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千手一族再次伟大 第8章 门外的阴影

自此之后，凌的“游戏”变得更加有方向。他在静音的看顾下，开始进行更基础的查克拉控制练习。静音教了他最基础的训练方法——爬树。

当然，凌现在还太小，根本不可能真的爬上大树。静音只是让他将查克拉凝聚在脚底，尝试吸附住一块光滑的大石头或者垂直的木板。这需要极其精妙的查克拉输出控制，多一分会弹开，少一分会脱落。

这对凌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挑战。他一次次地失败，小脚丫一次次地从石头上滑下来。但他乐此不疲，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从失败中汲取经验的冷静分析能力，再次让静音心惊。

就在他沉迷于查克拉控制的某天下午，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持久！

凌正集中精神试图将查克拉覆盖脚底，这股冰冷的、毫无感情的视线如同实质般落在他身上。他猛地一个激灵，脚底的查克拉瞬间溃散，差点摔个屁墩。

他强忍着没有立刻抬头四处张望，而是假装被失败困扰，气鼓鼓地跺了跺脚，然后像个被困难挫败的孩子一样，跑回走廊拿起水杯喝水。他用眼角余光极其隐蔽地扫视着院墙、树冠等可能藏匿的地方。

【还在…没有离开。观察得更仔细了。是因为我最近的查克拉练习吗？】他的心跳微微加速，但脸上依旧保持着懊恼的表情。

他甚至能隐约感觉到，那视线在他和静音之间移动了一下，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这时，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是纲手。她今天回来得格外早，脸色似乎也不像输了钱，反而带着一丝研究遇到难题时的专注和烦躁。

她的意外出现，那股冰冷的窥视感瞬间如同潮水般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纲手推开门，一眼就看到拿着水杯、小脸皱巴巴的凌，以及旁边那块光滑的石头。她挑了挑眉：“小鬼，在干嘛？跟那块石头有仇？”

静音连忙起身，有些紧张地想要解释。

凌却抢先一步，放下水杯，跑过去抱住纲手的腿，仰起脸，用刚刚失败后的委屈语气说：“纲手大人！石头好滑，站不稳！”

纲手低头看了看他，瞥了一眼那块石头，又看向院子外，似乎明白了什么，嗤笑一声：“蠢货，查克拉是那么用的吗？”但她破天荒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拎开，嘟囔着“别挡路”，便径直走向她的房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

凌因为白天的插曲有些心神不宁，很晚才睡着。

半夜，他被院子外隐约的争执声惊醒。他悄悄爬下床，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月光下，纲手站在那里，对面是两个戴着面具、身着黑衣的忍者。“纲手大人，我们只是奉命……” 其中一个男人刚开口，就被纲手打断。

“奉命？奉谁的命？” 纲手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气势瞬间压得那两个男人微微后退，“根的人什么时候管到我纲手头上了？” 她的声音不算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院子里的人，轮不到你们盯着。再让我看见你们在这附近晃悠，就别怪我拆了你们的骨头！”

那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敢再说话，转身匆匆离开了。纲手看着他们的背影，啐了一口，低声骂了句。

转身回屋时，她看到站在门缝边、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千手凌。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小手无意识地攥着衣角，小声问：“纲手大人，他们是谁呀？”

纲手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些，弯腰把他抱起来，顺手拍掉他脚上沾的尘土：“没什么，就是两个不懂事的家伙，被我赶跑了。”

她避开了凌的问题，语气却比平时柔和了许多，“大晚上不睡觉，想感冒吗？” 她抱着凌往房间走，正好遇到被动静惊醒、匆忙出来的静音。静音看到纲手抱着凌，以及她脸上未散尽的厉色，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松了口气——纲手大人到底还是出手了。

上次她就觉得有人在暗中监视院子，还特意提醒过纲手，没想到纲手早就知道了，还直接把根的人赶跑了。她知道，纲手从来不会把关心挂在嘴边，但总会用自己的方式，护着这个院子里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纲手没再去赌场，反而留在院子里的时间多了起来。她会坐在院子里晒草药，看着千手凌和静音玩捉迷藏；也会在晚上，教千手凌认一些复杂的字或者查克拉的修炼，虽然嘴上说着 “别指望我天天教你，我可没那么多时间”，但每次千手凌学会一个新字，她都会偷偷拿出一块麦芽糖，塞到他手里。

或许是因为纲手明确的警告，又或许是她最近的频繁出现，那股令人如芒在背的窥视感显着减少了，甚至一度消失了。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都轻松了许多。凌沉浸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中，对查克拉的探索更大胆了些。

某天晚上，他躺在床上回忆着静音教过的最最简单、最最无用的一个E级忍术——【脱绳术】的印。这个术的唯一作用就是挣脱绳索的捆绑，结印简单到只有一个“未”印。

他回忆着查克拉在特定经络中流转的微弱感觉，模仿着那个印。

黑暗中，他纤细的手指笨拙地捏出一个歪歪扭扭的“未”印。

同时，意念驱动，掌心那团温暖的查克拉瞬间按照特定的、极其简单的路线流动起来！

嗡…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不可闻的空气震颤声。

他成功了。虽然这个术基本上毫无用处，但他确确实实，独立地、完整地施展了一个忍术。

巨大的兴奋再次涌上心头，但很快被他压下。他没有像白天那样雀跃，只是静静地感受着体内消耗掉一小部分的查克拉，以及那种奇妙的力量感。

他轻轻握紧了手掌，仿佛握住了未来的某种可能性。

窗外，月光如水，树影婆娑。庭院里寂静无声。

千手凌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一道名为“力量”的大门，已经被他推开了一条细微的缝隙。

他翻了个身，将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仿佛只是一个做了美梦的普通孩子。

但是凌不知道，门后的光芒可能照亮了他的前路，也或许…吸引了更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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