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许沉舟结盟后的第三天,林昭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没有正文,只有一个附件——一段视频文件。
他犹豫了很久,才在工作室的加密终端上打开它。
视频的画质很模糊,像是用手机偷拍的。画面晃动得厉害,背景似乎是一个医院的病房。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孩,正躺在病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测仪器。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
突然,女孩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仪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冲进病房,试图控制她。但女孩的力量大得惊人,她挣脱了束缚,眼神空洞地盯着摄像头,用一种不属于她的、机械般的声音说:
“序列号734,任务启动。清除隐患。”
接着,她扑向离她最近的一个人,双手死死掐住对方的脖子。画面在剧烈的晃动和惨叫声中结束。
视频的结尾,是一行白色的文字:
“想知道真相,就来青石镇。你只有24小时。”
林昭的心跳得厉害。他认出了那个女孩——她是周世昌的女儿,周小雨。
他立刻给周世昌打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已关机。他又联系了沈知意,对方也表示没有任何关于周小雨的消息。
“这是一个陷阱。”沈知意在电话那头说,“‘烛龙’在考验你和许沉舟的联盟。”
“我知道。”林昭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必须去。”
“我跟你一起去。”沈知意说。
“不,”林昭摇头,“你留在这里,盯着许沉舟。我需要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他做了什么。”
沈知意沉默了片刻,然后说:“好。你自己小心。”
青石镇,位于临海市郊外的一个偏远山区。
林昭按照邮件里的地址,找到了一家废弃的疗养院。这里荒草丛生,破败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主楼,大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墙上的时钟,还在滴答作响。
“有人吗?”他喊道。
没有人回答。
他继续往里走,来到一个走廊。走廊两侧,是一间间紧闭的病房门。
突然,他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
他顺着声音,来到一间病房前。推开门,他看到周世昌躺在地上,浑身是血。
“周总!”他冲过去,扶起周世昌。
周世昌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你……你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林昭问,“小雨呢?”
“她……她被带走了。”周世昌的声音很微弱,“‘烛龙’的人……他们用她做实验……”
他抓住林昭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恳求:“救救她……求你……”
“他们在哪?”林昭问。
“地下……实验室……”周世昌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扇铁门,“密码是……你的生日……”
他的话还没说完,头一歪,昏了过去。
林昭将他平放在地上,检查了他的呼吸和脉搏。虽然微弱,但还活着。
他站起身,看向走廊尽头的那扇铁门。
他知道,那扇门后,等待他的,将是真正的考验。
他深吸一口气,朝着铁门走去。
铁门后,是一条向下的楼梯。
林昭顺着楼梯走下去,来到一个地下实验室。
实验室里,灯光惨白,各种复杂的仪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中央,是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里面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周小雨就漂浮在液体中,身上连接着无数的管线。
她的眼睛睁着,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你来了。”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昭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正站在那里,微笑着看着他。
男人的面容,竟与许沉舟有七分相似。
“你是谁?”林昭警惕地问。
“我是许沉舟的双胞胎弟弟,许沉海。”男人微笑着说,“也是‘智远未来’AI技术的真正开发者。”
他走到控制台前,按下一个按钮。
玻璃容器里的液体,开始冒泡,周小雨的身体,开始剧烈抽搐。
“住手!”林昭喊道。
“想让我住手?”许沉海笑着看着他,“很简单,告诉我,你和许沉舟的计划是什么?你们打算怎么对付‘烛龙’?”
林昭看着痛苦的周小雨,又看了看许沉海,心中挣扎。
如果他不说,周小雨可能会死。如果他说了,许沉舟和他所有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这是一个残酷的考验。
他必须做出选择。
他看着许沉海,缓缓开口:
“我和许沉舟……”
与此同时,“智远未来”总部。
沈知意坐在会议室里,对面是许沉舟。
“林昭的电话,还是打不通。”许沉舟看着她,眉头紧锁,“他去哪了?”
沈知意看着许沉舟,没有说话。她在观察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一丝破绽。
“许总,”她终于开口,“如果林昭遇到危险,你会救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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