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凌昆一转身,对着身后的人们喊道,
“对待打上门来的敌人,我们应该怎么做?”
“打倒他们!”
“杀了他们!”
人群中爆发出激昂的呼喊,声浪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
凌昆满意地点点头,再次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他拿出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高高举起,对着众人说道,
“以后,这乱世之中,这样的挑衅只会更多。今日,既是保卫营地,也是给大家一个锻炼胆量的机会。有谁杀过人吗?”
人群沉默了,没人回答,脸上都带着犹豫。
当今社会,杀鸡、杀鱼他们或许干过,但杀人这种事,既没想过,也不敢干,开玩笑,杀人是要偿命的。
凌昆扫视一圈众人,声音冰冷而坚定,
“没杀过人才是正常人,不过没关系,今日便让你们见识一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李双姜他们既然敢来寻仇,就别想离开。”
此时,李双姜捂着腹部的伤口,痛苦地呻吟着,看着周围人的怯懦,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却还在嘴硬,
“凌昆,你别乱来!杀人要偿命的!”
“偿命?”
凌昆冷笑一声,一步步朝着李双姜逼近,
“你们挥着刀冲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后果?今日,我便要让你们知道,犯我营地者,虽远必诛!”
说完,凌昆手持匕首,猛地刺入了李双姜的腹部,刀口并不深,鲜血缓缓渗出。
他拔出匕首,将其递给身边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
“在场每个人都要捅他一刀。”
凌昆的声音没有丝毫转圜,下颌线绷得笔直,
“要么拿起刀,要么离开营地。这乱世,容不下胆小鬼,更容不下连自己都护不住的人。”
这句话吓得一些胆小的人后退了两步,脸上满是惊恐。
他们看着李双姜痛苦的模样,握着武器的手微微颤抖,杀人这种事,他们实在下不去手。
凌昆见众人犹豫,眼神一厉,再次喝道,
“怎么?刚才冲锋的豪情壮志都哪去了?现在退缩,以后遇到敌人,只能任人宰割!这乱世之中,要么杀人,要么被杀,没有第三条路!”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后退的人,语气中满是不屑。
这时,人群中那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咬紧牙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步走上前来,从凌昆手中接过匕首,朝着李双姜猛地刺去 —— 这一刀比凌昆的更为狠辣,直接刺穿了李双姜的侧腰,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拼了!为了能活下去!” 他低吼道。
有了这个带头之人,其他人也纷纷鼓起勇气,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对着李双姜和他剩下的几个心腹狠刺。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息,令人作呕。
李双姜的嘴里不停辱骂着,凌昆充耳不闻。
仍有四个胆小之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始终不敢上前。
凌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若下不去手,便不适合留在我的营地,回去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吧。”
那四个胆小之人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颤,脸上满是惊恐与挣扎。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有两个人咬了咬牙,颤抖着双手从旁人手中接过匕首,缓缓朝着受伤的敌人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闭着眼睛刺出了一刀。
而另外两个实在无法跨越心中那道坎的,则低垂着头,默默转身,脚步沉重地朝着营地外走去,背影在弥漫的血腥气息中显得格外落寞。
随着他们的离去,打斗场地仅剩那持续不断的惨叫声,以及凌昆那冷漠的目光。
最终,李双姜与他的几名亲信倒在了血泊之中,再无声息,四周重归宁静。
凌昆凝视着地上的尸体,眉头微蹙,对身旁的人吩咐道:
“将这些尸体上的衣物全部脱下,清洗干净。对于立下一定功绩者,可将衣物作为奖励。在这座岛上,衣物乃是稀缺之物。尸体需抬至后山深埋,以防引发瘟疫。此外,务必清理战场,检查所有陷阱,并修复被破坏之处。”
众人纷纷应诺,开始忙碌起来。
在现代社会,死人的衣服他们肯定是不会要也不敢穿的,但在岛上待了这么久,衣服都没得换,他们现在也不在乎那些了。
当然凌昆是不会要这些衣服的,他有系统。
凌昆回到营地时,正好看见刚才那两个不忍心下手、准备离开的人在收拾东西。
他走上前,语气缓和了些,
“你们刚才不愿动手,说明心中仍存仁义,这一点我不怪你们。你们也不用离开,后面我会安排你们负责种植、搭建这些事务,不用参与打斗。”
这是凌昆在让众人动手时便已想好的策略 —— 对于那些敢于动手、心性坚韧的人,安排他们负责安保和侦查;而对于那些心存仁义、不忍杀生的人,则安排他们从事生产事务。
各司其职,将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岗位上,才能让营地长久发展。
那两个准备离开的人闻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这里有吃有喝谁又真的愿意离开呢,随即深深鞠了一躬,
“多谢队长!我们一定会好好做事,不辜负你的信任!”
凌昆点点头,转身望向密林的方向,眼神深邃。
这场战斗虽然赢了,但主要是对方太菜了,如果遇上一些更凶狠的就没这么好对付了。
凌昆心里清楚,在这乱世之中,像今日这般实力悬殊的战斗少之又少。
未来,他们必定会遭遇更强大的敌人,那些敌人可不会像李双姜这般不堪一击。
他必须让营地里的每个人都尽快成长起来,拥有足够的战斗力和生存能力。
想到这里,凌昆召集众人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说道,
“今日一战,虽是我们赢了,但也暴露出不少问题。很多人面对敌人时,心存恐惧,下不了手。可在这乱世,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们必须变得更强,才能在这残酷的世界里活下去。”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有人开口问道,
“队长,那我们该怎么做才能变得更强呢?”
凌昆目光扫过众人,缓缓说道,
“从明天开始,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所有人都要参加训练。我会安排专门的训练计划,不管是负责安保侦查的,还是负责生产事务的,都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接下来该干嘛的干嘛。”
众人听后,虽面露苦色,但都明白这是为了大家能更好地活下去,纷纷表示愿意听从安排。
凌昆看着众人坚定的眼神,心中稍感欣慰。
菲利普、热拉尔几人可不能让他们闲着。凌昆叫了几个小弟跟他一块去割了几捆苎麻回来,让他们剥麻。
另一边,周远带着队员们早已忙活起来。
下午时分,一个小型砖窑已经初具雏形。
这是临时窑,等烧出第一批砖,再用成品砖扩建,规模就能翻倍。
“李叔,您老经验足,多指点指点。”
周远扶着砖窑的土墙,对身旁的老者说道。
李叔是村里以前的瓦匠,懂烧砖的门道。
他点点头,指挥着众人挖黏土,
“黏土要选没杂质的,掺上干草和水,踩透了才不容易裂。”
众人光着脚跳进大坑,黏土混着干草和水,踩起来黏腻又费力。
脚心碾过泥块的颗粒感,身子随着脚步微微晃动,泥塘里 “咕叽咕叽” 的闷响此起彼伏。李叔弓着背,腰腹使劲,每一步都踩得扎实,
“都使劲踩!这泥得像面团似的,捏成条不断才算合格!”
有人踩得不耐烦,李叔就拿起木铲示范,
“现在偷工减料,烧出来的砖一敲就碎,到时候搭房子、修围栏,难道用泥巴糊?”
众人不敢怠慢,继续埋头猛踩,额角的汗滴进泥里,晕开小小的湿圈。
泥踩好后,众人围着老周做的木模子忙活起来 —— 厚木板钉成的长方形框,内里隔成三个小格,正好是一块砖的尺寸。
李叔捞起一团泥,“啪” 地甩进模子,泥团撞在木板上溅起几点泥星。
他拿起木片顺着模子边缘刮去多余的泥,手腕轻轻一旋,泥面就刮得平平整整,
“脱模要快,手要稳,不然砖坯就歪了。”
他按住模子木柄,猛地向上一掀,三块方方正正的砖坯就落在撒了干细沙的地面上,土黄色的坯体边缘齐整,表面泛着湿润的光泽。
众人有样学样,有人负责填泥,有人负责刮平,有人负责搬运砖坯 —— 一排排砖坯在空地上列阵,像整装待发的小士兵,泥腥气混着稻草的干香,在风里飘着。
“得风干七天,等坯子硬得敲着‘邦邦’响,才能进窑。”
李叔蹲在砖坯旁,用手指敲了敲,声音清脆。
七天后,砖坯果然硬实了。
一大早,周远就带着人钻进窑里码砖坯。
底层留着拳头宽的火道,往上错缝摆放,像搭积木般层层叠叠,砖坯之间的空隙刚好能让火焰窜过。
“码密了烧不透,码松了费炭,这分寸得靠手摸。”
周远蹲在窑底,时不时调整砖坯的位置,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忙活大半天,满窑砖坯终于码好,像一堵堵黄褐的矮墙,在窑洞里静静立着。
架火添炭时,营地里不少人都跑来看热闹 —— 他们大多没见过烧砖。
周远先在窑底火塘铺一层干柴,塞进几把引火干草,打火机一点,橙红色的火苗 “腾” 地蹿起来,干柴烧得 “噼啪” 响,烟卷着火星从窑口飘出,带着草木的焦香。
等干柴烧得旺盛,他便一铲接一铲往火塘添无烟煤块。
煤块落入火中,先冒一阵浓烈的黑烟,随后被火苗舔舐得边缘通红,窑内温度瞬间攀升,热浪夹杂着烟味扑面而来,灼热得令人难以睁眼。
烧窑最磨人的是看火,得守着窑口熬三天三夜。
头一天小火预热,周远添煤很慢,让火焰慢慢烘出砖坯里的湿气,窑口飘出的烟是灰白色的,带着湿土的腥气。不少队员主动来换班,轮流守着窑口,没人喊累 —— 这砖关系到营地的建设,谁都想出份力。
第二天要把火添旺,周远光着膀子,汗珠子顺着脊梁往下淌,手里的煤铲挥得飞快。
窑洞里的火焰从橙红变成亮白,砖坯渐渐泛黄,窑口温度烫得人不敢靠近,只能隔着几步远添炭。
夜里,李虎带着两个安保队员来换班,递给周远一壶水,
“周哥,你歇会儿,我们盯着。”
第三天晌午,窑里的砖坯已经烧得通体发红,用铁棍敲上去,发出清脆的 “当当” 声。周远喊着人用土坯封窑,抹上黄泥严丝合缝,只留个小小的烟筒透气。
“这是焖窑,得让温度慢慢降,砖的颜色才均匀。”
周远坐在窑口的石头上,抹了把脸上的黑灰,眼里满是期待,
“七天后开窑,咱们就能有砖用了!”
这几天里,菲利普四人的伤势彻底痊愈,剥麻的活也干得越来越熟练。
与此同时,他们渔网也织好了。
木屋也修建好了。
砖窑的青烟在天空中飘散,其它的幸存者也看到了。
今天是开窑的日子,凌昆心情非常激动,因为这意味着修好了砖房,他就可以搬出山洞,在外面住了。
到时跟袁媛、千代清雅深入交流更加得心应手放得开了。
天刚蒙蒙亮,营地里就热闹起来。
凌昆带着众人来到砖窑前,周远早已等在那里,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他搓了搓手,对凌昆说道,
“队长,窑温已经降得差不多了,可以开窑了。”
凌昆点点头,示意众人后退几步。
周远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揭开窑口封着的黄泥。
随着泥土被一点点扒开,窑内温度已降下来,众人伸长脖子往里张望,只见窑内青灰色砖块整齐排列,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成了!”周远高声呼喊,率先跃入窑中。
他捧起一块砖,仔细端详,手指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咚咚”声。
砖块24厘米长,12厘米宽、2厘米厚。
尽管窑内温度已有所下降,但砖块仍带有二三十度的余温。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们搬砖出窑。
“可以出窑了。”随着周远一声令下。
众人纷纷兴奋地涌入窑中,开始忙碌地搬砖。
他们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砖块,仿佛捧着珍贵的宝贝,一趟又一趟地将砖块搬到窑外的空地上。
袁媛和千代清雅也来了,她们帮着搬运砖块,虽然力气不大,但态度十分认真。
随着一块块砖被搬出,窑外的空地上很快便堆起了一座小山般的砖堆。
凌昆看着这些砖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走到砖堆旁,拿起一块砖仔细检查,只见砖块质地坚硬,没有丝毫裂纹,显然是烧制得非常成功。
他满意地点点头,对众人说道,
“大家辛苦了,这些砖烧得非常好,有了这些砖,我们就可以开始修建砖房了。往后,营地还要修建围墙。”
太阳渐渐升高,营地里一片繁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