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昆像是才突然记起这件事似的,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脸上露出几分懊恼的表情,语气也跟着急切起来,
“哎哟,对啊!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那床垫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东西,软乎乎的,睡着比木板舒服多了,明天一早可得赶紧去搬回来,晚了说不定就被路过的野兽蹭坏了,那就太可惜了 。”
那可是他在系统商场里,花了一千多积分才换来的。
攒这些积分也不容易,他哪舍得随便把这弹簧床垫扔掉啊。
这副模样全是刻意装出来的 —— 此刻那床垫正安安稳稳地躺在他的空间戒指里,连一点泥土都没沾到。
上午跟沈漫歌在林子里缠绵互动临走时,趁着她不注意,他就悄悄用意念把床垫收进了空间戒指中,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 “光明正大” 地拿出来就行了。
沈漫歌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脸上的急切褪去不少,只是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朝着她母亲住的那间小竹屋走去。
沈漫歌的背影刚消失在拐角,千代清雅就从牛棚那儿回来了。
正好看见沈漫歌离开的背影,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快步跑到凌昆身边,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子,语气里满是好奇,
“欧尼酱!刚才沈漫歌姐姐找你说什么呢?我老远就看见你们俩在这儿偷偷摸摸的,说什么悄悄话能让我听不!”
凌昆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小心虚,面上却丝毫不慌,谎话张口就来,语气还带着点随意,
“没什么要紧事,她看我下午忙活了大半天,过来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帮我按按肩膀放松放松。我跟她说不用,她就回去了,刚走你就来了。”
千代清雅眨了眨眼,一脸狐疑地盯着凌昆的脸,眼神里明摆着 “我才不信”—— 她跟沈漫歌接触过几次,知道对方不是会主动关心人的性子,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凌昆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指了指她额角沾着的草屑,
“你这是刚从牛圈那边回来吧?忙了一天,身上都是汗,不准备去洗漱一下吗?”
洗漱间系以竹子与木板构筑而成的棚舍,还做了点小改善,主要涵盖个人清洁及小便处理。
若需进行排便活动,则需前往山洞外部的旱厕。
该洗漱间的排水系统采用直径约碗口粗的竹子作为管道材料,通过特制长木棍贯通竹节,将多段竹管有序衔接,形成连续排水通道,最终延伸至洞外指定区域。
受地方限制,仅容下两个人同时洗漱,因此大家的牙刷、毛巾这些私人物品也没地方摆放,只能各自收在自己的住处,用的时候再拿过去。
千代清雅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抬手摸了摸额角,蹭掉了那点木屑,然后蹲在床前,伸手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刷得干干净净的塑料盆子 —— 盆里还放着她的毛巾和一块用了大半的香皂。
她站起身,拍了拍盆沿,笑着说,
“那我这就去洗!洗完了还能早点回来睡觉,明天还要去给牛割草呢。”
她刚转身要走,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 —— 被单叠得整整齐齐,却没看见袁媛的身影,便又问道,
“对了欧尼酱,媛媛姐去哪儿了?怎么没在屋里?”
凌昆道,
“她去洗漱间了,你现在去了说不定还能遇上。”
千代清雅眼睛一亮,脸上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挎着木盆就往外跑,还不忘回头喊了一声,
“那太好了!正好我一个人洗没意思,还能让媛媛姐帮我搓背呢!”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口,只留下一串轻快的脚步声,朝洗漱间而去。
凌昆望着千代清雅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随即又收敛了笑意,他在心里盘算明天一早,就去外面悄悄的把弹簧床垫从空间中拿出来,既显得自然,又不会让沈漫歌看出破绽。
毕竟空间戒指和系统是他最大的秘密,除了自己,还没人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稳妥些总没错。
他转身走到床边躺下,伸手将叠得整齐的被单轻轻一拉披在肚子上。
凌昆清点了一下空间里的物资:
还有两头狼尸,大概一千多斤芋头,芋荷梗少说也有3-4百斤、一把锄头、一把铲锄。
一把锄头和一把铲锄,显然不能满足营地的使用,只能等系统升级后,才能进入系统商城兑换一些农具出来,还有挖煤炭所需要的工具。
系统升级才过去6-7个钟,明天下午5-6点钟就可以兑换。
看来,明天必需去趟海边想法将其合理化。
眼角余光一眼扫到千代清雅的泳衣,可惜一直没机让她穿上。
袁媛的泳装上次海边到是见过,还深入交流过。
人是遗忘的,这么多天过去 ,又忘记什么样了,虽然今天刚才沈漫歌那里吃了个半饱,但还是不太尽兴,总缺乏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刚想到这,门外忽然传来了袁媛的声音,带着几分刚洗漱完的清爽,
“啊昆,睡着没?”
凌昆抬头时,袁媛已经掀着竹帘走进屋来,头发还带着点湿意,她手里拿着拧干的毛巾。
凌昆笑着起身,顺手接过袁媛手里的毛巾,
“我来帮你擦头发吧!”
袁媛坐在床沿边,凌昆拍了拍床铺,
“你躺下来,这样我擦着也方便,省得你坐着累。”
袁媛没半分扭捏,干脆利落地往后一躺,还特意把脑袋往床沿外伸了伸,长发顺着床沿垂下来,像匹散开的黑绸。
凌昆俯身从床底下拖出张矮木凳,坐下后小心地把她的头托起来,轻轻放在自己膝盖上 ——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松油灯的火苗在角落里忽明忽暗,橘色的光只够勉强照亮屋子的轮廓,可这点昏暗拦不住凌昆那双能夜视的眼睛。
袁媛一躺下,宽松的衣襟便顺着肩线往下滑了些,胸前撑起的弧度格外明显;他这角度正好能从衣领的缝隙里望进去,那片晃眼的雪白毫无遮拦地撞进视野,连细微的纹路都看得真切。
袁媛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没等来毛巾擦过头发的触感,只觉得头顶的目光有些发烫,便以为是凌昆忙了一天累着了,轻声道,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也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