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乐:【哦,日后盯着。】
白洛乐和系统聊完,一抬头,就看见小叔白午苦哈哈地看着自己。
白洛乐歪了下脑袋:“小叔有话要问我?”
小叔白午摆摆手:“没,没有。就是我饿了,想问问今天吃什么。”
白洛乐笑了一下:“我看奶奶准备了鸡蛋,桂花糕还有油酥饼,都是你们爱吃的,快随我过来吧。”
大伯白书和小叔白午同时点头,跟了上去。
很快,一大家子和睦地吃过早饭,简单收拾好,除了奶奶王氏在家待着,其余人都陪着大伯和小叔一起往外走。
……
院试的考棚距离国子监不远。
白家众人出门稍微走了几步,就陆陆续续看到很多提着竹篮子的人往同一个方向走过去。
白洛乐细细一看,参加院试的人,十一二岁的稚童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但大部分还是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他们有些人还在帽檐或发髻上簪了石榴花。
白洛乐回头,低声:“哥,我们要不要也给大伯和小叔簪一个,代表吉利?”
大伯娘听到这话,摆摆手:“不必不必。反正结果都一样。”
大伯和小叔:……
白洛乐和白铮文装作刚刚没发生过对话,继续往前走。
越往前走,不光汇聚的童生人数更多,路边出现的各种小摊贩也越来越密集。
白洛乐走近点看,小贩们不光会支个茶水摊,供考生和陪考家属们歇脚。他们还会兜售各种象征吉祥物比如定胜糕、粽子、猪蹄、桂圆等。还有各种印着“文昌”“文曲”的砚墨,雕刻着“节节高升”“蟾宫折桂”等文字的毛笔。每个摊位前都有童生及家眷驻足,购买物件。
灯影重重下,白洛乐远远看着,莫名觉得这一条街不像是通往院使的考场路,更像是一处集市了。
白洛乐忍不住感慨:“好多人,热闹得有些像集市了。好稀奇。”
大伯娘疑惑了一句:“有吗?囡囡你参加秋闱、春闱的时候,旁边负责摆摊卖货的小贩比现在还要多哩,尤其春闱,小贩卖的东西还是各个地域的特色。
白洛乐细细一回想,还真是,只是那时候她满脑子都是考试,忽略了。
她感慨:“大伯娘说得对,看来是心境不同,所见也不一样。”
“夫子?”
后面忽然传来一个稚童清澈的声音,“是白夫子吗?”
白洛乐一众人同时扭头看过去,就见后方一昏暗的阴影下,一位身穿淡青白的圆领宽袖襕衫,胸前挂着一个卷袋,腰间系着条黑色软革带,穿着青布云头履,头发束成两个总角的十一二岁的小少年冒出来。
小少年手提竹编考篮带着点兴奋地小跑过来:“白夫子,我,我总算看到熟悉的……”
“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在众人疑惑中,白午忽然皱起眉头,还很严肃道,“不过黑灯瞎火的,看错人也算是人之常情,你去旁边找找,不要再看错……”
话还没说完,总角少年就从后面家仆手上拎了个灯笼过来,对着白午照过去。
小叔白午一手挡脸,一边道:“怎么突然拿灯照人,真是不尊重人。我明白了,这是老天爷在暗示我,我的前途已经亮得让人看不清了,我得赶紧过去排队入场。”
白午一边碎碎念,一边转身就走,在人群中像泥鳅一样滑不溜秋地不见了。
众人:???
白洛乐一脸懵逼:【小叔这是……怎么了?】
系统:【哈哈哈哈……他纯粹是觉得丢脸。他之前出去当夫子赚外快,为了提高课时价格,故意在商人面前说童生府试有多么难考。但他没想到,被他教导的孩子这么快就考上童生,还要跟他一起在院试同台竞技,你小叔觉得自己活这么多年像活在狗肚子里一样,太丢脸了。不想相认。】
大伯娘、小叔母、白铮文:……
听到心声后震惊得左右观望,然后被锦衣卫按住的部分送考家属:……
大伯白书险些笑出声,但想到自己比弟弟的年级还要大,顿时笑不出来。
白洛乐:【噗……小叔真是的……他怎么不换个角度想想,这么短时间就教导出一个童生,足以证明他教书能力不错,多好的教学招牌,没必要躲。】
这时,那个跑过来的小童生有些失落:“真的看错了吗,我本来还想问夫子几个书上文章问题的。哎……”
白洛乐看着已经跑路的小叔,拉着负手而立的亲哥走过去,微微弯腰:“你想问什么,我兄长上知天下下知地理,就没他不会的。”
白铮文无奈,但想到小叔,这也算半个弟子,所以也没拒绝
总角童生细细看了两人一眼,认真行礼道:“有劳两位了。”
很快,总角童生就从身后的仆从那拿出一个大本子,然后指着里面的题目,询问白铮文要如何释义如何破题。
白铮文也很有耐心地解答。
白洛乐偷偷打了个哈欠,她本来想躲懒,但这位总角童生好像害怕冷落到她一样,总会也对等的询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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