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千手一族再次伟大 第67章 新年

火影大楼挂上了“喜迎新年，展望未来”的红色横幅。

木叶主干道两侧挂起了喜庆的红灯笼，商家们也卖力地吆喝，空气中弥漫着烤年糕和甜酒的香气。孩子们穿着新衣，在街上追逐嬉闹，享受着难得的假期和甜食，他们的笑声让村子比平日里多了许多生气。

忍者学校已经放假，训练场上难得清静。

千手一族的宅邸，只有几个上了年纪的族老，还有静音和纲手。凌安静地用餐，听着族老们谈论着村子里的琐事和对柱间大人的怀念。纲手更是在这难得的热闹中喝的酩酊大醉。

日向一族的年宴则严格遵循着古老的礼仪，安静得近乎压抑。

宗家与分家界限分明。

日足端坐主位，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他与弟弟日差的交流仅限于必要的礼仪和几句关于边境侦查情况的低语。日向的“冷”，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在新年，也未曾融化。他们更像是在进行一场仪式，而非家庭团聚。

宇智波族地的宴会厅灯火通明，年菜丰盛。

气氛相比平日稍显缓和，但族人们交谈时，依旧不可避免地谈到村子的局势和家族的未来。

富岳作为族长，沉稳地主持着场面，但比起往年，话语明显少了许多。

宇智波止水安静地坐在晚辈席中，举止得体，引得几位鸽派长老频频点头，眼中流露出赞赏。鹰派的长老也拿最近声名鹊起的宇智波真也回击。

真也的弟弟胜太则略显浮躁，在与同龄人玩耍时，依旧不忘炫耀家族的力量，言语间对“某些拖后腿的家伙”嗤之以鼻，目光偶尔会扫过坐在角落、努力降低存在感的带土。

带土这顿饭吃得食不知味。 同辈的轻蔑、家族的荣耀、以及卡卡西身上发生的悲剧，都像石头一样压在他心上。

宴会结束后，带土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同辈们若有若无的轻视目光，胜太那毫不掩饰的嘲讽，以及长辈们谈论家族未来时那种沉重的氛围，都让他感到格格不入。

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不自觉地走到了南贺川边。

这里远离村中心的喧闹，只有潺潺的流水声和偶尔从远处传来的烟花余响。冰冷的河水倒映着天空中偶尔绽放的绚丽色彩，转瞬即逝。带土抱膝坐在河岸上，望着河水发呆。卡卡西现在在哪里？是在执行危险的任务吗？他会不会……有危险？琳在家吃年夜饭吗？有年糕吗？

“可恶！”带土猛地捶了一下地面，“为什么我还是这么弱！”

他想起宴会上止水从容的样子，想起真也备受推崇的实力，再对比自己的窘境，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不行！我绝对不要！”带土猛地站起来，对着空无一人的河岸大喊，“我要变强！”

他转身，没有回家，而是朝着平时修炼的那片树林跑去。新年之夜，当整个村子都在庆祝和休息时，宇智波带土开始了他的加练。

与此同时，火之国与汤之国的边境线上。

一道身影无声地划过林间，速度快得只留下一抹残影。旗木卡卡西刚刚结束了一次清扫任务——剿灭一伙试图潜入火之国境内进行破坏的山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与他身上冰冷的杀气混杂在一起。

他靠在一棵枯树下，短暂地休息。

任务完成报告会在他回村后提交，上面只会是“目标全灭”四个字。杀戮已经变得麻木，甚至无法在他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远处汤忍者村的方向，隐约有烟花升起，在夜空中绽开微弱的光亮。

新年了吗？

卡卡西想道。

他用绷带仔细地擦拭着白牙短刀，动作僵硬机械。变强，执行更危险的任务，直至在某次任务中死去——这似乎是他唯一能看到的未来。同伴？羁绊？那些东西太过脆弱，只会带来痛苦。他不需要，也不配再拥有。

“任务完成，返回。”卡卡西低声自语。他站起身，身影再次融入黑暗，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忘的幽灵，朝着木叶的方向，也是下一个任务的起点，沉默前行。

新年的烟火，无法照亮他内心的永夜。

猿飞日斩站在巨大的窗前，俯瞰着被灯笼和彩灯装点的村子。

远处，有烟花升起，在夜空中绽开，短暂地照亮他写满疲惫的脸。

“日斩。”团藏的声音无声无息地在他身后响起，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新年伊始，局势依旧不容乐观。云隐的侦察小队活动越发频繁，岩隐那边也有异动。各大家族……哼，宇智波的嚣张气派，日向依旧固守陈规。和平，不过是表象。”

猿飞没有回头，只是深深叹了口气：“团藏，新年第一天，就不能暂时放下这些吗？”

“松懈一刻，就可能满盘皆输。”团藏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俯瞰沉睡中的村子，“尤其是那个九尾人柱力，漩涡玖辛奈。她的安全至关重要，必须让根加大保护力度，绝不能出任何纰漏。”他意有所指，“另外，卡卡西那孩子，戾气太重。放任他在外面，迟早会酿成大祸。不如让他加入‘根’，由我来……”

“够了，团藏。”猿飞打断了他，语气带着少见的严厉，“卡卡西是水门的弟子，如何处理他的问题，我自有考量。至于人柱力的保护，暗部会负责。你的‘根’，做好分内的事就好。”

团藏沉默了片刻，“你会后悔的，日斩。优柔寡断，只会把木叶推向深渊。”说完，他转身，拄着拐杖，推开门离开。

办公室里恢复了平静。

日斩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一张旧照片。那是他和老师二代火影千手扉间，以及团藏、水户门炎、转寝小春等同伴们年轻时的合影。照片上的他们，眼神锐利，充满理想。

如今，时光流逝，伙伴走上不同的道路，村子面临着新的挑战。

“老师，我做的……是对的吗？”他喃喃自语，手指拂过照片上扉间严肃的面容。

他深吸一口烟，吐出浓浓的烟雾，仿佛要将胸中的郁结一并吐出。

新年的钟声敲响，更多的烟花腾空而起，将木叶的夜空渲染得五彩斑斓。

新的一年，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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