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去上班,齐英杰谈起安康满满的赞美
李玉婷和齐英杰拉着齐映雪一起逛街,也就在这个时候,李玉婷又开口问齐英杰关于安康一家的事,她想了解的更清楚一些。
李玉婷跟齐英杰开玩笑是开玩笑,但正经时候说话就很正常了。
李玉婷:“齐大哥,我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是到清水镇的翠屏村,去看看那个村庄现如今的样子。一方面是为了纪念,更有一方面是想找到安康一家人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线索。因为我从小逸轩的感觉来观察到,一般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引起人的共鸣吧。”
齐英杰听了李玉婷的话,有点没搞明白,问:“什么叫只有活着的人才会引起人的共鸣啊?这是个什么意思?怎么有点鬼怪显灵的意思?”
李玉婷不由得白了齐英杰一眼说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因为小逸每一次右眼皮一跳,他我感觉到非常难过,然后他就会联想到小雪,安康的女儿。这件事一直让我很头疼,一年多的天气里,我没有敢说安雪一家与姑姑一家都已经去世了,怕小逸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齐英杰一直听到现在,才稍微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问李育婷:“你的意思是安康的女儿小安雪可能还在人世,并没有离开,是这么回事吗?”
李玉婷:“是的,小逸一直有这种感应,只要是他的右眼皮咚咚咚的跳个没完,他就会说好像小雪有事儿了,我要去找她这一类的话。你是不知道,只要小逸一说这种话,我就就会提心吊胆好几天,感觉有一种瞒不住的事情要发生。弄得我也整天忧心忡忡。”
“我这次来也就是为了确定一下小安雪的状况,她到底还在不在人世间?无论在与不在,我必须要有个准确的消息才行,万一将来小逸问起来,我们都没有尽心尽力,这不仅会觉自己理亏的很,还有点很不仁道。齐大哥你说是不是这样?”
齐英杰听的李玉婷的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他想了想才说道:“玉婷,照理来说我不该拦你。我与安康相识在一次贵州日报,搞的书法大奖赛上。当时刚从大学校园出来很有一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意思在。那次大奖赛我也报名了,最后的成绩是略输安康一筹,我获得了第二。那一次的比赛也是教育战线内部的比拼,很有实力的一些人在写字。”
李玉婷:“天下竟有这么巧的事,小安雪的父亲安康就与你这么认识了,你们还成了好朋友。人与人的缘分真的不知道是因何才起,又因何才结束。”
齐英杰:“天意吧!那时候我更热衷的一件事就是写字了,一工作感觉自己没有时间向外求,就得向内求了。尤其遇到安康之后我那好胜心一直在作怪,每天努力的写呀写呀的,写的够多了,还要寄出去给安康看。”
李玉婷笑着说:“你啥时候好胜心小过,打个篮球,你要输了,抱着篮球跑。跳个绳,你若输了,非要重新跳一次,你说没发挥出来你的潜力。还有啊……”
李玉婷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齐英杰赶紧拦住了她的话茬:“小婷,停停停,再说下去你齐大哥的面子可就没有了,旁边还有一小的呢。留点面子,留点面子。”
三十多岁的人了,说完了,还不忘把两只手握在一起,向李玉婷做着告揖状。
齐英杰的动作把李玉婷惹笑了:“齐老二,齐老二,咱们不带这样的啊!要是让大表姐看见了,还以为你又干了多大的坏事了又在求我,不要说出去了和小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改。
齐英杰笑着,且大言不惭的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出窑的砖已定了型了,往哪改?”
话说到这个份上,两个人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忍不住又哈哈大笑开了。仿佛真的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那种天真无邪,天真烂漫的时光里。
齐英杰:“想想小时候啊!那是真的好,天天上树扒鸟窝,下河捉鱼虾。想学就学,想玩就玩,无忧无虑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小婷,你说咱们那个时候管的也不严,咱们都能把学习学好了,好,该干的事情都干好了,可是现在呢?好多事情都在变味中,包括教育行业,用过去的方式理解不了现在的事情了。所以我特别想跑到乡下去讨清境,过我的田园生活,我一个小学校长力所能及的事,这也是我的追求了。”
李玉婷听了齐英杰的的话,没有发表什么见解,只是嘴角勾起丝丝的苦笑。她转移了话题,又说道:“齐大哥,我们俩一见面就想起小时候了,刚才在说安康的事情,你再给我讲一讲吧!”
齐英杰见李玉婷又聊起了安康,一种思绪被打乱重组一样,刚刚还热情洋溢的脸上,此刻竟泛起丝丝的痛苦,,看得出来,齐英杰对失去安康这个朋友该是多么的心痛。
齐英杰想了想,才说道“安康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的人,又是个热心肠的人,我的字上练了那么多年,有两我手写的并不是太流畅,单个字看起来都很美,一点也不比他的差,但整体写下来,一个个字映平在纸上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有那么两处直不愣登的,我看怎么不对劲?就像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穿着整齐的一队人,突然间有那么两个缺了一只胳膊或多了半条腿的样子,变得很不协调,单个看这一个字又是那么的完美无缺?。”
李玉婷听了,笑着问道:“那你把那几个字怎么办了?已经没有办法了,他们已经成功的占据了各自的位置,是不是?”
齐英杰听了李玉婷的话,莫名的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怎么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安康君给我说了两句话,钩子太硬笔下重,你看看你拐的圆润一些,是不是就大不一样了?”
我听了他的话,当场就拿起了笔做的实验。结果是这个办法太灵验了,我一下子把钩子有些立体的拐角处,一下子转的圆润多了,整个字形看起来就协调了,也不再那么有冲击力一样,太过于立体了。安康没指点以前,它就像要戳破人眼球的刀子一样,斜到哪?可打那之后,我再写出来的字,整体放到纸张上去看,已经没有了那个毛病。困扰多年的横折处一下子变得通体流畅,好看多了,而且还不失原来的风骨模样。”
李玉婷:“安康的笔墨功夫竟如此了得,看起来要胜过咱们的老师,浩振宇了。”
齐英杰是个很直率的人,想都没想直截了当的说道:“以前在大学时,我对老师的字佩服的五体投地,一心想自己啥时候能写出老师的字,该是多美啊!可是自从我回到贵州之后,在省城闲呆的这十几年光阴里,我的字也算得上是突飞猛进了。如果与震宇老师比较,也算得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但是,安康的面前想要小试牛刀,那就是班门弄斧了,我还真差了一成。你说振宇老师的字要在安康面前来说,该是什么样?怕要屈居第三了。”
齐英杰的一句话,让李玉婷的心中一凛。李玉婷:“起来老师的字,这些年是没有进步的,你已经超过他了。这事要是让他知道了,不知道他的心里还平不平衡呢?”
齐英杰:“你太小看咱们这个老师了,啊!不,是浩校长。当年只是一院之长,现在已经是燕大的校长了,话说回来,他这么多年一直忙于政务,哪有时间再做自己那喜欢与爱好的事。他的字不进步是可以理解的。”
李玉婷听了齐英杰的话,笑着说:“你的分析还真的是挺到位的,你为什么不像咱们的小师弟皓月请教呢?浩夜的字早已超过了咱们老师浩震宇的字啊!我今年过年全去老师家拜年,你都不知道这一帮子人围在一个书案前,你一张纸,我一张纸都在那儿没完没了的写,写完了再评。那氛围可全是一股书香门第之气。”
齐英杰听了李玉婷的话,不无羡慕的说道:“神仙知彼仙府之地,让你把我说的心都痒痒了我都想去参加了。”
李玉婷听了,取笑到:“我的徐霞客大人,你可拉倒吧,当年留都留不下你,师傅气的心脏病都差点犯了。你在燕大那儿上了一天的班,然后悄悄溜出燕城,留下一封辞职信人跑了。从此燕城再也没有齐英杰,可惜呀!天下也没出来第二个徐霞客。”
“也从那之后,再也没见你敢回,回到燕城,即便是回,那也是偷偷摸摸,你敢见过老师吗?你连我都躲着,是不是?我还是在欧阳怀安,老二兄弟那听说你偷偷回来过两次,每次都打算去看一看师父,像他老人家负荆请罪,但你没那个胆儿,又悄悄的溜回来了,是这样吧!”
齐英杰听到自己的糗事,被老三李玉婷揭了个底儿掉,又急忙挤着眼睛说道:“留份留份,我在这看着呢,他爹这么没出息,事事这么糗,等他长大了,还不也得取笑我。我这张老脸啊,是无处可放喽!”
走在前面的齐映雪转过头,对齐英杰说道:“糗爸爸,这些事儿我可一桩一件的全记在心里了,不用等我长大了再取笑你,现在就完全可以取笑你了,嘻嘻嘻。”
齐英杰听了齐映雪的话,一把从地上捞起小映雪,还装作在屁股拍了两下的样子,说道:“天下有别人取笑你老爸就够了,还需要你这个女儿来取笑我吗?我要是不回来,不掉那天坑里,哪来的你呀?还不赶快谢你老爸,我也是十分不容易的,把我的青春热血全部让那坑一锅端了。”
李玉婷打趣道:“哟哟哟,别人说胖,你自己喘上了是不是?老师都说过多少回了,一直盼着你回燕城呢?你这个当年的高材生,脑袋灵光的要命,科跨界的学都能完盛。他喜欢你还来不及呢,从没有嫌弃过你当时做的决定。你知道吗?每一次在他家里做客,我们这六人组的名字,老师都会从头捋到尾,滔滔不绝地讲着这个人的故事,那个人的故事。老师自始至终适合初心未改的人,他此生做到了为人民服务,这几个大字的意义。”
齐英杰听了李玉婷对老师浩震宇的夸赞,还有郝振宇对自己的看法,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是该回燕城看看这些哥们弟兄了,你一提起来挺想的。”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段时间过后,李玉婷又说道:“我们两个燕大的高材生,怎么说?说话直离开主题,我是在问安康的事,怎么又跑到老师身上了?”
齐应杰往后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道:“你一提到安康,我又想起了一件事,安康写的字,可与老师有一拼,那字形整体看更于浩夜的字不相上下。是安康还画的一笔好画,那手下的一幅幅丹青,都可以算得上是绝唱了。衣服画的都是那般的清丽脱俗,只入法眼。”
李玉婷不由得想:“这安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能让齐英杰,这个眼眶贼高的人,夸到如此地步,一定有太多的过人之处和了不起的地方了。”
李玉婷不由得问道:“齐大哥,你如此的夸奖安康这个人,他的家庭背景如何?他这么优秀,一定是跟着家庭有莫大的关系。不妨也说来听听呗。”
齐英杰:“好吧,我给你讲讲他的家。他家共计四口人,有母亲,爱人和女儿安雪。安康和他的妻子都是清水镇第一小学的人民教师。安康市这所小学的校长,但他从没有为了这一校长之职而脱产过。一直担任着美术教学任务,只要他有时间,都会亲力亲为的给孩子们上课。”
“山里的孩子能够喜欢美术课的人真的不太多,但是他却做到了。让那清水镇一小的孩子们,精神世界不匮乏,精神生活很充沛。无论是体育,音乐,美术,学好这些学科的人不在少数。”
李玉婷听了都忍不住翘起了大拇指,连连称赞道:能把一个乡镇小学搞得这样出类拔萃,这个人也真是了不得呀!”
齐英杰:“何止是这一点,清水镇小学是一所红色小学,革命的光荣传统,他们从来没有放弃过,而且一直在学习着,且坚持到现在。这是一种永恒的思想,更是一种正能量的传播,让人不得不佩服。
“小婷,你知道吗?安康的母亲岳瑾初就是一个有文化的人,康与他的妻子都是他母亲,一手教出来的学生,有其母必有其子吧!安康一直都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只是可惜了,一场天灾夺去了他们一家子人的生命。”
齐英杰说到这里,抬起头向远处的大山里望去。他的眼里蓄满了泪花,他又接着说道:“小婷,你知道吗?我去清水镇执教做校长,这个选择多是因为安康,我不想让他的心血白费了。”
李玉婷听了,不由得点了点头:“我听明白了,安康不是一般的人,他只是干着一份教书育人的工作,这份工作虽然很普通,但是他的心里却像神仙一般的清静而富有爱心。”
齐英杰说道:“对喽,他们一家子都是这样的人,包括雪儿。那是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那一种。你不看现在大城里到处都有广场舞吗?广场舞的发源地应该是在清水镇的翠屏村了。小窗里看着都是一些不识字的人,但是他们的精神生活却是丰富多彩的。”
李玉婷听了好奇的问:“这又是怎么做到的?这又是谁带领做到的?”
齐应杰听了笑而不语,两只眼睛望向远方的大山,轻轻的呼喊道:“自然是安康一家人了。安康市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而他的妻子,唱歌可是一流的。她在小村里组建的合唱团,那也不是盖的,年年在省里县里可都是拿奖的。”
李玉婷听了齐英杰的介绍,心里愈发的明了,难怪小逸的心已经放在了翠屏村那儿,不想去,领回来了,原来是有原因的。
齐英杰见李玉婷的样子,某萌呆萌的,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他轻轻的呼唤道:“小婷,十一点了,我们回家吧!”
李玉婷听了回答道:“好的,听你的,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