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右边路口的空气弥漫着腐朽与血腥的混合气味,录音设备还在机械地循环着呼救声,被傅斯年一脚踹碎,声音戛然而止。头顶的岩壁突然簌簌作响,数十根淬着黑毒的银针破空而下,沈清拉着傅斯年猛地侧身,银针擦着衣摆钉进地面,冒出缕缕青烟。
“好险!”
沈清惊魂未定地喘着气,反手抽出匕首,
“这些机关设计得真阴毒,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傅斯年扶住她的腰,眼神警惕地扫视四周:
“是傅明宇留下的后手,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就想拉我们陪葬。”
他的目光落在前方蜷缩的黑影上,
“那里有人。”
两人缓步上前,看清黑影的真面目时,都倒吸一口凉气。傅明宇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嘴角溢着黑色血沫,与林若薇死前的症状如出一辙。他的右手死死攥着,傅斯年掰开他的手指,一块巴掌大的银色面具碎片掉落在地,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是银色面具的碎片!”
沈清捡起碎片,指尖摩挲着上面精致的纹路,
“材质是罕见的陨铁,上面还有傅家旧徽记的残缺纹路,和之前的徽章能对上。”
傅斯年的眼神阴鸷得要滴出血来:
“他果然和银色面具人是一伙的,甚至可能是核心成员。可银色面具人为什么要杀他?”
“兔死狗烹罢了。”
沈清冷笑一声,
“傅明宇知道的秘密太多,又暴露了行踪,留着他只会成为隐患。银色面具人这是在灭口,同时也在向我们示威。”
就在这时,傅斯年的手机急促地响起,是秦叔的求救电话,背景里满是爆炸声和打斗声:
“傅先生!我们遭遇埋伏!对方火力很猛,还有重型武器!我们伤亡惨重,快……快来支援!”
“秦叔!坚持住!我们马上到!”
傅斯年的心脏猛地一沉,挂了电话就拉着沈清往左边路口冲,
“左边是主力,秦叔他们撑不了多久!”
“等等!”
沈清拉住他,将银色面具碎片塞进他口袋,
“带上这个,或许是关键证据。傅明宇的尸体让警方后续处理,我们先去支援秦叔!”
两人沿着矿洞狂奔,潮湿的岩壁上水珠飞溅,脚步声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
“斯年,你有没有觉得,这面具碎片的纹路很奇怪?”
沈清一边跑一边说,
“除了傅家旧徽记,还有一种类似蛇形的纹路,我好像在我父亲的旧文件里见过。”
“蛇形纹路?”
傅斯年瞳孔骤缩,
“傅家有个旁支,早年以‘蛇’为图腾,后来因为参与非法交易被逐出家族,下落不明。难道银色面具人是这个旁支的后裔?”
“很有可能!”
沈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
“如果真是这样,他针对傅家就说得通了——他是在复仇,报复当年被逐出家族的仇!”
说话间,两人已经冲到左边路口。眼前的景象一片狼藉,矿洞通道坍塌了大半,碎石堆后传来激烈的枪声和惨叫声。秦叔带着几名保镖躲在掩体后,身上沾满了血,对面的黑衣人拿着重型机枪,火力凶猛,死死压制着他们。
“傅先生!沈小姐!”
秦叔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对方有十几个人,还有炸药,我们根本冲不出去!”
傅斯年一把将沈清按在掩体后,自己拿起地上的步枪,眼神阴鸷:
“晚卿,你在这里掩护,我去绕到他们后面偷袭!”
“不行!太危险了!”
沈清拉住他,
“对方人多势众,还有重型武器,你一个人过去就是送死!”
她环顾四周,看到通道上方有一条狭窄的通风管道,
“我们从通风管道绕过去,前后夹击!”
傅斯年点头,两人迅速爬上通风管道。管道狭窄,只能匍匐前进,灰尘呛得人直咳嗽。
“斯年,你看前面!”
沈清指着管道下方,
“有个人戴着完整的银色面具,应该是领头的!”
傅斯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黑衣人后面,戴着银色面具,手腕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醒目,正拿着对讲机说着什么。
“就是他!”
傅斯年的眼底燃起滔天怒火,
“当年傅家惨案,我父亲的死,还有你父亲的冤屈,都和他有关!”
两人悄悄爬出通风管道,落在黑衣人后方。傅斯年抬手一枪,击中一名黑衣人的膝盖,沈清则抽出匕首,精准地划破另一名黑衣人的喉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黑衣人阵脚大乱,纷纷转头反击。
“银色面具人!拿命来!”
傅斯年朝着领头人冲去,步枪扫射逼退周围的黑衣人。
银色面具人似乎早有准备,转身就跑,留下几名黑衣人断后。
“傅斯年,沈清,别急着送死。”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故意伪装过,
“矿洞最深处有你们想要的真相,还有你们父辈的‘遗物’。想要报仇,就来最深处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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