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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都市 > 轮回尽头是星海 > 第94章 黑历史档案馆与心镜序章——原来大佬也扑街过

域内的晨光刚穿透云层,一缕不同于寻常课程钟鸣的意念传讯,便如无形丝线缠绕在秦天、苏瑾、陈远、林逸四人的识海,不由分说地将他们引向学院边缘的隔离区。

越靠近,空间扭曲得越厉害,像进了廉价哈哈镜馆,只是半点不好笑。光线被啃得七零八落,空气里弥漫着能拌饭的粘稠气息,仔细闻,还腌着无数段无声悲鸣——仿佛整个学院的“emo”都在此开了分舵,每吸一口气都感觉灵魂重了几斤。

四人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里没有张牙舞爪的魔物,只有四件悬浮空中的物事,如同四位沉默的“情绪街溜子”,散发着“你瞅啥”的不祥气息。

那是一封永不送达的情书,信封边缘磨损,字迹被水渍晕开,纸张上残留着干涸泪痕,堪称“bE美学”实体样板。

一本循环播放的错题集,封面泛黄,正自动鬼畜翻页,每一页都写满“为什么又错”的灵魂拷问,堪比精神层面的夺命连环call。

一尊透明的王座,由无数闪烁廉价塑料光的“点赞”堆砌而成,周身却散发着“高处不胜寒”的刺骨寒意,仿佛坐在上面的人永远只能靠发朋友圈p图维持体面。

还有一张沉默的合群面具,嘴角僵硬上扬,内侧被挠得布满杂乱划痕,划痕深处似乎藏着“好想回家躺平”的终极呐喊。

“这些应该是高度凝结的情绪化石,凝固的能量脓疮。”苏瑾最先冷静,向前迈出一步,指尖凝聚感知力,如严谨程序员试图给乱码写注释,缓缓探向那封情书。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瞬间,异变陡生!

情书中蕴含的滔天“悔恨”与“自我否定”,如同找到完美“情绪下水道”,瞬间冲垮苏瑾用理性代码垒起的防火墙。这并非外部攻击,而是她内心深处那个“绝对真理是否存在”的隐藏bug被引爆——顺带挖出了她底层代码里,那个连自己都没编译通过的、对人类纯粹情感的隐秘渴望补丁。

苏瑾浑身一僵,掌心的真理之核发出如电脑过载般的哀鸣,光芒像接触不良的灯泡疯狂闪烁,辛苦构建的逻辑框架如被猫玩过的毛线球,从内部开始散架。

“苏瑾!”秦天见状,眼中的规则线瞬间亮起,立刻将目光投向那本鬼畜翻页的错题集,试图从反复出现的“错误”中找到逻辑后门,来个一键修复。

然而,当视线落下,那些密密麻麻的“错题”在他眼中变了模样——化作了自己无数次推演过程中,那些微小的、被他当成“不影响运行”而忽略的警告。这些警告被无限放大,在他意识里开启地狱级循环播放,每一次循环都像系统弹窗蹦出红色加粗结论:【Alert!您的人生是一场漏洞百出的测试版程序。】

秦天的【混沌因果】此刻彻底“摆烂”,不再听从指令,反而像失控的祖传代码,在他意识原野上疯狂跑递归,将有序的记忆与思维序列冲撞得七零八落,直接蓝屏。他感到意识正被404,陷入“我连自己写的bug都修不好”的混乱风暴,连站稳都像在进行平衡性测试。

“看我的!”陈远见状,立刻驱动肩头那支刚拿到营业执照的蘑菇合唱团,蓬勃的生机如加班费涌向那尊散发“社恐之王”气息的透明王座,他想用创造的力量给这里搞个精装修。

可王座散发的“被关注的渴望”与“深层孤独”,在接触到生机的瞬间相互撕扯、融合,最终交织成一股最深沉、最绝望的意念,如同终极劝退信狠狠灌入陈远核心:【系统通知:即便您建成七级文明,荣获“宇宙最强甲方”称号,您的最终成就:永恒的单身VIp包厢已预订。】

这股意念如最强病毒,瞬间感染造物。原本欢快歌唱的蘑菇林,歌声突然跑调到“谋杀耳朵”的程度,形态开始扭曲,不再相互依偎跳广场舞,反而彼此竖起“生蘑勿近”屏障,最终在绚烂到堪比劣质网页游戏特效的光芒中,集体“删号”化为灰烬。陈远掌心的【文明加速器】疯狂运转,可它加速的不是创造,而是项目的“烂尾”与“破产清算”。

另一边,林逸已被那沉默面具的气息完全“绑定”。他能清晰感觉到,僵硬笑容正像劣质贴纸粘在自己脸上,无法进行“面部表情卸载”。他下意识想运用【无为印记】把自己设置成“隐身状态”,隔绝这可怕情绪。

可他没想到,【无为印记】此刻竟成了把他锁死在“社恐小黑屋”的权限。它将林逸与外界彻底断连,周围的寂静变得比广场舞音响还刺耳,内心深处所有的社交恐惧,在这绝对寂静中被反衬得如颅内开了一场重金属演唱会——他以为自己关上了通往世界的门,就能获得安宁,结果发现是把吐槽大会的观众全关进了心里。

林逸动弹不得,只能在心底刷着“救命”弹幕,眼睁睁看着队友头像一个个灰下去,自己却连个“请求集合”的信号都发不出去。

个体的崩溃,很快引发灾难性“猪队友”连锁反应。秦天的逻辑混乱扰乱了苏瑾本有机会进行的“系统重装”;苏瑾的认知虚无抽干了陈远创造的“项目预算”;陈远的寂灭浪潮不断给林逸的“内心服务器”发起ddoS攻击;而林逸的绝对封闭,更是亲手拔掉了团队语音网线。

他们并非被外敌击败,而是从内部,被各自内心引动的“祖传bug”,完成了团灭。

与此同时,隔离区不远处的观测区阴影中,赵昊正冷漠记录这一切。嘴角噙着一丝“看爽文”的讥讽,眼神里满是“就这?”的幸灾乐祸,享受着四人花样百出的扑街姿态。

然而,当四件情绪遗物因秦天等人的失控能量开始剧烈沸腾、产生共鸣时,异变再次发生。那些被引动并放大的负面情绪——绝望、焦虑、虚无、自我憎恨,并未像侵蚀四人那样污染赵昊,反而像是找到了臭味相投的“垃圾处理站”,欢快地涌向他体内。

赵昊体内的“破坏”天赋以前所未有的幅度震颤、欢呼,仿佛饿了三天的流浪汉看见了不限量自助餐。这并非侵蚀,而是极致诱惑,诱惑他将这些负面情绪、将这“完美的失败案例”彻底、永久地格式化成渣。

一股远超赵昊掌控的、带着“删库跑路”气息的黑暗力量在他指尖不受控制地凝聚。他眼眸深处,“我能反杀”的狂喜与“统统毁灭吧”的冰冷交织,cpU已然过热降频。

“废物。”

就在这时,一个沙哑而冰冷的声音如兜头冰水混合物理攻击,直接浇在赵昊快烧坏的识海上。这声音里带着极致“你也配?”的蔑视,瞬间将他从“走火入魔体验卡”状态强行踢下线。

赵昊浑身一激灵,指尖凝聚的黑暗力量像断了电般溃散。他猛地回神,冷汗已浸湿后背,堪比刚跑完马拉松。不等反应,一道比他身周阴影更浓郁、仿佛“VIp客服通道”的黑暗裂隙在他身后缓缓展开。黑袍导师的虚影在裂隙中一闪而逝,无可抗拒的力量从中伸出,像拎小鸡般把赵昊猛地拽入。裂隙闭合,赵昊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

几乎在赵昊消失的同一刻,恢弘金光从天空笼罩而下。广目天王的力量如一只无形“游戏管理员巨手”,将濒临“销号”边缘的秦天四人从情绪深渊的“删除确认界面”强行拖回复活点。

四人瘫倒在冰冷地面,面色惨白大口喘气,活像四条搁浅的咸鱼。他们手中的“回响”黯淡无光,表面浮现细密裂痕,仿佛刚经历了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的加班。此刻连抬头查看周围情况的力气都没有,更未注意到赵昊的“临时掉线”。

“溃败。”广目天王的声音如系统强制提示音,一字一句凿进他们惊魂未定的意识,“情绪并非你们的敌人,而是映照内心的‘照妖镜’。你们今日之败,并非力量不足,而是不敢看镜子里那个没开美颜的自己。”

沉重的绝望感如月底账单涌来,将四人彻底淹没。就在即将被“本月吃土”的绝望吞噬时,广目天王周身千目突然泛起柔和光辉,化作四面巨大心镜悬浮在四人面前。

心镜中的画面一转,仿佛切进了几位大佬尘封已久的“黑历史青春纪念册”。

镜头一:秩序控的崩溃

他们看到,九天玄女在成为执掌天规的战神之前,还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秩序控少女。她精心为某个原始部落设计了最公平的狩猎规则,结果部落勇士们转头就用她教的阵法去抢隔壁果子,还因分赃不均打得头破血流。少女玄女看着被践踏的完美规则,气得浑身发抖,抄起一根烧火棍就冲下山去,满脑子都是“老娘今天就要执行家法,物理超度了这群规则破坏者!”——活脱一个被现实气到崩人设的学霸。

镜头二:老好人的极限

他们看到,观音在成为大慈大悲的菩萨之前,此时还是个不擅拒绝的老好人修行者。同门求她帮忙顶值夜,他点头;村民求他驱赶小妖,她答应;甚至连路过的野兔求她帮忙找胡萝卜,他都忍不住蹲下帮忙刨坑。结果自己功课一团糟,整日疲于奔命,在某次为村民连续祈福七七四十九天后,终于累瘫在蒲团上,看着镜中笑容僵硬、眼袋深重的自己,内心发出灵魂呐喊:“这仙……非修不可吗?能不能申请退学?”

镜头三:宅男的创造危机

他们看到,梵天在成为至高创世神之前,此刻还是个沉迷“世界编辑器”的资深宅男。他废寝忘食搭建了一个在他看来绝对逻辑自洽、万物和谐运转的1.0版本世界,满怀期待按下“运行”键。结果世界没崩溃,但里面的生灵因一切都太完美太有逻辑,直接进入“无欲无求”的终极躺平状态,整个世界死气沉沉。梵天看着这个毫无“bug”也毫无生趣的造物,抱着头陷入深深自我怀疑:“我造了个……宇宙级电子宠物饲养箱?这有啥意义?!”

镜头四:卷王的幻灭

他们看到,老子在成为道家始祖之前,年轻时也曾是个试图“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的卷王。他带着一肚子治国安邦良策,信心满满周游列国,结果发现君王们只想要速成的霸权术,对他的“无为而治”不是嗤之以鼻就是曲解利用。在一次被某国君像赶苍蝇般轰出宫门后,他蹲在路边泥地里,看着自己那份被弃若敝履的治国策被雨水打湿,开始严肃思考哲学问题:“是不是我说话的方式不对?还是这届凡人真的带不动?”

紧接着,镜中影像发生转折,他们看到了“顿悟”的尴尬瞬间——

少女玄女的烧火棍停在半空,因为她看到那群打架的莽夫里,有个家伙正偷偷用她教的步法灵活躲避攻击,保护一个抢到的、红得特别好看的果子。她忽然福至心灵:“规则……或许不是用来让他们不打架,而是让他们打得更文明,抢得更高级?”于是那根烧火棍,后来就成了她量定天地规矩的量天尺。

老好人观音在瘫倒后做了个梦,梦里所有她帮助过的人、妖、兔都围着他,不是来感谢,而是伸出手继续索求,形成一座巨大、无法挣脱的牢笼。她猛地惊醒,冷汗涔涔,瞬间明悟:“渡人,不是当牛马,而是点燃他们自己心中的灯。”第二天当同门再来求她顶值时,她生平第一次微笑着、但坚定地吐出两个字:“不行。”那一刻,他感觉灵魂前所未有的轻松。

宅男梵天在准备格式化1.0世界时,无意中瞥见两个他随手设计、本该绝对理性的小人,正违背核心指令,笨拙地将一块毫无能量产出、亮晶晶的石头(数据库里标记为“无用之物”)互相推让。他愣住了,随即指着屏幕笑得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逻辑漏洞!这才是最棒的漏洞!”他保留了这个世界,并爱上了观察这些“bug”们创造的、毫无逻辑却生机勃勃的故事。

卷王老子在雨中开始摆烂,决定啥也不干了,就看着雨滴落下,汇成水流,漫过他的脚踝,冲走了那份治国策。他忽然发现,水啥也没做,只是自然地往下流,却能无孔不入,汇聚成溪,磨平石头。他猛地一拍大腿(溅起一片水花):“上善若水啊!我特么之前都在瞎忙活啥!”于是他骑上青牛,不再试图“教导”任何人,而是开始书写那本后世名为《道德经》的“躺平(并掌控一切)指南”。

心镜中的影像渐渐消散,广目天王的声音带着一丝“谁还没年轻过”的笑意响起:

“看明白了?这便是你们导师当年犯过的轴,钻过的牛角尖。成神得道,不过是他们终于学会了如何跟这个世界,也跟自己和解。”

他的目光扫过依旧沉浸在“大佬黑历史真下饭”震撼中的四人:

“此次试炼,评级:溃败。”

话音一顿,如同版本更新公告般再次响起:

“但,见众生之心,方能知自己之心;知自己心之苦,方能懂如何给人灌(熬)鸡汤(心灵)。”

“这并非你们修行的终结,而是——你们‘心镜’dLc的序章,刚刚解锁。”

观测区内一片寂静。

秦天、苏瑾、陈远、林逸四人相互对视,失败的苦涩仍在舌尖蔓延。可在他们的眼底深处,却有一丝名为“原来大佬也这样”的安慰和新的力量正在悄然滋生。

他们低头看向手中布满裂痕的“回响”。此刻的“回响”,已不再仅仅是一份力量的象征,更像是一面需要他们时时拂拭、勤快“打磨p图技术”,方能照见本来——映照过去与未来的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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