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露天婚礼场地被装点得如梦似幻,淡粉色的玫瑰缠绕着白色廊柱,海风卷起轻纱裙摆,带着咸湿的暖意。宾客们身着盛装,脸上满是祝福的笑意,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在空气中流淌,温柔得能溺死人。
苏晚卿挽着傅老夫人的手臂,一步步踏上铺着玫瑰花瓣的红毯。她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随着脚步轻轻晃动,领口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她微微低着头,眼底满是羞涩的笑意,手不自觉地抚上小腹,那里孕育着她和傅斯年的孩子,是她此刻最大的软肋,也是最强的铠甲。
傅斯年站在红毯尽头,身着黑色高定西装,身姿挺拔如松。他的目光自始至终黏在苏晚卿身上,深邃的眼眸里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珍视,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怕这幸福来得太短暂,怕傅承泽的阴影再次笼罩。
“晚卿。”
当苏晚卿走到他面前时,傅斯年伸手接过她的手,指尖温热,力道轻柔,
“你真美。”
苏晚卿抬头,撞进他满是温柔的眼眸里,脸颊微红,轻声道:
“你也很帅。”
傅老夫人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历经磨难的年轻人,眼眶泛红,笑着说道:
“斯年,晚卿,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互敬互爱,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幸福。”
“奶奶,我们会的。”
傅斯年握紧苏晚卿的手,郑重承诺。
牧师站在两人面前,刚要开口主持仪式,一道阴鸷的声音突然划破了温馨的氛围:
“傅斯年,苏晚卿,你们的幸福,未免太廉价了吧?”
宾客们哗然,纷纷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正是越狱的傅承泽!他的身后跟着几个黑衣人,手里拿着凶器,眼神凶狠。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温度骤降,他立刻将苏晚卿护在身后,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傅承泽,你果然来了。”
“我怎么能不来?”
傅承泽一步步逼近,目光扫过苏晚卿的小腹,眼底闪过一丝毒辣,
“恭喜你们啊,不仅要结婚,还要有孩子了。可惜,这孩子,注定看不到这个世界。”
“你敢动我的孩子试试!”
傅斯年目眦欲裂,周身的戾气几乎要化为实质,
“今天,我就让你为你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代价?”
傅承泽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这个婚礼场地,我已经装满了炸药,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所有人都要为我陪葬!”
他举起手里的遥控器,得意地晃了晃:
“傅斯年,你不是很爱苏晚卿吗?你不是很想保护她和她肚子里的孽种吗?那你就自断一条手臂,再把傅氏和苏氏的股份都转给我,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宾客们吓得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却被傅承泽的人拦住了去路。
“不要!斯年!”
苏晚卿紧紧抓住傅斯年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
“不能听他的!他就是个疯子!”
傅斯年转头,看着苏晚卿苍白的脸,眼底满是心疼。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温柔却坚定:
“晚卿,别怕,有我在。”
他看向傅承泽,冷笑一声:
“傅承泽,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你太天真了。”
他抬手示意,藏在暗处的秦叔立刻带着保镖冲了出来,与傅承泽的人缠斗在一起。现场一片混乱,尖叫声、打斗声混杂在一起,打破了原本的温馨。
傅承泽见状,脸色一沉,怒吼道:
“既然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猛地按下遥控器,却发现没有任何反应。他愣了一下,又疯狂地按了几下,依旧毫无动静。
“你以为我真的会让你在我的婚礼上装炸药?”
傅斯年的声音冰冷刺骨,
“傅承泽,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的人,你的计划,我早就知道了。那些炸药,早就被我的人替换成了烟花。”
话音刚落,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烟花,与现场的混乱形成了诡异的对比。
傅承泽如遭雷击,瘫软在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猛地爬起来,眼神疯狂地看向苏晚卿,嘶吼道:
“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苏晚卿,你给我去死!”
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不顾一切地朝着苏晚卿冲了过去。
“晚卿!小心!”
傅斯年瞳孔骤缩,立刻将苏晚卿推开,自己迎了上去。
匕首深深刺入傅斯年的手臂,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傅斯年闷哼一声,反手扣住傅承泽的手腕,用力一拧,匕首落地。
苏晚卿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冲过去,却因为情绪激动和刚才的拉扯,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剧烈的疼痛。她踉跄着后退一步,捂住小腹,额头渗出冷汗,声音颤抖:
“斯年……我肚子疼……”
傅斯年听到她的声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一脚踹开傅承泽,转身冲到苏晚卿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她:
“晚卿,怎么样?是不是孩子出事了?”
“我不知道……好疼……”
苏晚卿的脸色越来越白,身体微微颤抖。
傅承泽看到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
“哈哈哈!苏晚卿,你活该!你的孩子,注定活不成!”
他刚想再次冲上去,却被秦叔等人死死按住。
就在这时,苏晚卿脖子上戴着的黑白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温润的光晕笼罩着她的小腹,疼痛感瞬间减轻了许多。
“这……这是什么?”
傅承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枚玉佩,满脸的不可思议。
傅斯年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是玉佩在保护晚卿和孩子!他紧紧抱住苏晚卿,声音急切:
“晚卿,别怕,玉佩在保护我们的孩子。秦叔,快叫救护车!”
苏晚卿靠在傅斯年的怀里,感受着玉佩传来的温暖,小腹的疼痛渐渐缓解。她看着傅斯年手臂上的伤口,眼泪忍不住滑落:
“斯年,你的手……”
“我没事。”
傅斯年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温柔而坚定,
“只要你和孩子没事,我就什么都不怕。”
傅承泽被押了下去,他不甘心地嘶吼着,声音渐渐远去。
宾客们被疏散,现场恢复了平静,只剩下绚烂的烟花还在天空中绽放。
傅斯年抱着苏晚卿,小心翼翼地坐上救护车。他紧紧握着她的手,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后怕。
“晚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哽咽,
“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任何伤害。”
苏晚卿摇了摇头,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
“我不怕,只要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救护车呼啸着驶向医院,窗外的烟花依旧绚烂,却再也照不进车厢里那弥漫着担忧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