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磨光滑的木桌板凳在洞内整齐排列,锅碗瓢盆在悬挂的油灯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最让人惊喜的是洞中央悬着一盏明亮的灯,橘黄色的光晕如同一层柔软的纱,驱散了洞穴深处的幽暗,透着几分安稳的现代气息。
有人忍不住低呼一声,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微张着,显然没料到能在荒无人烟的岛上见到这般景象。
老周知道今天新来了不少人,下午特意寻来几块厚实的木板,叮叮当当赶制了八张长条凳,每张能稳稳坐下两三个人,还额外搭了两张简易木桌,此刻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在灯光下泛着木色的光。
诸葛云的脚伤已好,缓步走到主位的桌前坐下,神情淡然,仿佛周遭的热闹都与他无关。
同坐这一桌的还有沈括、老周、吕东、袁媛、千代清雅、马可和沈漫歌,几人脸上都带着劳作后的轻松笑意,偶尔低声交谈几句,气氛融洽。
凌昆本想向新成员介绍自己那位深藏不露的师傅诸葛云,刚要开口,却被诸葛云递来的一个眼神制止了。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凌昆瞬间心领神会 —— 师父是不想引人注目,他孙女的血海深仇尚未得报,如今在这荒岛上,知道他存在的人越少,便越能保证安全。
于是凌昆话到嘴边又悄悄咽了回去,转而扬声招呼众人找位置坐下。
新成员们的目光在洞内转了一圈,很快被桌边的几位女眷吸引。
袁媛的温婉贤淑、沈漫歌的清丽脱俗、羽微的灵动活泼都让他们眼前一亮,尤其是见着千代清雅的大G时,几个年轻些的汉子眼神都直了,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却也只敢偷偷打量,没人敢真的乱看,毕竟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收敛性子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不过这也只是大脑作为一种本能的生理反应而已,谁也不敢真的有什么逾矩的行动。
“大家随便找位置坐下吧,不用拘谨。”
凌昆扬声道,语气里带着随和,试图让新成员们放松下来。
灶台上,沈母围着一块粗布围裙正忙碌着,铁锅下的柴火噼啪作响。
今天她特意炖了两大锅芋头炖猪肉,浓郁的肉香混着芋头的清甜在山洞里弥漫开来,顺着每个人的鼻尖钻进心里,勾得人食欲大开。
羽微和冉小丽都在灶台边帮着沈母打下手,一个负责递碗碟,一个帮忙添柴火,动作麻利又娴熟。
沈母端着一大盆冒着热气的芋头炖肉,手臂上搭着块擦手布,稳稳地放在诸葛云那一桌,汤汁在盆里轻轻晃荡,浮起的油星子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
羽微、冉小丽紧随其后,将碗筷一一摆好,动作轻快利落。
新成员们的目光 “唰” 地一下全黏在了那盆肉上,鼻尖使劲嗅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香味,喉结不停上下滚动,口水在嘴里悄悄泛滥。
有人忍不住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眼睛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直勾勾地盯着那盆肉,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些,生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美味。
沈母放下盆子,转身要回灶台继续忙活,凌昆忽然开口。
“沈姨,辛苦您给新朋友们分一下饭菜吧,免得大家自己盛饭不均匀。”
他心里清楚,这些人在荒岛上饿了太久,若是让他们自己动手,先到的保准往碗里死命地装,后面的人怕是要空着肚子了。
沈母笑着应道。
“好嘞。”
转头看向新成员,语气温和却带着条理。
“大家来灶台这边,排好队打饭,放心,每个人都有份,管够。”
新成员们顿时像得了指令的士兵,虽然个个急得直搓手,手心都冒出了汗,却还是自觉地排起了队,眼神不住地瞟向灶台那口冒着热气的大锅,脸上写满了 “再等一秒就要饿晕” 的迫切,队伍里还能听到几声压抑的肚子叫。
而诸葛云这一桌的人已端起碗开吃,桌上不时传来几句轻笑,弥漫着轻松的笑语。
凌昆早在商城兑换的十几个碗,刚好够他们这些老成员用。
新成员们则用着吕东下午用竹子锯成的竹杯当碗,竹杯打磨得十分光滑,不算小,装一碗饭正合适,再配上削尖打磨过的竹筷,用起来倒也趁手。
沈母舀起一勺芋头,连带着浓稠的汤汁,稳稳倒进第一个排队的络腮胡汉子的竹杯里,又添了几块肉。
汉子接过竹杯时,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眼睛亮得惊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转身回到之前的桌子前坐下,迫不及待地往嘴里扒了一大口,滚烫的饭菜在嘴里烫得直哈气,却舍不得吐出来,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新来的几个女队员捧着盛满芋头烧肉的竹碗,眉眼弯弯地朝羽微她们走去,自然熟稔地挨着空位坐下。
沈母终于卸下围裙,端着锃亮的不锈钢碗在羽微身旁落座。
碗里油亮的肉块堆叠得比旁人高出半寸,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浸在浓郁的汤汁里,蒸腾的热气裹着肉香在席间飘散。
同桌人纷纷投来艳羡目光,喉结不自觉滚动,却无人敢打破这份微妙的平衡。
在这片沉默中,沈母轻轻吹开碗面浮油,指尖沾了些许温热。
她这般犒赏自己倒也无可厚非 —— 忙活了整晚的灶台,给掌心磨出薄茧的辛劳,总该换得一口热乎的荤腥。
这世上,又有谁能苛责一个人对自己的疼惜呢?
除非是将所有温柔都倾付在子女身上的母亲,才会甘愿咽下这份馋意。
没一会儿,山洞里全是 “吧唧吧唧” 的吃饭声,有人吃得香了忍不住念叨两句,碗筷碰得叮当响。
暖黄的灯光下,大伙儿心里头踏实得很,就跟刚从鬼门关捡回条命似的。
说真的,之前顿顿白水煮野菜,连盐都没一粒,吃着跟猪食没啥两样。
现在这饭菜,才叫人吃得过瘾!
几个姑娘吃着吃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 太久没吃过正经饭了。
往日捏着鼻子都难以下咽的野菜饼,此刻与碗中颤巍巍的红烧肉相比,恍若隔世。
来的时候都没抱啥指望,哪想到能吃上这么香的菜,还有油滋滋的猪肉。
平日里避之不及的肥肉,此刻裹着浓稠的酱汁,在齿间迸出醇厚的油脂香,越嚼越上头,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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