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谷一战的余波,在接下来的数日里,迅速平息。
随着刘备从益州派来的新任交州刺史李严抵达,整个交州的军政权力开始平稳交接。
魏延、诸葛亮、张飞、关平等人,则暂时在南海郡驻扎下来。
他们一边协助李严稳定局面,一边也对连番大战后的军队进行休整。
南海郡太守府内,气氛已不复之前的剑拔弩张。
诸葛亮端坐主位,手中羽扇轻摇,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地发出。
“三将军,你率本部兵马,巡视南海郡周边各县,清剿残余流寇,安抚地方。”
“坦之,你负责城中防务,协助赖府君与李刺史交接政务,务必保证民生安稳。”
“末将领命!”
张飞和关平齐齐拱手领命。
最后,诸葛亮的目光落在了魏延身上。
“文长。”
“末将在。”
魏延拱手出列。
“此战我军俘虏江东降兵近千,溃散后主动投诚者亦有千余。这数千余人,如何处置,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此话一出,张飞和关平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来。
数千降兵和俘虏,这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
一旦处理不好,很可能成为新的麻烦。
魏延没有立刻回答,他脑中飞速盘算。
他嘴角却微微上扬,这在别人眼里是麻烦,在他眼里可是宝贝。
兵马钱粮,永远是这个时代最宝贵的资源。
这三千人,用好了就是他们当下补充战力的良机。
用不好就是三千张吃闲饭的嘴,甚至可能成为内乱的祸源。
“启禀军师,兵嘛,当然是多多益善。这数千人,既是累赘,也是宝藏。”
魏延咧嘴一笑。
“我想亲自去挑一挑,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为我军补充些新鲜血液,为下一步做准备。”
诸葛亮缓缓点头,他要的就是魏延这个态度。
“好,此事便全权交由你负责。我只要结果。”
“喏!”
魏延领命,转身便走。
他带着那剌,又叫上了老李,径直奔向了城外那座庞大的降兵营。
营地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数千名穿着破烂江东军服的士卒,或坐或卧,脸上写满了麻木与迷茫。
战败的耻辱,对未知的恐惧,像一层厚厚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死气沉沉。
那剌一进营地,就皱起了眉头。
他最讨厌这种要死不活的样子。
“将军,这帮江东的软脚蟹,能挑出什么好兵来?”
他瓮声瓮气地抱怨道。
魏延没理他,只是对他和老李附耳吩咐了几句。
下一刻,那剌蒲扇般的大手拎起一面破鼓。
他走上营地中央临时搭建的一个高台上,用尽全身力气擂了起来。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瞬间打破了营地的死寂。
所有降兵都被惊得站了起来,不解地望向高台。
“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
那剌的咆哮声盖过了鼓声。
“你们想吃饭,想活命,就凭自己的本事来拿!我乃魏将军帐下先锋那剌!谁能在我手上走过三招,赏肉吃!谁要是能打赢我,直接提拔为队率!”
话音刚落,人群一阵骚动。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几个自持武勇的江东兵痞子对视一眼,立刻跳了出来。
“我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第一个冲上台。
“好胆!”
那剌狞笑一声。
那壮汉刚摆开架势,那剌的拳头已经到了。
只听“砰”的一声,壮汉脸上开了花,整个人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下台去,昏死过去。
仅仅一拳!
全场皆惊!
又有几个不信邪的冲上去。
结果都一样,没有一个能在那剌手下撑过第二招。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惊呼声、叫骂声响成一片,却再也没人敢上台。
“一群废物!”
那剌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行了那剌,别吓唬他们了。”
魏延出声制止了他。
“我们要的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军队,而不是一窝只会打架的野狗。”
他走上高台,环视下方数千张惶恐的脸。
“都给我听好啊!能打的,给我站到左边去,去找那剌将军!但光能打还不够!”
魏延的声音传遍整个营地。
“我军需要的是各种各样的人才。以前当过猎户、擅长追踪的,站到中间!跑得快,能翻山越岭的,站到右边!有其他手艺,比如会造船、会修补器械、会治兽医的,都到这位老军爷这里来登记!”
他指了指台下的老李。
“只要有一技之长,被选中者,待遇与我军士卒等同,顿顿管饱,按时发饷!家人也可接入我军后营,受我军庇护!”
这番话,比那剌的拳头管用多了。
死气沉沉的降兵们,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活气。
人群开始分流,虽然大部分人依旧茫然地站在原地。
但已经有不少人根据自己的特长,走向了不同的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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