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喝更卫生,不用担心闹肚子拉坏身体。
没条件的时候,生水只能硬着头皮喝,现在有办法了,能避免自然要尽量避免。
说罢,众人便各自忙活去了。
凌昆坐在山洞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地面,心里暗自盘算:该怎么把需要的工具取出来才好。
洞外,老周和吕东正带着周远那组人忙得热火朝天 —— 有人握 着板锯 “吱呀吱呀” 地锯木板,有人拿短锯专注地处理竹子。
老周瞄到地上的竹子太少了,忽然直起身,朝人群喊了一声。
“来几个人跟我去竹林再砍些竹子,现有的这点根本不够用!”
吕东抬头扫了眼地上的竹子,那还是他和老周抽空扛回来的存货,明显见了底。
他转头看向正埋头锯木板的两人,提醒道。
“你们俩也别一直硬扛,跟谁熟,可以再叫两个人组成一组,你们轮流来锯木板,不然等一会儿,你俩就拉不动锯子了。”
那两人眼睛瞬间亮了,刚才还愁着要锯一整天木板,没想到还有中场休息的机会,脸上顿时松快不少。
很快,两人各自找一个相熟的人,组成了新的两组,轮流接替着锯木板。
要知道,木板用处大着呢,盖木屋、做家具都得靠它,所以只要需要,砍树、锯木板的活就没停过。
而且锯好的木板得放在一边阴干,要是直接晒在太阳下,很容易开裂;裂了的木板,再想做东西可就难了。
这时,凌昆瞥见众人手里的竹子,眼睛猛地一亮 —— 有主意了!
他立刻起身,快步追着老周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
“等等我,我也去砍竹子!”
嘟嘟也跟着凌昆跑了去,没几下就超过了他。
凌昆见状,叫到嘟嘟,并把它赶了回去。
嘟嘟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山洞,双躺在诸葛云的脚边,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诸葛云俯下身摸了摸嘟嘟的头,
“这次不带你出去,下次在出去了。”
嘟嘟像是听懂一样,对着诸葛云“汪汪”的叫了两声。
等凌昆跑到老周跟前,老周才挑眉问道,
“你没别的安排?要特意来帮我砍竹子吗?”
凌昆笑着摆手解释,
“不是帮忙,是我想弄艘竹筏,好去海上钓鱼。”
老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点 “多大点事” 的轻松,
“我还当是什么要紧事,原来就为这个。
就你一个人用的话,找 20 根饭碗粗的竹子就行 —— 每层十根,两层叠起来绰绰有余。”
凌昆一听,眼里更亮了,忍不住催道,
“那还等什么,赶紧走啊!”
说着,就率先朝竹林方向迈了步。
十七八分钟后,老周、凌昆带着几人踩过松软的落叶,走进了郁郁葱葱的竹林。
刚站定,大家就自发分了组:一组人拿起砍刀,“咚咚” 地对着竹子根部砍下去,翠绿的竹身晃了晃,新鲜的竹屑带着清冽的草木香飘了过来。
另一组则围在老周身边,听他手把手教 —— 把砍下来的竹子锯成 8 米左右的长度。
“之所以留 8 米左右,不弄成整整齐齐的 8 米,关键就在竹节上。”
老周指着竹身上凸起的节疤,耐心解释,
“有这竹节在,竹子就不会进水,竹筏的浮力才够好。
当然,要是想做得好看点,去掉竹节也成,就是浮力会受点影响。”
说完,老周抄起尼泊尔军刀,把一根竹子劈成两半,再仔细削成小手指宽的竹条,接着把竹条外层的竹青(也就是竹皮)二三毫米厚,剥下来。
里面的黄猪肉则随手丢在一边 —— 那东西不结实,在农村里,大多是晒干了用来烧火煮饭的。
刚砍下来的竹子带有水份,柔韧中透着天然的纤维纹理,又软又有韧性,使劲掰都掰不断。
准备工作做好后,大家先把 10 根竹子竖着摆得整整齐齐,再用几根竹子横着夹在中间,然后拿竹皮按照 “x” 字型的方式,把每一根竖放的竹子都牢牢绑在横竹上。
为了牢固,每段都绑了四道。
绑完一层,再按照同样的方法绑另一层,最后把两层竹子合在一起,用竹皮再加固捆绑了一遍。
做好的竹筏,头部被修得平平整整,像一条笔直的线;尾部却因为竹节长度略有差异 —— 偶尔有几根竹子的竹节吸足了水分,长得稍长些 —— 显得参差不齐,长短差了有六七十公分。
凌昆蹲在竹筏边,伸手摸了摸绑得紧实的竹皮,又敲了敲竹子,转头对着老周竖起了大大的大拇指,眼里满是认可。
竹筏做好时,凌昆自己做的船桨也完工了。
他喊来四个帮手,其中就有张老汉和老李。
张老汉和老李看着约莫四五十岁,不算真老,但在队伍里那些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眼里,已然是 “老前辈” 了。
几人抬着竹筏,走走歇歇,花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把竹筏搬到了海边。
至于老周,他没跟着来,而是留在竹林里,继续砍竹子备用。
张老汉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大海,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余悸 —— 当初,这片海差点要了他的命,万幸的是,他后来抱着一块破木头,总算飘到了岸边。
老李的想法和张老汉差不多,只是他性子更豁达些,脸上没那么明显的后怕。
另外两个小青年则累得够呛,一屁股坐在沙滩上,大口喘着气。
休息了五六分钟,凌昆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沙子说,
“再加把劲,把竹筏抬进海里试试!”
等竹筏放进海水里,凌昆迫不及待地踩了上去 —— 没成想,竹筏尾部突然往下沉,头部一下子翘了起来,他重心不稳,
“扑通”
一声摔进了海里。
刚才事发太突然,张老汉几人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只见呛了口海水的凌昆挣扎着爬上岸,一边咳嗽一边把身上的背包、弓箭卸下来。
背包被他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好让它晾干;弓箭则随手搁在旁边。
要知道,地球上大部分沿海地区,大海一天会有两次涨潮、两次落潮,这就是 “半日潮”,也是最普遍的潮汐规律。
这会儿正好是退潮期,海浪不大,不然竹筏怕是早就被卷走了。
张老汉本就怕海水,见凌昆上岸,也赶紧跟着退到了岸边。
此时,竹筏由两个小青年稳稳扶着,老李则蹲在竹筏中间偏一侧的位置,帮忙稳住重心。
凌昆缓过劲来,迈步上前,脚步轻快地窜到竹筏中间站定 —— 这次竹筏异常平稳,没再出任何意外。
另外两个小青年看着凌昆,眼神里满是急切,显然也想试试自己半天劳动的成果。
凌昆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笑着说,
“你们俩一边上一个人,注意别让竹筏失衡了。”
听到这话,两个小伙立马双手扶住竹筏边缘,轻巧地一跃而上。
此刻竹筏上站了四个人,凌昆之所以让他们上来,其实是想测试下竹筏的承重,心里好有个数 —— 毕竟在海水里,浮力比淡水要大些,测试结果也更准。
张老汉手里还攥着刚才凌昆掉落的船桨,凌昆转头看向他,笑着说,
“张叔,把船桨给我,我试试这竹筏好不好划。”
张老汉立马把船桨递了过去。
凌昆接过船桨,又对两个小青年说,
“我先试划一圈,你们先下去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