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蓉回到家的时候,房子里静悄悄的。
她进到主卧,看见阮鸣星正裹着被子老老实实地等她。
老老实实?姜蓉手探进被子,果不其然触到一片温热的光滑。
阮鸣星从床上起身跪坐在她面前,她这才看到他脖颈上戴着皮质的黑色颈环,身上打了脐钉,正是她告白那一天画像上的样子。
“脐钉打了多久?”
姜蓉摩挲着阮鸣星颈环边缘露出的那一小片皮肤,漫不经心地发问。
“半个月前打的。”
阮鸣星顺从地扬起脖子,被抚摸着的皮肤好像格外敏感,他不得不打开胸廓好让自己呼吸匀称。
“刚分手就去打的?”
姜蓉挑起眉梢,心里有点讶异,乖顺跪坐的人垂下眼睑,看上去带着难堪地“嗯”了一声。
他用脸颊讨好地蹭了蹭姜蓉的肩颈:“我带好了,你要来么?”
姜蓉的眸色暗沉了一瞬,她现在更想知道不过分手半个月,他从哪里学的这些招人的东西。
而做出这一举动的人也是窘迫的,他耍赖似的埋着头不肯抬起。
姜蓉毫无预兆地打开了开关。
跪着的人簌簌地发抖,下意识地寻着姜蓉的拥抱,被她躲开了。
……
阮鸣星脸色发白,冷汗淋漓,背后的双手死死地扣住胳膊,嘴唇上都是自己咬的牙印。不像是进行了一场欢愉,倒像是在对抗凌迟。
阮鸣星专业打网球的,膝盖上多多少少会有点损伤。姜蓉从来都舍不得让他跪着,偏偏他自己挑了个这么自讨苦吃的姿势。
“活该。”
姜蓉强忍着没有心软,她非要把他靠折腾自己来取悦她的坏毛病改了。
谁曾想方才那么久都没有失态的人,眼泪突然就流下来了。
姜蓉冷笑:“不是说随便我玩吗?哭什么。”
床上的人摇着头呜咽,只是反复唤她名字,仿佛那两个字能给他极大的安全感。
姜蓉看人一副哀哀切切地样子,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
“你回来找我,是想和我维持什么关系?”
然而阮鸣星没给她想听的回答,“bed partner”这个词让姜蓉稍稍软化的态度重新冷凝起来。
她把衣服扔到阮鸣星身上:“滚蛋吧。接下来的一个月都别来找我了。”
“不要!我不要,我要见你……”
阮鸣星反应激烈地扣住她的手腕,生怕下一秒就被赶走。
“我们只是bed partner,我玩够了自然不需要天天见面。”
“那我们不做bed partner,我不要和你只是这种关系!”
“那我们要是什么关系?”姜蓉拨开阮鸣星被冷汗粘在脸上的头发,试图诱哄他说出她想听的。
“我不知道,你都有新男朋友了,我……”
身下的人眼中充满了痛苦和凄然,声音哽咽,像是被主人抛弃找不到回家路的大狗狗。
姜蓉却因为他的话懵住了,新男朋友?她哪来的新男朋友?
她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没想到阮鸣星看上去更难过了,“他都住进来了,你还好好收着他给你的礼物……”
姜蓉一脸茫然,怎么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真的没有这个人啊。
阮鸣星以为她不肯承认,放出证据:“就在次卧!”
姜蓉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难怪阮鸣星看着伤心的要命也不敢说想做她男朋友。
她心中好气又好笑,一手绕过他的腿弯抱起人就往次卧走去。
礼物都被放在床边的储物柜上。
姜蓉把阮鸣星抱上床,问他:“要拆拆看吗?”
结果怀里的人反抗激烈:“不要!我不看他给你的……”
姜蓉用力圈住人,阮鸣星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她的手背上,滚烫异常。
“学长,听话,别乱动了。”
阮鸣星僵着身子停止挣扎,只有眼泪像被打开的水龙头一样继续反抗。姜蓉难得的有种自作孽的感觉,她之前是不是把人欺负的太过了?
她从最近的那个盒子拆,拆出来一双名牌运动鞋,下一个是一颗有阮鸣星喜欢的网球明星签名的黄色网球,然后是一对情侣运动手环,一对姜蓉和阮鸣星样子的精致手办……
阮鸣星的眼泪止住了,他呆呆地看着那些拆出来的礼物,生出了一个让他心跳砰砰作响的想法却又没勇气说,仿佛一说出来就会破灭了。
好在姜蓉帮他说出来了:“这些是我给一个非要跟我分手的小混蛋准备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
阮鸣星傻乎乎地抱着那对手办:“喜欢。”
似乎是姜蓉的承认给了他一些力量,他追问:“你……没有男朋友是不是?”
他的眼中带着期许,一点点的勇气宛如一团稍不留神就会熄灭的火光,需要悉心呵护。
姜蓉低下头,跟他额头相抵,似是要用这种方法给他传递力量:“李特助虽然是短发,但你也不能当人家女性特征不存在啊。”
阮鸣星没等到预想中两种回答的任何一种,女生的一整句话像是天书一样难以理解。
姜蓉见他不说话,索性就静静地抱住他,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拥抱过了。
就在她因为熟悉的气息产生一丝困意的时候,乖乖任她抱着的人忽然出声了:
“姜蓉,你没有男朋友,我可以追你么?”
什么时候追求一方展开追求需要被追求者的同意了?
“好啊。”
她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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