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千手一族再次伟大 第64章 卡卡西的变化

宇智波族地的议事厅里，烛火摇曳。

宇智波富岳将会议记录狠狠摔在桌上，卷轴散开，露出 “南部边境巡逻权” 几个字：“猿飞根本就是在敷衍我们！白牙的死明明是团藏搞的鬼，他却只想着平衡权力，把我们宇智波当傻子耍！”

坐在下首的宇智波长老立刻起身，语气沉稳：“族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我们刚拿到南部巡逻权，不如先借此机会培养人手，再寻找机会向火影施压 。毕竟，村子里同情白牙的人不在少数，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村民知道宇智波是在为英雄讨公道。”

富岳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宇智波现在没有与火影和根正面对抗的实力。他看向窗外，宇智波族地的灯笼在夜色中连成一片，像燃烧的火焰：“好。让止水负责调查团藏的动向，顺便尝试着跟卡卡西接触一下。”

与此同时，日向族地的宗家书房里，日向日足正对着一张边境地图沉思。他的弟弟日向日差站在一旁，语气带着担忧：“哥哥，我们接下东部侦查网，会不会引起根的不满？团藏那个人，向来记仇。”

日向日足手指点在地图上的东部边境：“根的重心在西部，东部多是山地，适合白眼的感知。而且，我已经跟奈良鹿久达成协议，我们会分享一部分侦查情报给猪鹿蝶，作为交换，他们会在火影面前帮我们说话。” 他顿了顿，看向日差，“另外，让分家的人多盯着卡卡西。那个孩子现在状态不对，要是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我们或许能借机向火影要更多资源。 毕竟，日向有责任‘保护’木叶的天才。”

日差愣住了：“哥哥，你是想…… 利用卡卡西？”

“不是利用，是顺势而为。” 日向日足语气平淡，“木叶的规则本就是如此，弱者只会被淘汰。卡卡西要是撑不住，那是他的命；要是撑住了，我们卖他个人情，日后或许能用得上。”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在谈论一件物品。

日向一族的冷漠，从来都刻在宗家的血脉里。

千手凌待在千手宅邸中，通过静音偶尔带回的消息、纲手烦躁时泄露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这幅令人心寒的画面。

英雄的鲜血尚未凝固，争权夺利的戏码就已迫不及待地上演。这比他记忆中任何关于木叶黑暗面的描述都更加真实，更加令人作呕。

与此同时，卡卡西的变化则更让人心痛。

葬礼之后，他几乎立刻回到了任务发布处。当负责登记的中忍看到这个刚刚失去父亲、本该休息的孩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时，脸上露出了错愕与不忍。

“卡卡西…你…你需要时间…”中忍试图劝说。

“任务。”卡卡西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干涩得像沙漠里的风，“最难的，不限等级，长期优先。”

他的眼神透过面罩上方，空洞地落在中忍身后的任务栏上，里面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片死寂。那不再是属于一个孩子的眼睛，甚至不像活人的眼睛。

中忍在他的目光下感到一阵不适，最终还是拗不过他，或者说，无法拒绝这种近乎自毁的请求。于是，大量危险、繁琐、耗时的任务，开始堆积到卡卡西的名下。

D级任务？他不再接了。那是对时间的浪费。

B级、A级，甚至偶尔出现的S级任务，他都来者不拒。他像一台上紧了发条、不知疲倦的机器，疯狂地接取一个又一个任务，然后以最高效、最冷酷的方式去完成。

他不再与人组队，拒绝了一切同伴的申请。他独来独往，行动如风。任务报告中，只剩下冰冷的数据和结果，再无任何多余的情绪或描述。他的效率高得惊人，成功率也高得可怕，但所有与他有过短暂接触的忍者，回来后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寒而栗。

他们描述说，卡卡西的战斗方式变得极其简洁、高效，甚至…残忍。他不再留有余地，不再有任何不必要的犹豫。对敌人如此，有时甚至对任务中需要保护的、却碍事的目标，也显得近乎冷漠。

他的短刀精准地切割要害，一切都只为了最快达成任务目标。

他几乎不休息。任务间隙，就独自一人待在训练场，进行着近乎自虐的高强度修炼，直到体力彻底耗尽，或者新的任务命令到来。他仿佛试图用无尽的疲惫和杀戮来麻痹自己，来填补内心那个巨大的、无法愈合的空洞，来验证那个“规则至上”、“任务高于一切”的、父亲用死亡似乎最终“证明”了的扭曲信条。

带土和琳试图接近他，却都被他那堵无形的、冰冷的屏障狠狠弹回。

“卡卡西！你等等！”一次任务归来，带土在村口拦住他，脸上带着担忧和焦急，“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会垮掉的！”

卡卡西的脚步甚至没有停顿，仿佛没有听到，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带起的风冰冷刺骨。

琳红着眼圈，递上一瓶水：“卡卡西，至少喝点水吧…”

卡卡西的目光掠过她，没有任何焦点，更没有任何回应，如同看待路边的石头，身影迅速消失在街道尽头。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走越远，沉入那片无人可以触及的、冰冷的黑暗之中。那个曾经虽然别扭骄傲的同伴，正在一步步变成一件只知执行任务的、冰冷的兵器。

凌默默关注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卡卡西，这只是巨大创伤后的应激反应，是一种扭曲的自我保护。此时任何外力的干涉在此时都可能起到反效果。他只能等待，等待一个或许永远也不会到来的契机。

而白牙自杀的消息，也不可能被永远封锁在木叶的高墙之内。

各国的间谍和情报人员，几乎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就将这条重磅情报通过各种隐秘渠道传递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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