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蓉是被一阵打更声吵醒的,晨光熹微,应是寅时。
阿星被扰得眉心蹙起,整个人往下缩了缩,鼻尖以下都藏进被子里。
姬蓉看得心尖发软,她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脱出身。看见新婚的礼服扔了一地,阿星的嫁衣已经被撕得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昨夜很惨烈。
然而实际情况是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姬蓉当然清楚她没碰阿星,那杯酒里下的东西她轻易就能靠内力逼出。
这个小世界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尊世界,是存在内力这种比较武侠的元素的。
虽然999造的壳子是完全按照原主来的,而原主的确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皇女,没有内力,但这并不代表姬蓉没有。
她在999堪称震撼的视线中揪了一小团功德揉吧揉吧融进身体里,凭空多了两个甲子年的内力。
999:它早该知道宿主是个top癌。
原本它还想着到古代宿主用异能,不是被当作异端就是被当作神仙。好嘛,人家直接把功德因地制宜变成内力了。除了宿主,也不会有人这样舍得花功德了。
姬蓉不知道也不在意999的吐槽,她慢条斯理地穿上外袍,看见阿星一截腕子露在外面,就想给他收回被子里。
抓起手腕,里衣被蹭的上去了一些,一小块带着淤青的皮肤暴露出来,在白净的腕子上异常刺眼。
姬蓉眼神一凝,把袖子往上推了些,看见一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还带着咬痕。
她的力道不怎么轻,阿星被惊醒了。
他睁开眼就看见姬蓉面色发沉地看着他的手腕,心中一跳,一边试探地唤了声“殿下”,一边试图坐起身。
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更加惨不忍睹的伤痕。
姬蓉快被气笑了,不愿意被她碰她可以不做,她能等到他心甘情愿的那一日。
可是对自己下这样重的手,是全然不怕疼,还是认为她姬蓉有施虐癖?
阿星见姬蓉不搭理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身上的伤口,心中发慌。
“殿下,怎么了?您抓得侍身有些疼。”
阿星卷翘的睫毛被泪水沾湿,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看姬蓉,一副疼极了又怕她发怒的模样。
“疼?”
安阳王的神色很淡,阿星手脚冰凉,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她发现了吗?
就在阿星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姬蓉终于松开手,她冷着一张脸离开了寝宫。
阿星慢吞吞地拿起床边的衣物,之前下手的时候生怕不够明显,有点没轻没重。不过还好,远没有发病时痛,尚可忍耐。
他思索着安阳王方才的态度,觉得她应该是没起疑,否则不会轻描淡写地放过他。
阿星努力压下心底由于先前的冷遇而生出的酸涩,反复告诫自己不能痴心妄想。
姬蓉回到寝宫时,阿星的衣服已经穿完了大半。
“把衣服褪下。”姬蓉对着床边的人道。
姬蓉突然回来,阿星原以为她是漏下了什么物件。猝不及防听到这样要求,正在整理领口的一双手僵住了。
可惜姬蓉没有给他平复思绪的时间,见他不动,干脆自己上前替他解开衣袍。
“殿下……”
阿星一只手抓住摇摇欲坠的腰带,一只手抵着姬蓉的肩膀:“今日还要朝见,时辰已然不早了……”
阿星本不欲扫姬蓉的兴致,没能给她洞房花烛夜是他有所亏欠,他理应补偿。然而安阳王已予了他许多特权,若是连朝见都晚去,此后的日子必然不会顺遂。
“迟了就迟了。”
林皇夫那边卖乖几句就过去了,以元和帝对安阳王的宠爱程度,想必也不会为难。因此,姬蓉答的十分随意。
阿星不知从姬蓉的话里理解到了什么,拽着腰带的手松开了,安静地任由她褪下衣物。
被推倒在床上时,才声音极低地道了句“殿下能否轻点,侍身怕疼”。
姬蓉动作一顿,勉力把“怕疼还下手这样重”咽回肚子里。
挖了一块皇室专用金创膏,力道轻柔地涂抹在他惨不忍睹的伤处。
阿星感触到有湿润微凉的东西覆在了先前隐约作痛的地方,轻轻地睁开眼,就看见凑得极近的姬蓉的面容。
姬蓉的神色很认真,手上的动作极为轻柔,仿佛他是名贵的瓷器。
她在心疼他吗?
这种忽然萌生出的思绪压住了由于自作多情而产生的羞耻感,让他身体微微发热。
姬蓉涂完阿星身上的伤口就撞进了一双痴痴地盯着她的眼,身下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狐狸眼有些发散,难得地看起来有点呆。
姬蓉用没沾药膏的那只手盖住了阿星的眼睛,她想亲他。
于是她俯下身在阿星的耳旁请求许可:“我可以亲你吗?阿星。”
语调缱绻,好似在与人商量。
被热流喷洒得发颤的小巧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胭脂色,手掌下的睫毛也慌张地扑闪个不停。
被剥夺视觉之后,剩下的感官都格外敏锐。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