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文驾车驶入戒备森严的军区大院,经过两道岗哨的严格检查后,将车稳稳停在了自家小楼前。
他从容不迫地整了整衣领,走进家门。
却敏锐地察觉到客厅里的气氛不同寻常。
老爷子秦振华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一身中山装衬得他格外威严。
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他依然腰背挺直,双手沉稳地扶着手杖。
父亲秦报国则站立在窗前,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两人见他进门,不约而同地投来严肃的目光。
爷爷,爸,我回来了。秦书文恭敬地问候。
老爷子用拐杖轻轻点了点地面,开门见山:说说吧,昨天你都做了些什么。
秦书文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爷爷说的是昨天的接待任务吗?我只是遵照校长的指示,去接触一位学生。
学生?秦报国转过身来,语气严厉,你可知道昨天现场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其中又有多少是别有用心的人?
这......秦书文思考着措辞,我认为自己的接待工作并无不妥。
老爷子缓缓起身,踱步到他面前:文儿,你的接待确实无可指责。但你要记住,不该做多余的事。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人过度解读。
秦书文谦逊地低下头:爷爷教训的是。
心里却在暗暗思考,难道昨天的事导致她身边的人被更换了??
这反应似乎有些不对。
看情况校长应该也不知情。
他也没把私底下观察的事情告诉其他人,看来他把她的重要性想低了。
听说,秦报国语气稍缓,你今天又遇见那位了?
秦书文坦然点头:父亲的消息真灵通。确实是偶然相遇,我们并未直接交流。
老爷子沉吟片刻,突然话锋一转:你对当前的局势有什么看法?
秦书文谨慎地回答:我认为应当以不变应万变,恪尽职守便是。
老爷子微微颔首,随即又抛出一个出乎意料的问题:上次相亲的那位姑娘,你觉得怎么样?
秦书文一时语塞,没想到老爷子转换话题如此之快。
他原以为会讨论更严肃的事务,犹豫片刻,他如实相告:我们之后没有继续联系。
秦报国恨铁不成钢:我可是听说人家姑娘对你很有好感。
秦书文索性坦然相告:我现在还不想考虑婚姻大事,希望能先专注于事业发展。
你呀!秦报国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哥哥都已经出生了。你都二十五了,让你去部队历练你不愿意,安排你去机关单位你也不去......
秦书文神色自若地听着,这番话他早已听得耳朵都起茧了,甚至能背了。
不过,他注意到爷爷始终保持着沉思的表情,这让他心生警惕。
这时,保姆适时地端来茶水,恰到好处地打破了略显紧张的气氛。
老爷子接过茶杯,语气缓和了些:好了,这些事先放一放。既然回来了,就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
秦书文在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端坐下来,腰杆挺得笔直。
他心知肚明,今晚的谈话才刚刚开始,方才父亲的唠叨不过是一道开胃小菜。
真正的重要议题,恐怕还在后头。
秦书文谨慎地先抛出话题:我觉得我在学校挺好的。
他是真心喜欢学校的环境,没有机关单位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勾心斗角。
也没有军队里每天五公里、吃虫子啃泥巴的艰苦训练......一想到这些,秦书文就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他向来爱干净,实在受不了军队的苦,这才敢在父亲打断一根棍子的情况下也坚持不去当兵。
秦报国气得暴脾气都上来了,伸手就要解腰带。
秦书文见父亲这个架势,已经做好了随时逃跑的准备。这也是他不喜欢回家的原因之一。
秦振华轻咳一声:老大,现在不是教训人的时候。
秦报国这才放下手:好的父亲,以后我再收拾你。
秦书文这才松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反正能少挨一顿打是一顿。
秦振华不理会他们父子的争执,淡定地问道:文儿,你应该对最近的事很有感触吧?
秦书文试探地问:您是指最近很多生物学界的人进京,还是前段时间网上关于医学突破的沸沸扬扬的讨论?
秦振华满意地点头:看来在学校没有消磨掉你的锐气,不错不错。
秦报国脸上的怒气也消散了些许。
他三个儿子中,老大在部队,老三也在部队,唯独这个老二打死也不肯去。
不但大学学了金融,毕业后也不去相关单位工作,偏偏要去学校当个秘书,还不愿意回家住。
让他结婚不肯结,让他去正经单位上班也不去,有时候真觉得迟早要被这个儿子气死。
秦振华看了眼孙子,见他态度还算端正,便继续说道:最近京都不太太平。
秦书文点头表示理解。现在是关键时刻,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暗地里的暗潮涌动,他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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