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无语。顾白刚走,又来个顾武。
自己虽是个护卫,从前在夜字营中也不拘小节,但如今是在侯府。他们这一个两个往自己房里跑算怎么回事?
“侯爷让你去书房。”
夜莺听说是侯爷找自己,麻利收拾。
人齐了,萧荣轩执起沈知若的手,走到案几边坐下。
“发生何事?”沈知若问他。
萧荣轩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不急。
“顾白,有什么事,当着我与夫人的面直说。”
顾白跪下。“侯爷、夫人,属下想求娶夜莺姑娘,望侯爷与夫人应允。”
夜莺如遭雷击。
沈知若一头雾水。他们是什么时候的事?
萧荣轩看向呆愣的夜莺。“夜莺,你怎么说?”
夜莺:“......”她快速梳理思绪。“侯爷,属下......”
沈知若瞧出来了,莺儿压根不知道这事。是顾白一厢情愿。
“莺儿,你只管说如何想的。”
夜莺心说,顾白就是有脑疾。她压下怒火与心惊也跪了下去。“回夫人,夜莺并不想嫁人。”
顾白急了。“那夜我同你许诺,要对你负责。我虽不是正人君子,但也是言出必行。”
他说得很急很快,萧荣轩与沈知若还是听清了。
“那夜?负责?”萧荣轩细细品着几个字。
夜莺快要被气死,狠狠瞪了顾白一眼。“闭嘴。”
她急切同萧荣轩解释:“我二人跟踪苏家家主那日被发现,打斗中属下替顾白的挡了一剑,顾白是为报恩。
属下并不需要他报恩。我们都是侯爷的人,互相帮扶实属正常。”
萧荣轩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我不是为了报恩!”顾白怕夜莺误会。“我们彻夜相拥而眠,有了肌肤之亲,难道你要我做不认账的混蛋吗?”
饶是遇事不惊的沈知若也不淡定了。
夜莺眼睛瞪得老大。那夜高热不退,昏昏沉沉根本不记得发生什么。
天亮睁睛,顾白正在摸她额头,看她是否退热。当时并未在意。
原来他们竟相拥一整夜。
“即便是,属下也不需要他负责。
属下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又对顾白道:“顾护卫不必放在心上。你救我心切,本是善举,我该谢你。”
顾白眉头紧锁、握住她的手腕。“这怎么行?你一个姑娘家,为了救我受伤失了清白,我怎能做忘恩负义之辈?
你放心,我一定对你好。成亲以后......不!是明日,我将全部钱财都交由你保管。”
夜莺一张小脸挤成包子状。这都是什么事啊?你此刻就是忘恩负义。
“别乱说,什么失了清白?不就是我病了,你照顾我一夜吗?
还有,我自己有银子,要你的做甚?
我不想嫁人,只想在侯爷与夫人身边好好当差。”
面对夜莺的铁石心肠,顾白无助的看向萧荣轩与沈知若。
沈知若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避开顾白求助的眼神。
萧荣轩轻轻摩挲她的手背,沉吟良久。
“论理,顾白的确应该对夜莺负责。
但夜莺似乎并未想过男女之情。”
二人见萧荣轩开口,又听他分析,连连点头。
“若我强行为你二人定亲,对夜莺不公。”
顾白闻言,不免灰心失望。
萧荣轩话锋一转:“若不定亲,顾白也算失了清白,于他也不公。”
沈知若听他此等高论,不由掩唇轻笑。什么叫顾白失了清白,这分明是行偏袒之举,想要成全顾白。
“既如此,本侯做主,你二人先以未婚夫妻关系相处一段时日,为半年期。
半年后,若夜莺仍不改今日决定,本侯不会强人所难。
若你们有了感情、想要结为夫妻,本侯亦会成全。”
夜莺还想坚持,沈知若微不可见的朝她摇头,示意她先接受这个提议。
她不情愿的谢恩。
顾白高兴得很。
二人从书房退了出来,夜莺又瞪了他一眼。
顾白很委屈。
沈知若问萧荣轩:“我见莺儿对顾白并无男女之情。强扭的瓜不甜,为何还要定下半年之期?”
萧荣轩双手掐住她的细腰,将人从身旁杌凳上抱进怀中。
沈知若险些惊叫出声。
萧荣轩看着半躺在怀中娇艳又白嫩的妻子,心中甜得如吃了蜜般。
“吓着了?”
“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沈知若娇嗔。
萧荣轩亲了亲她,回答她刚刚的问题。
“顾白与夜莺都是藐孤,他们比任何人都渴望有家有亲人。
夜莺说不想成家,是违心之语。她怕有一日出了意外,丈夫为她伤心。”
沈知若:“这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萧荣轩耐心解释:“进夜字营的暗卫,必须是家世清白的孤儿。我派人查过夜莺过往,她亲眼看着家人死亡变成孤儿,亲人离开于她而言,是一生难以治愈的心病。
她认为其他人同她一样。”
沈知若理解,却还是问:“你觉得顾白有几分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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