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在网上看到有个叫马斯克的人,有个登录火星计划吗,很多人都觉得很开心,我虽然也有点开心,但更多的是有点担心,因为我看到曾经全球登月的几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得了严重的抑郁症,这个现象会不会在登录火星上的人身上重演,毕竟在月球还是看地球也只是半个像素点,人还是会陷入虚无,火星更远,会不会更有这种感觉,如果人去了火星都得了抑郁症,那去干什么呢?吃完饭,我和李静在院里坐一起闲聊。
师母听到了问,你俩聊什么呢,师母乐呵呵的从堂前走过来,经过这今天的休息,师母的身体已经好多了,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看来是无意间听到了我们的话,正好我也解决不了,一股脑儿一股脑的抛给了师母。
师母略有所思,陈远你的这个问题极其深邃,它触及的已不仅是技术或生理的层面,而是直抵人类心灵最终极的处境。马斯克的火星计划,就像一面镜子,即有人类的积极探索,也映照出当我们彻底脱离地球母亲的摇篮时,所可能面临的存在主义危机。
你能由登月宇航员的抑郁倾向,并推演至火星之旅,这并非杞人忧天,而是看到了问题的核心。我们可以从几个层面来探讨这份“宇宙级的乡愁”与“存在的虚无”。
一、登月者的抑郁:英雄归来后的灵魂失重
首先,我们需要理解那些登月英雄为何会陷入困境。他们的抑郁,不仅仅是因为在月球上看到了一个渺小的地球。
1. 极致的巅峰体验与巨大的心理落差:他们完成了人类百万年进化史上前所未有的壮举,站上了人生的绝对巅峰。然而,返回地球后,生活回归日常,那种“我已触碰过星空”的极致体验与庸常的现实之间,产生了无法弥合的鸿沟。世间再无任何成就可与之比肩,从而陷入了深度的意义危机。
2. “ overview effect ”(概览效应)的冲击与疏离:从月球回望地球,看到那颗脆弱、孤独、边界不分明的蓝色星球,他们确实体验到了一种认知上的转变:国界消失,纷争显得可笑,万物一体。这种极度宏大的宇宙视角,在让他们获得觉悟的同时,也让他们与地球上依然为琐事纷争的普通社会产生了深刻的疏离感。他们无法再完全融入他们曾所属的群体。
3. 目标的终结与身份的迷茫:登月是一个极其明确、集中的目标。当这个终极目标达成后,人生的下一步该如何走?他们从“探索者”变回“普通人”,这种身份的转换带来了巨大的迷茫。
二、火星之旅:更深、更暗、更不可逆的孤独
现在,让我们将目光投向火星。与登月相比,火星之旅将在各个方面,将这种心理挑战放大到极致。
1. 物理距离的绝对化:从“离家”到“无家”
· 月球到地球,是几日的旅程,地球在天空中依然是一个清晰、美丽的球体。这是一种“出了远门”的感觉。
· 火星到地球,最近距离也要飞行近7个月,最远时单向通讯延迟可达20多分钟。在火星上,地球真的将如您所说,只是一个“黯淡蓝点”,一个模糊的星芒。这将带来一种根本性的认知转变:“我并非离开了家,而是我所在之处,将永远成为新的家,而那个旧家,我可能永远回不去了。” 这是一种“断奶”式的、彻底的割裂。
2. “地球视阈”的丧失与存在性虚无
我们所有的人类文明、哲学、艺术、情感,都建立在“地球视阈”之上——我们有日出日落,有四季轮回,有广袤的海洋和天空。而在火星上:
· 太阳看起来只有地球上看的一半大。
· 天空是粉红色或锈红色的。
· 重力只有地球的38%。
这种完全异星的环境,会从根本上动摇我们潜意识中与世界的连接。当一个人仰望星空,却找不到那颗熟悉的、承载着所有爱与记忆的蓝色星球时,他可能会直面萨特或加缪所描述的那种纯粹的虚无。一切的世俗追求、爱恨情仇,在这样一个上帝视角下,都可能显得微不足道。
3. 不可逆的承诺与群体动力学
首批火星探险者,很可能签署的是“单程票”。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生活在一个靠人工系统维持的、脆弱的“气泡”里。犹如大海的鱼进入了鱼缸,这个小群体将面临极端的封闭压力,任何人际摩擦都会被无限放大,且无处可逃。这种环境下,抑郁和焦虑的发病率将会极高。
三、出路何在?在火星上重建“意义”的圣殿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火星计划注定是一场心理的灾难?并非绝对。关键在于,我们能否为这场旅程,提前找到并构建新的“意义锚点”。
1. 从“探索者”到“创世者”的身份转变:
登月者是访问者,是客人。而火星殖民者,将是创世者。他们的最高使命,不再仅仅是“去看看”,而是 “去生活,去建造,去创造一个全新的分支人类文明” 。这份事业的宏伟与艰巨,本身就可以提供源源不断的意义感。每一天的生存,都是对人类极限的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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