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听话地闭上嘴,却还是紧紧贴着凌昆的腿,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黑暗,连耳朵都没敢耷拉下来。
一人一狗继续朝着莱奥营地的方向走,凌昆的脚步比之前更慢,每一步都踩在松软的落叶上,生怕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一张张诡异的脸,随着风晃动,格外吓人。
又走了大约一个小时,远处隐约传来火光 —— 橘红色的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还能看到烟雾缭绕。
凌昆立刻停下脚步,拉着嘟嘟躲到一棵大树后面 —— 树干很粗,足够挡住两人的身影。
他探出头,朝着火光的方向望去 —— 那是一处山洞,洞口燃着篝火,火焰跳动着,映得周围的石头发红。
篝火旁坐着七八个人,有一个人手里拿着猎枪,枪管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正低头跟旁边的人说着什么,神情严肃。
山洞周围还有大大小小十几个茅草棚,看来山洞也不大住不下太多人,营地入口和周围拉着一些绳子,绳子上挂着空罐头 —— 罐头之间的距离很近,只要有人碰到绳子,罐头就会发出声响,显然是用来预警的。
“看来这就是莱奥的营地。”
凌昆低声自语,眼神里闪过一丝冷意,指尖不自觉攥紧了弓箭。
他仔细观察着洞口的情况 —— 除了篝火旁的七八个人,还有一些巡逻的人。
这该如何是好?洞口两侧各有一个茅草棚,显然是为了加强警戒。
看来进入山洞的难度确实不小。
空间里还存放着上次从韩灼那里缴获的枪支,现在拿出来至少能让这个营地伤亡过半。
不过,人群中也并非全是该死之人。
一想到自己的营地,如果哪天在外面耽搁了,他们也得具备自保的能力。
综合多方面考虑,凌昆认为,必须提升营地内的战斗力,不能凡事都依赖他和吕东两人。
因此,正好借此机会练练手,必要的关键时刻再亲自出手。
看着营地里的这些人两眼冒光,到时又能招收一批小弟去挖煤、烧砖。
不对,不能叫招收,他们是征服过来的,应该称之为征收。
凌昆微微眯起眼睛,在心中快速有了对策。
他轻轻拍了拍身旁的嘟嘟,示意它保持安静,然后慢慢蹲下身子,从箭袋中抽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缓缓拉开。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洞口那几个持枪的人,思考着如何能在不引起大规模骚动的情况下,制服这几个关键人物。
就在这时,一个巡逻的人朝着他藏身的方向慢慢走来。
凌昆的呼吸变得极为轻缓,弓箭收入空间戒指当中,换成一把匕首。
当那个巡逻的人走到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凌昆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冲上前,左手迅速捂住那人的嘴,右手的匕首狠狠捅进他的心脏位置。
那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凌昆轻轻将那人放倒在地上,拖到一旁的草木丛中。
然后,他悄悄朝着洞口摸去。
就在他快要接近营地外圈的时候,突然听到洞里面传来一阵争吵声。
凌昆心中一动,悄悄绕到洞口一侧,看准时机,突然将手中的一块石头朝着篝火旁扔去。
“啪”的一声,石头砸在了一个空罐头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洞口持枪的人立刻警觉起来,立即将枪口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凌昆趁机一个箭步冲上前,手中的箭如闪电般射出,正中其中一个持枪者的手腕。
那人吃痛,手中的猎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其他几人见状,立刻朝着凌昆开枪。
“砰砰砰”几声枪响,子弹擦着凌昆的身边飞过。
凌昆灵活地左闪右躲。
一时间,洞口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营地里穿梭之际顺便把一些物资收入空间戒指当中。
然后转进草丛中,叫上嘟嘟往回走。
山洞里的莱昂正在和一个妙龄少女做着不可描述的事情。
关键时刻被外面的枪声直接吓得。
缩了回去。
起身拿着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端着酒便往洞外走去。
这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柴,营地中的火堆依然熊熊的燃烧着。
来到洞口时,见着混乱的营地,还有离洞口四五米的地方,可路达的枪掉在地上,左手正捂着中箭的右手,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还没等他出去问清楚情况,黑手党的克林思顿被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搀扶着走了出来,身上还带着一股酒气。
“莱昂,怎么回事?”
克里思顿的声音裹着酒气飘过来,他被金发洋妞半扶半架着,肩膀撞在山洞岩壁上,发出 “咚” 的闷响。
浑浊的眼珠扫过混乱的营地,眉头拧成疙瘩,连带着八字胡都翘了起来,语气里满是不耐 —— 显然被打断了酒兴。
莱昂身体猛地一僵,握着猎枪的手紧了紧。
他原本盯着科路达的伤口发怔,听见问话才慌忙转身,脚步踉跄地迎上去,腰杆不自觉弯了几分。
“克里思顿先生,我…… 我也是刚出来,还没摸清情况。”
说话时,他眼角的余光飞快扫过周围缩着的人影,生怕被看出慌乱。
说完,他转身走向瘫在地上的科路达,蹲下身时刻意避开地上的血迹,右手小心翼翼地扶着科路达的胳膊,避开中箭的手腕 —— 那支箭还钉在肉里,箭羽随着呼吸轻轻颤动,鲜血已经浸透了袖口滴落在沙地上。
“扶你到棚子后面说。”
莱昂的声音压得很低,左手托着科路达的腋下,两人踉跄着躲进旁边的茅草棚。
棚里弥漫着干草和霉味,莱昂才敢松开手,眼神紧紧锁着科路达的脸,
“科路达,看清楚是谁袭击的吗?对方有多少人?”
科路达靠在棚柱上,头无力地歪着,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沾血的衣襟上。
他捂着伤口的左手抖得厉害,指缝里的血还在往外渗,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疼出来的哭腔,
“没…… 没看清…… 太快了…… 好像…… 好像就一个人。”
说到 “一个人” 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喉结滚了滚,眼神里满是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