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昆的身体先是绷得像块铁板,肌肉僵硬得发紧,可随着她指尖的摩挲,那股僵硬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不受控的放松。
他从最初的被动抗拒,慢慢变成了下意识的配合,甚至不自觉地抬手,揽住了她的腰。
床垫的晃动越来越剧烈,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
千代清雅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是婉转又克制的低鸣。
她刻意压低了嗓音,试图用绵密的气息裹住每个音节,可凌昆的攻势又急又猛,像暴雨般让她节节败退。
她的呼吸越来越乱,气息从温热变得灼热,低鸣渐渐拔高,再也控制不住,带着一丝失控的颤音,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最终,在千代清雅带着哭腔的求饶声里,这场拉扯才终于落幕。
千代清雅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侧,长发凌乱地散在枕头上,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连睫毛上都挂着一层湿意。
她像是被抽走了浑身所有的筋骨,每一根手指都懒得动弹,胸口剧烈起伏着,呼吸又急又重。
过了许久,她才勉力抬起手臂,指尖颤抖着拽过一旁的被单,胡乱地盖在自己疲惫的身躯上,眼皮沉重得几乎要黏在一起,声音轻得像梦呓,
“没想到这么累……”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筛进几缕暖融融的光,落在凌乱的床铺上。
凌昆是被颈间的痒意弄醒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入目便是一片柔软的发丝,带着昨晚残留的栀子花香。
千代清雅早已醒了,侧身躺在他身侧,乌黑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衬得脸颊愈发白皙。
她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眼尾还带着未褪尽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忽闪忽闪,专注地凝望着他,眼底盛满了细碎的光,带着几分忐忑,又藏着掩不住的欢喜。
她的呼吸很轻,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锁骨,带着淡淡的甜。
凌昆喉结动了动,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慵懒又带着几分疑惑,
“你昨晚…… 为什么那么主动?”
千代清雅闻言,脸颊瞬间染上更深的红晕,像熟透的樱桃。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指尖下意识地蜷缩起来,攥住了身下的被单,声音软糯得像,
“欧尼酱,你不喜欢吗?”
她的眼神微微下垂,像是怕听到否定的答案,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光,模样委屈又可爱。
“喜欢倒是喜欢,只是……”
凌昆顿了顿,看着她这副模样,心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滋味,既有回味,又有几分不解,
“总觉得太突然了。”
“只要欧尼酱喜欢就好。”
千代清雅立刻抬起头,眼睛亮了起来,像是得到了最想要的答案。
她往前挪了挪,身体轻轻贴上他的胳膊,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又满是真诚,
“清雅也喜欢你很久了。自从昨天你救了我之后,我心里的念想就再也压制不住了。昨晚我鼓足勇气跟袁媛姐说了我的想法,没想到…… 她竟然同意了,还祝福我们呢。”
她说着,嘴角扬起浅浅的梨涡,眼底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像个得到了糖果的孩子。
凌昆看着她纯粹又真诚的模样,心头一软,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发丝柔软顺滑,触感极好。他无奈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宠溺,
“你真是个傻妞。”
千代清雅只是嘿嘿地笑,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黏人的小猫。
两人又依偎了片刻,凌昆才缓缓起身。
他掀开被单的瞬间,目光无意间扫过床中间,瞳孔微微一缩,顿住了动作。
那里赫然印着一点浅浅的殷红,像雪中绽开的红梅,在浅色的床单上格外显眼。
凌昆的眉头微挑,心里暗道:不是说日本妞都挺开放的吗?没想到…… 她竟然还是第一次。
惊讶之余,心底又涌上一股莫名的触动。
他转头看向还躺在床上的千代清雅,她正睁着眼睛看着他,脸颊依旧红扑扑的,眼神里带着依赖。凌昆喉结动了动,弯腰替她掖了掖被角,语气不自觉地放柔,
“再睡会儿,我去弄早餐。”
千代清雅乖巧地点点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轻轻 “嗯” 了一声,声音甜得发腻。
凌昆转身下床时,脚步都轻了几分。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昨晚的画面,再想到那一点殷红,以及她昨晚的主动与此刻的娇憨,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又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凌昆刚掀开门帘走出卧室,脚步便顿了顿。
饭桌边,袁媛正端坐着,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素色棉麻裙,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鬓边,眼底泛着淡淡的红血丝,眼下还挂着一层浅浅的青影,显然是一夜未眠的模样。
凌昆的耳尖唰地红了,脚步放轻了些,带着几分局促地走过去,声音都比平时低了半分,
“袁媛,你起这么早啊?”
袁媛抬眼看向他,睫毛轻轻颤了颤,眼神里带着一丝未褪尽的疲惫,嘴角却牵起一抹浅浅的笑,语气里裹着点不易察觉的嗔怪,又透着几分无奈,
“你们昨晚…… 声音那么大,吵得我翻来覆去,压根没睡好。”
“啊……” 凌昆的脸瞬间热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指尖都有些发烫,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她,连脖颈都染上了薄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 我没注意。” 话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袁媛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伸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干涩的喉咙,语气也软了下来,带着几分通情达理的温柔,
“昨晚是我主动让出来的位子,再说咱们也回不去了,在这山里,本就不用在乎那些世俗的眼光。”
她放下茶杯,目光落在凌昆脸上,眼神里藏着一丝浅浅的眷恋,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
“你那么优秀,又有担当,肯定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清雅她性子单纯,又是真心对你,我不怪她。”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指尖微微收紧,声音轻得像叹息,
“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以后…… 不能抛下我。”
凌昆的心猛地一揪,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眼下的青影,还有那故作坚强却难掩脆弱的模样,所有的窘迫都化作了心疼。
他上前一步,张开手臂,一把将袁媛紧紧搂进怀里。
他的手臂收得很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动作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你放心,袁媛,我凌昆这辈子,都不会抛弃你。”
袁媛抬手搂住他的腰,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眼底的疲惫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安心。
她闭了闭眼,长长的睫毛在他的衣襟上轻轻扫过,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又无比笃定,
“我信你。”
凌昆刚把袁媛搂进怀里,还没来得及感受怀里的温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咳。
他心里咯噔一下,猛地转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
不知何时,背后竟齐刷刷坐了一圈人。
沈漫歌单手撑着下巴,眼底带着未褪的青黑,嘴角却勾着促狭的笑;沈母揉着眉心,眼角泛着红血丝,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温和的无奈;沈父端着搪瓷杯,轻轻抿了一口,假装没看见他的窘迫,却悄悄清了清嗓子;羽微把脸埋在碗沿,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憋笑;周远挑眉打量着他,眼神里满是 “我都懂” 的戏谑;老周端着刚煮好的粥,手背在身后,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诸葛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反射着晨光,遮住了眼底的笑意,却还是能看出他眼底的揶揄。
一群人都顶着深浅不一的黑眼圈,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和袁媛身上,像聚光灯似的,看得凌昆浑身不自在。
他下意识地松开搂着袁媛的手,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手忙脚乱地挠了挠后脑勺,指尖都有些发烫,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众人,连说话都结结巴巴,
“你、你们怎么都在这儿?”
袁媛也被这阵仗弄得脸颊微红,轻轻拉了拉凌昆的衣袖,试图缓解他的窘迫。
她眼底的红血丝还没褪去,昨晚被吵得没睡好的疲惫感显而易见,却还是对着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昨晚…… 确实是我们唐突了。”
“可不是唐突嘛。”
沈漫歌率先打破沉默,语气带着调侃,
“昆哥,你们这动静,简直是把竹屋都快震塌了,我们就算想睡,也架不住耳朵遭罪啊。”
她说着,还故意眨了眨眼,引得羽微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沈父瞪了沈漫歌一眼,轻声呵斥,
“漫歌,别乱说话。”
可他自己嘴角的笑意,却没藏住。
凌昆的头垂得更低了,挠头的动作都变得有些僵硬,心里暗自叫苦:住一起就是这点不好,竹屋不隔音,一点大的动静都能传得清清楚楚,这下好了,算是彻底丢了脸。
当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停不下来。
他偷偷瞟了一眼众人眼底的青黑,更是愧疚不已,声音低若蚊蚋,
“对不起啊,昨晚没控制住,吵到大家休息了。”
“没事没事。”
老周连忙打圆场,把粥碗放在桌上,
“年轻人嘛,情到深处难免的。我们这把老骨头,就算不吵,也睡不了整觉。”
诸葛云也点点头,推了推眼镜,语气温和,
“既然大家都被困在这里,也没什么世俗规矩好讲究的,凌昆你不必太过自责。”
凌昆心里暗自盘算:等外面的房子修好,一定要搬出去单独住。
到时候有自己的空间,既不会打扰到别人,也能让袁媛和清雅睡得安稳些。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
他抬眼望向屋外。
沈母端起粥碗,笑容满面地招呼大家:
“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芋头粥已经煮好了。”
吕东主动端起一盆热腾腾的芋头粥,走到外面,热情地招呼洞外的弟兄姐妹们来享用早餐。
不得不说,山洞外修建的木屋确实坚固耐用。森林中树木资源丰富,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砍伐起来毫不费力。
他脚下的木屋结构稳固,原木搭建的框架严丝合缝,榫卯结构的锁扣将横梁牢牢卡住。唯一的遗憾是,木屋的墙壁尚未完工,否则便可直接入住。
众人围坐在一起,喝着热气腾腾的芋头粥。
吕东一边喝粥,一边和身旁的人闲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木屋的修建上。
有人说道,
“这木屋要是能快点完工就好了,不然遇上下雨天就麻烦了。”
另一个人附和道,
“是啊,山洞空间也有限,下雨天我们也住不下这么多人。”
吕东听后,放下粥碗,拍了拍胸脯说道,
“大家放心,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动手,用不了多久这木屋就能完工。到时候咱们就有宽敞的地方住,还能好好布置一番。”
最主要还是凌昆提供的这些工具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