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乘景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黑眸深邃。
“真的吗?”他轻声反问,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
林清妍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硬着头皮,僵硬地点头:“自、自然是真的。”
“我不介意你有没有工作。”顾乘景大手抓住林清妍的小手,把玩着她纤细柔软的手指,“没有工作,就在家里待着,挺好。”
谁管你介不介意啊。
林清妍心里翻个白眼,面上却还得维持着假笑,声音愈发娇柔:“可是……我会担心,会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嘛……”
顾乘景似乎很享受林清妍此刻依赖的模样,他捏了捏她的指尖,语气忽然带上了一丝遗憾:“不过,清妍,我得告诉你个坏消息。”
坏消息?林清妍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疑惑地抬起头,对上顾乘景深不见底的眼眸。
顾乘景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你原本打算去筒子楼那里买的,那个罐头厂的工作名额……已经没了。”
“什么?!”
林清妍猛地僵住,美眸瞬间睁大,充满了不可置信,“没了?怎么会没了?陈婶明明说给我留着的。”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顾乘景。
“是你?是你做的对不对?!”
顾乘景没有否认,反而将她更紧地搂进怀里,下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顶,动作温柔,说出来的话却让林清妍如坠冰窟:“嗯,是我做的。”
“我只是好心告诉他们,你已经买到工作了,他们就当场把罐头厂的工作卖了。”
“估计今天,那个买罐头厂名额的人,已经到罐头厂报到了吧。”顾乘景轻声喃喃道。
他竟然就这么承认了。
林清妍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她用力想推开他,却被箍得更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林清妍气得声音都变了调,眼泪再次涌了上来,“你凭什么这么做?!那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顾乘景!你这个混蛋!王八蛋!”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工作,费了多少心思,你还说你喜欢我,爱我,这就是你的喜欢,你的爱吗?”
顾乘景看着她激动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他低下头,薄唇贴近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肌肤上,说出的话却带着令人胆寒的占有欲。
“为什么?”他轻笑一声,语气带着一种偏执的理所当然,“因为我昨天听到你说,你不打算跟我结婚。”
林清妍的哭声戛然而止,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难怪从昨晚开始,她心里有有股不好的预感,一直觉得有事要发生,原来是这样。
顾乘景继续道,声音低沉而危险:“我还听到你说……想找其他的男同志。”
他的手臂收紧,勒得林清妍有些喘不过气。
“我怕啊,清妍。”他的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委屈,但眼神却冰冷如霜,“我怕你去了罐头厂,万一真看上了厂里其他的男同志,我该怎么办?”
“就因为这种没有发生的事,所以你就要毁掉我的机会,把我所有的路都堵死?!”林清妍红肿着眸子瞪他。
看着那双盈满泪水、带着愤怒和控诉的美眸,那眼神里的抗拒和指责像针一样刺在顾乘景心头。
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林清妍用这种眼神看他。
他大手猛地抬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直接蒙住了林清妍的眼睛,瞬间剥夺了她的视线。
“干什么?!放开我!”
眼前一片黑暗,让林清妍更加恐慌,她下意识地扭动身体挣扎。
然而,下一秒,顾乘景冰凉的薄唇就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再次覆上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的粉唇。
“唔……!”
林清妍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更加愤怒,双手胡乱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和肩膀。
这微弱的反抗反倒激起了顾乘景更强的掌控欲,单手就轻易地制住了她挥舞的两只手腕,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长带子,动作利落地将她的双腕束缚在身前。
手腕被缠住,林清妍更慌了。
“混蛋!变态!你放开我!”
林清妍骂遍了所有能想到的词汇,身体却被牢牢禁锢,连最后的反抗能力都被剥夺,只能被动地承受这个带着惩罚和宣誓主权意味的深吻。
这个吻漫长得几乎令人窒息,直到林清妍因为缺氧而浑身发软,不再挣扎,顾乘景才缓缓放开了她的唇,同时也松开了蒙住她眼睛的手。
重获光明的林清妍,眼底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和情动后的迷离,但更多的却是屈辱和愤怒。
她急促地喘息着,红肿的唇瓣微微颤抖。
顾乘景深深望进她的眼底,指腹摩挲着她被绑住的手腕,语气带着一种诡异的温柔和不容置疑:“嫁给我吧,清妍。”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缱绻,却又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和我结婚,恩?”
“我会宠你,爱你,疼你一辈子,我们两个生活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即使在描绘着美好的未来,顾乘景的眼神却偏执得可怕。
宠我爱我疼我?就是用这种方式?!绑着我,逼我?!
林清妍气得浑身发抖,所有的恐惧在这一刻都被怒火取代,她仰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斩钉截铁地吐出三个字。
“你、做、梦!”
这句话像是一道惊雷,瞬间劈碎了顾乘景脸上那伪装的温柔。
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眼神阴鸷得吓人。
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巨大的压迫感笼罩下来。
林清妍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往后退,逃离他的掌控范围。
但她刚有动作,顾乘景就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紧接着,他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整个人粗暴地甩回到了那张坚硬的木床上!
“啊!”
林清妍被摔得头晕眼花,纤细的身子在那旧床垫上弹了一下,散乱的发丝贴在汗湿的脸颊,更显得她楚楚可怜。
顾乘景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做梦?”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而势在必得的笑,“等你成为我的女人,你就知道乖乖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