身形陡然站起,一剑向前刺出。这一剑毫无花哨,只有纯粹的速度与力量,剑尖凝聚的星力几乎化为实质的一点寒芒,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嗤——! 剑芒离剑三尺,击打在对面特制的测力铜人上,竟留下一个深达寸许、边缘焦黑的孔洞!
“好强的穿透力!”守候在一旁的离火拿着记录仪器,惊叹道,“这还仅是单体剑式。”
萧北辰不语,收剑回身,手腕翻转,剑光倏然变得轻盈灵巧,划出道道弧形轨迹,剑势连绵不绝,如星河倒卷。“天璇·武曲式”,主缠、锁、卸。
紧接着,剑势再变,凝重如山,剑光一分为三,虚实难辨——“天玑·廉贞式”。迅疾如风,剑意凛然——“天权·文曲式”……
他将七式基础剑法逐一演练。起初尚显生涩,但得益于深厚的《星陨兵诀》根基和对星力的深刻理解,进步神速。两个时辰后,七式剑法已能流畅衔接,剑随身走,星随剑动,密室之内剑光霍霍,星芒点点,仿佛有七道若有若无的剑气虚影环绕周身。
“主公,可以尝试‘布阵’了!”离火提醒,语气兴奋。
布阵,意味着要将七道剑气虚影彻底凝实、分化,并按照北斗七星方位排布,形成一个攻防一体的能量力场。这不仅需要海量精纯的星力,更需要强大的精神力进行精细操控。
萧北辰深吸一口气,将北辰剑竖于胸前,左手并指,指尖萦绕着浓郁的星芒,缓缓拂过剑身。每拂过一寸,剑光便炽盛一分,剑脊上的七颗星点光芒大放。
“天枢为引,众星听令!”他低喝一声,北辰剑猛然向上一指!
嗡——!
剑尖处,一点耀眼的星芒炸开,分化出七道凝练如实质的淡蓝色剑气!这七道剑气形态各异,依稀对应着七式剑法的剑意,它们并未散乱,而是悬浮于萧北辰周围,依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缓缓旋转。
霎时间,整个密室星光大盛!以萧北辰为中心,一个直径三丈的淡蓝色星图领域赫然成型!领域内,星力流转,剑气隐现,空气变得粘稠而充满压迫感。地面墨玉微微震颤,吸收着逸散的能量。
“成了!”离火几乎要欢呼,但立刻捂住嘴,生怕打扰。
萧北辰身处剑阵中心,感觉却极为奇妙。他仿佛成了这片小天地的主宰,心念微动,便能感知到七道剑气的每一丝细微状态。他可以清晰“看到”阵法的能量节点、薄弱之处以及恐怖的杀伤潜力。
他尝试操控。意念集中于“天枢”剑气,那剑气倏然化作一道笔直的光束,激射向远处的测力铜人。
轰! 一声闷响,精钢打造的铜人胸口被贯穿一个碗口大的洞,洞口边缘金属呈现出高温熔化的迹象,威力比单纯的“破军式”强了近五成!且剑气去势不止,在密室墙壁上留下一道深深的灼痕才消散。
他又意念一动,“天璇”、“天玑”两道剑气交错飞出,在空中划出精妙的弧线,将另一具铜人的双臂“锁”住、绞断,动作流畅,配合无间。
防御方面,当离火尝试用特制弩箭(非杀伤性,带传感器)从侧面射向萧北辰时,未等萧北辰反应,处于对应方位的“玉衡”剑气便自动迎上,轻轻一旋,便将弩箭搅碎,同时一股反弹力循着弩箭来路反向冲击,让发射装置都震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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