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轩拉着沈知若坐到妆台前的杌凳上,帮她将新头面戴好。
“喜欢吗?”
沈知若来不及弄清楚怎么回事。“回得这般晚,就为了给我买这些?”
萧荣轩看着镜子中的美人,为她扶正步摇。“讨夫人欢心,是为夫之责。”
一本正经的话,却听着怪怪的。
果然,下一刻又听他说:“我的若若,当然要贵重之物才配得上。”
沈知若哭笑不得。
萧荣轩的叔父萧林渊与堂弟萧荣墨回京。
正厅内。
“荣轩,我们回来晚了。”萧林渊眼中含泪,一脸倦容。
萧荣轩安慰他:“事发突然,谁都无法预料。
叔父保重身体。”
萧林渊深深叹息。“父亲听闻噩耗,要同我们一起回京。
我们劝说他上了年纪,若是马车,少不得还要耽搁时日。”
萧荣轩微微颔首。“叔公的年纪,不宜舟车劳顿。”
又说:“叔父与堂弟辛苦,先回院子歇息片刻。晚些,咱们坐下好好说话。”
管家带着人去了客房。
晚膳时,萧荣轩让人将萧林渊父子请到正厅。
萧林渊不见祝氏。“怎么不见堂嫂?”
萧荣轩:“母亲自父亲出事,便一直病着。她让我同叔父说,若有住不惯或是缺了什么,随时吩咐管家。”
萧林渊看了眼沈知若,浅笑道:“院子安排得极好,一应俱全。管家说,都是你新妇安排。
这位便是吧?”
沈知若朝他行敛衽礼。“见过叔父。”
又朝萧荣墨颔首。“堂弟。”
萧林渊笑道:“与荣轩甚是般配。”
萧荣墨也同沈知若见礼。
萧荣轩拍了拍他的肩:“荣墨可议亲了?”
萧荣墨肤色略深,身材魁梧,笑起来很憨厚。“已定了亲。明年五月成亲。”
萧林渊接过话:“他母亲为他定的,他自己也中意。”
“夫妻过日子,情投意合最重要。”萧荣轩说着,悄悄拉住沈知若的手。
众人纷纷同萧林渊见礼。
萧林渊感慨。“都这么大了,若是走在路上,叔父定然认不出你们。”
萧荣轩让大家入席,男女分席而坐。
吃得差不多,萧林渊问萧荣轩:“东西呈上去了吗?”
萧荣轩岔开话:“我与叔父许久不见,咱们去书房坐坐?”
萧林渊忙接住他的话。“对,咱们去书房聊,我也要给你婶母写信报平安。”
萧荣辰不着痕迹看了他们一眼,与身边的萧荣方起了个话头。
萧荣轩与萧林渊在书房留了许久,回来时,沈知若已昏昏欲睡。
落入一个温暖怀抱,她睡眼惺忪睁开眼。“回来了。”
“吵醒你了?”
两人同时开口。
沈知若在男人怀中动了动,像只赖在主人怀中的小猫。“和叔父聊完了?”
萧荣轩亲了亲她。“聊完了。明日一早带他去拜祭父亲。”
沈知若仰起头。“武将从边关回来,无需进宫述职吗?”
“有些武将需要进宫,有些不必。
叔公一家只负责镇守,兵符实则在我手中。每年我要在边关住上两个月,回来后会同皇上奏明那边情况。
而且,萧家的兵符,只传嫡长子。”
沈知若觉得对叔公一家不公平。
“怎么不说话?”萧荣轩问她。
沈知若说出自己的想法。
萧荣轩同她解释:“从前我也这般认为。边关是两国交界,并没有我们想象中太平。且无召,他们不得回京。
但萧家祖训就是如此。
后来长大才明白,在京中的我们同样不易。
这些年还好,大概十几年前,那时我很想得到父亲注视,经常夜里偷偷等他回府。很多次,他满身是伤、被心腹悄悄送回。一回来就紧闭念云筑大门,谁都不许靠近。
与瑞王成为朋友后,是他告诉我,父亲其实就是皇上手中的一把刀。
如今,皇上赋予我权力,也是要将我培养成一把利剑,为他清除障碍。”
沈知若不懂朝堂上的错综复杂,更猜不透皇上心思。但她心疼自己的丈夫。
萧荣轩突然笑了。“所以若若,咱们得努力多生几个。”
沈知若不痛不痒拍了他一下。
萧荣轩笑够轻声哄她:“别怕,不会让你这么快有孕。
我问过太医,你这个年纪不适合受孕。过两年,咱们再考虑生孩子。”
沈知若没想到他还会问这种事,心中划过一股暖流。
萧林渊没有在京中久留,拜祭过萧林海,又回了趟将军府。
临行前,沈知若为他们备了很多东西。
萧林渊作为长辈,甚是难为情。
萧荣墨一脸憨笑,不自在的摸了摸脖颈。
“你成亲,侯爷与我怕是赶不及去,这是我们一点心意。”
沈知若将银票放回锦袋中,让他贴身收好。
“这个包袱里,是侯爷带给婶母及女眷的礼物。也不知道她们喜欢什么,选了些京中时兴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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