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木板的时候,只能用竹子做床,那个更费时间。
有了木板后,一拼一接就好了。
更快更简单。
不过,锯木板还是很费时间的。
很快到了中午,马可、袁媛、千代清雅,从外面回来了。
竹篮里里有很多野菜,还有一些木耳。
木耳应该是枯树淋过雨水,或受潮后长出来的。
木耳的辨识度可比蘑菇强多了,蘑菇会认识的还好,不认识的吃了会中毒而亡。
看来今天收获不错。
沈漫歌上前打招呼。
袁媛道,“叔叔阿姨,接过来了吗?”
沈漫歌露出来 心的笑容道,
“他们已经过来了,昨天想着要搬家一整晚没怎么睡,现在在房间里睡着了。”
“哦,那让他们先睡会吧,等会做好饭再叫他们。“
马可看到鸡笼里多了一只公鸡,
”凌昆,你今天又抓到一只公鸡,太好了。到时就可以孵小鸡了。“
凌昆笑道,”这是沈叔叔带过来的,有了公鸡确实可以孵化小鸡,但现在的母鸡还在带小鸡,应该没那么快吧!“
这时睡了半天的沈父醒了过来。或许是白天光线的缘故,他睡得并不安稳,刚走出窝棚就听见凌昆说起孵化小鸡的事,便缓步走过来差话:
“母鸡和公鸡交配后,下够 6 到 12 个蛋,就会突然‘犯懒’,不再下蛋,一门心思开始孵蛋。
当然,也有些母鸡更‘贪心’,会多下几个蛋才肯开始孵。”
他掰着指头解释道,
“母鸡孵蛋时特别‘死心眼’,一天到晚几乎都窝在蛋上,每天只舍得离开一两次,每次就十来分钟,赶紧解决吃喝拉撒的事儿。
其余时间,它会把鸡蛋紧紧搂在怀里,谁靠近就炸毛,又是凶巴巴地叫,脾气上来了还会直接啄人。它每天要用嘴把鸡蛋翻十几次,就像给鸡蛋翻身,这样每个蛋都能均匀受热;还会把肚子上的羽毛蓬起来裹住蛋,生怕热量跑掉。
母鸡平时体温在 40 到 41c,孵蛋时肚子贴着蛋的地方会保持在 38 到 39c,这个温度最适合小鸡宝宝发育。一般来说,21 天左右,小鸡就能破壳啦。”
凌昆听后微笑着对着沈括道,
“还得是沈叔你啊,这此我们一点都不懂,以后养鸡喂猪什么的,就得让你来操劳了。”
沈括笑呵呵的回道,
“没问题,这算得上是我的看家本事。”
凌昆又接着说道,
“沈叔你来。”
沈叔被凌昆带到母鸡指着里面的母鸡讲道,
“这是我上次抓到的母鸡...”
不等凌昆把话说完,沈括见到还有小鸡惊喜道,“你们都开始饲养小鸡了。孵化了几枚蛋?出壳率多少?”
凌昆哪儿知道这母鸡之前孵化了多少鸡蛋。
回道,
“这是上次抓老母鸡时,它顺带的小鸡仔。”
沈括听后从鸡身上收回目光转到凌昆身上,对着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野外能弄到带鸡仔的母鸡,运气和技术不是一般的好。它们平时就警觉,带鸡仔后更加。“
说到这里又看向笼子里的小鸡仔,自言自语道,
”小鸡的翅膀都开始长羽毛了,可以把母鸡跟小鸡分开了。让母鸡接着下蛋,接着孵化小鸡。“
凌昆道,”沈叔,这些我们不懂,你是这方面专专家,至于怎么弄就交给你了。“
沈括答应道,
“没事,交给我就好了,这些野鸡仔关起来养,孵化二三代就可以驯化了。3-5代可实现完全家养(满足存活、繁殖、低应激)”
马可这时喊道,
“吃饭了。”
沈父沈母坐在方桌前,眼睛直勾勾盯着不锈钢盆里的芋头煮肉。
油花在汤面上轻轻晃悠,块头不小的五花肉嵌在粉白的芋头中间,沈母喉结悄悄动了动,嘴角边的皱纹里都像浸着馋意。
袁缓端来一摞不锈钢碗和竹筷,往沈父沈母面前各放了一副,
“叔叔阿姨,能吃多少就舀多少。”
沈母抓起木柄勺子就往盆里伸,勺子碰到不锈钢盆叮当作响。
她满满舀了一碗,芋头堆得冒尖,还特意挑了几块带皮的五花肉压在上面,低头就着碗沿呼噜噜吃起来,嘴角沾了油星也顾不上擦。
沈父瞅着老婆碗里冒尖的饭菜,耳根悄悄红了。
他捏着勺子在盆沿蹭了蹭,只舀了小半碗芋头,连肉汤都只敢舀浅浅一层,筷子夹着芋头小口抿着。
这张桌子,围着坐了8个人就再挪不开身子。
后来的人舀完芋头,都端着碗到墙角竹凳上坐,筷子碰着碗边发出细碎的声响。
沈父嚼着粉糯的芋头,忽然停了筷子。
浑浊的眼泪顺着眼角的皱纹往下淌,像两串断了线的珠子,滴在碗沿的肉汤里,晕开一小片浅痕。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喉咙里像堵着浸了水的棉絮,只发出含糊的呜咽 —— 太久没尝过这样的味道了。芋头在舌尖化开时带着自然的清甜,肉汤鲜得能把舌头吞下去,咸淡刚好裹住味蕾,还有实实在在的肉香顺着喉咙往胃里钻。
沈漫歌用余光瞥见父亲发红的眼眶,悄悄从帆布兜里摸出张折叠整齐的纸巾递过去。
那是上次凌昆带回来的。
沈父下意识抬手接住,粗糙的指腹在柔软的纸面上蹭了蹭,忽然愣了愣 —— 这东西能在荒岛上用到实在太享受了。
树叶的体验实在是不怎么好。
他捏着用过的纸巾翻来覆去看了看,边角都被捏得起了毛边,终究没舍得丢,小心翼翼攥在手心。
筷子夹起那块一直没舍得吃的五花肉,牙齿慢慢磨着肉纤维,心里却在盘算:等会儿擦完嘴,先在洞口晒着,晒干了叠成小方块,以后上茅房还能派上用场,总比树叶强。
吃完饭后,大家都围坐在火堆旁休息,火星子偶尔蹦起来,映得每个人脸上忽明忽暗,闲聊着岛上觅食的琐事。
沈母拽着沈漫歌的胳膊往石壁后挪了几步,粗糙的手掌几乎要掐进女儿的皮肉里。
她眼角却像沾了胶水似的,黏在几米外的袁媛、千代清雅、羽微三人身上。
那三人正围在洞口说话,阳光漫过洞沿落在她们发梢,镀上层金芒,连衣料褶皱里的细沙都看得分明。她忽然压低声音,指尖还在沈漫歌手背上掐了掐,
“女儿,你跟凌昆如今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沈漫歌指尖绞着粗布围裙的衣角,往旁边挣了挣,耳尖先红了半分,像被火炭燎过似的,
“妈,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你这孩子怎么不开窍!”
沈母急得往她腰上拍了下,掌心的薄茧蹭得人发痒,下巴朝洞口扬了扬,
“没瞧见洞里那群人?走路都盯着凌昆的影子转!
其他人递水都要先看他眼色,你就没看出来?咱们要想在这里站稳脚,就得把他攥得牢牢的。
再像从前那样吊着他的胃口,当心被人抢了先!”
她眉头拧成个疙瘩,说话时嘴唇几乎要贴到沈漫歌耳边,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女儿耳廓上。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沈漫歌把脸转向石壁,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
“还嘴硬!”
沈母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凿了下,指腹的薄茧蹭得人发疼,
“你看看那三个!袁媛带笑时眼角的梨涡,千代清雅的大胸器,哪样不比你亮眼?一个个都围着凌昆转,你还慢悠悠的!”
她恨得直跺脚,
“赶紧跟他把事儿定了,生米煮成熟饭才稳妥,咱们娘俩和你父亲在这里才有依靠!”
“生米煮成熟饭”
几个字刚落地,沈漫歌脑子里 “嗡” 地一响。
第一次在洼地挖芋头时,凌昆蹲在她旁边,沾着泥土的睫毛垂着,声音裹在暖烘烘的阳光里:
“什么时候把欠的女朋友债还上?”
那时他说话的热气扫过耳廓,烫得她半天没敢抬头。
她猛地抬手按住发烫的脸颊,连脖颈都漫上粉意,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像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沈母瞅着她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嘴角的笑纹都深了几分,赶紧趁热打铁撺掇,
“今晚你就趁他睡熟了,悄悄溜进他帐篷。褪了衣衫,光溜钻进被窝 —— 这年头的男人,哪有经得起这般主动的?”
沈漫歌被说得脸颊发烫,攥着围裙带子在地上跺了两下脚,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妈!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尾音还带着点没散开的颤,手指都快把围裙攥烂了。
沈母却敛了笑,抬手在她胳膊上拍了下,
“少给我来这套!今晚这事必须成,听见没有?”
话音刚落,眼尾余光瞥见廊下的身影,脸上的厉色瞬间化成堆笑,眼角的皱纹都堆成了菊花,转身就朝凌昆走
其实她很想说,凌昆每晚都跟袁媛、千代清雅睡一间屋。
她哪有什么机会独处啊。
这种情况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跟凌昆吵翻了。
现在寄人篱下,父母和自己都要依靠他存活,就算心里有再大的醋意,也只能独自吞咽。
谁叫他以前老是吊着凌昆呢。
“阿昆啊,”
沈母搓着两手凑近,指缝里还沾着灶灰,眼角的细纹都堆成了褶,
“先前是阿姨糊涂,有些事做得不地道,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母见他昨天与女儿一同前来接他们,误以为情况仍如往常一般。
凌昆正躺在藤编躺椅上晃悠,手里还把玩着根枯枝,听见声音才缓缓转头。
他目光在沈母脸上停了片刻,那双曾总蒙着水汽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像淬了光的石子,语气平平却带着分量,
“以前的事记不清了。但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了 —— 您明白吗?”
沈母脸上的笑僵了一瞬,瞳孔微微缩起,像被针扎了似的。
昔日那个总低着头、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青年早已不见。
此刻的他,脊背如松般挺括,眸光像刀刃似的能剖开人心,言语间裹挟着破竹之势。
每一个眼神都烙印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浑身上下散发着掌控全局的魄力与果决。
凌昆说完没理会沈母僵在脸上的笑,转头看向吕东道,
“东哥,今天跟老周弄的陷阱怎么样了?”
吕东把手里的木柴往火堆里一扔,拍着胸脯走过来,一把拉起躺着的凌昆,
“走,带你开开眼!”
两人走到洞外的灌木丛旁,吕东指着被枯枝败叶盖着的陷阱边沿,抬脚踩上去还故意跳了两下,脚下的枯枝发出 “咔嚓” 轻响,
“看到没?结实得很!就算来只野猪都塌不了!”
凌昆皱着眉往他脚边瞅了瞅,一头雾水,
“你不是带我来看陷阱吗?在这儿跳啥?别把自己陷进去了。”
老周扛着根竹子走过来,在凌昆身后拍了拍他肩膀,
“东子现在站的就是陷阱正上方,1.2 米宽,2 米长。
我们在伪装层下面铺了木板,用绳子拴着扣板。
要用的时候拉绳子,木板一撤,踩上去就得掉坑里。现在还没有装尖刺。”
凌昆这才弯腰拨开表面的落叶,果然看见下面隐约的木板轮廓,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行啊你们,这手艺能当工兵了。”
老周把竹子丢地了道,
“现在把竹子劈开,削尖了插里面就完工了。”
凌昆还是提醒道,“一定在注意安全,别把自己倒进去了。”
吕东和老周纷纷表示,不会有问题。
接着又讨论了起来。
--------
韩灼带着漂亮的苏瑶和一帮人回到营地时,发现出来迎接自己的女友王梦欣两个膝盖有点微微发红。
韩悦和王梦欣正沉浸在这温馨又带着些许旖旎的氛围中,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
韩悦眉头微皱,心道,
可能是儿子他们回来了。
赶紧松开王梦欣,起身三两下穿好衣物,
“我出去看看。”
王梦欣有些不舍地松开手,整理了下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脸颊依旧泛着红晕。
韩悦走出草屋,只见韩灼身后跟着一个他从来没见过的漂亮女人与一帮小弟回来了。
韩悦愣了一下,目光在苏瑶身上扫了一圈,又看向韩灼,
“阿灼,这次去有什么收获?”
(友友们,不用互动了,键盘侠已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