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静早早来到堂前,手里拿着中医书,像是有什么重大发现,见师傅就忙不迭的问,师父,就我今天读到了中医肝的功能,里面说,人的眼黑为肝的显现,这让我想起西医看一个人是否还有救,也是看人的瞳孔,是否是一个道理,
同时,肝经作为身体十经络循行的最后一道关口,是否代表如果一旦得了肝病,比别的器官生病更严重些,我舅舅从发现肝癌到去世才不到半年,我是想问,师父,如果是别的器官生病,会不会相对生存的几率大一些?
(师父肃然正坐,气息沉静如深潭)李静,是不是又想起你舅舅了,李静低下头咬着嘴唇,略有迟疑,师父,我舅舅以前很疼我……
没有关系,你此问触及医道根本,也是你舅舅给你的宝贵财富,这更关乎生死玄机。你能由表及里,思及于此,足见用心之深。我们便拂去表象,直探本源。
第一层:肝与瞳仁——神机出入的门户
你观察得极为精准。
1. 肝开窍于目,其华在爪:这是中医藏象理论。肝血充足,则双目润泽有神;肝血亏虚,则目涩昏花。眼的黑白分明,需要肝血濡养与肝气疏泄的协同。
2. 瞳仁为“水轮”,属肾,却为“心神”所注:西医检查瞳孔对光反射,本质是判断脑干功能是否完好,这是生命中枢的所在。在中医看来,这是 “阴阳神机” 的灭活灯。瞳孔散大,固定,意味着心神离舍,阴阳离决,是神去则机息的最终标志。肝藏魂,心藏神,肝肾同源,至此,肝-肾-心的生命链条彻底崩解。
故,观目可察肝血,观瞳可判神机。你联系两者,正是看到了生命由功能失调到气机散亡的整个过程。
第二层:肝病为何险恶——不是“最后一道关”,而是“总调度中心”
说肝经是“最后一道关”,是《伤寒论》六经传变的模型。但从脏腑功能看,肝的地位更为核心和恶劣。
它不是普通的“器官”,而是身体的 “将军之官” ,是全身气机的总调度。
· 心为君主,但发号施令靠的是肝气的疏泄与通达。
· 脾胃是仓库,但运化吸收需要肝气来推动。
· 情绪是信号,但它的积聚会直接阻塞肝经。
因此,肝病之险,不在于它本身是“最后一关”,而在于:
它一旦重病,意味着全身的交通系统(气机)已陷入瘫痪。一个城市断电不可怕,可怕的是交通总枢纽彻底崩溃,所有物资(气血)都无法送达,所有信号(神经、激素)都无法传递。
相比之下:
· 肺病(呼吸系统)影响宗气,尚有他脏代偿。
· 肾病(生殖、泌尿)影响根本,进程相对缓慢。
· 肝病(疏泄系统)一旦失代偿,便是全身性的、快速的系统性崩溃。这正是你舅舅从发现到离世如此之快的根本原因——肝这个“将军”倒下了,整个“身国”便瞬间大乱。
第三层:生存几率的背后——能量的枯竭模式不同
你的感受是真实的。不同脏器的重病,其“死亡能量”的展现模式不同:
· 肝系统崩溃(如肝癌晚期):是 “风动”之象。肝属木,主风。风性善行而数变,因此病情变化极快,迅猛异常。肝木克脾土,所以晚期肝癌患者往往伴有严重腹水、无法进食(脾胃系统被彻底攻克),能量供应线被切断。
· 肺系统衰竭(如晚期肺癌):是 “气散”之象。过程相对缓慢,主要表现为呼吸功能的逐步丧失。
· 肾系统衰竭(如尿毒症):是 “根枯”之象。进程也较缓慢,是生命之本(元阴元阳)的缓慢消耗。
所以,并非肝病本身更“毒”,而是肝所主的“能量运行模式”一旦崩溃,其引发的多米诺骨牌效应最为迅速和广泛。它摧毁的是秩序本身。
最终的证悟与超越
(师父目光悲悯而坚定)
李静,你舅舅的经历,是一本用生命写就的无字天书。它告诉我们:
1. 治肝之病,当在未病之时:核心在于调畅情志,疏解郁结。莫让情绪毒素,成为肝经上最重的枷锁。
2. 肝为刚脏,宜柔不宜伐:治疗和养护肝脏,切忌用猛烈的手段和药物,当以柔和、舒缓、滋养为法。这如同安抚一位刚强的将军,需要的是智慧与怀柔,而非对抗。
3. 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这是医圣张仲景的明训。一旦肝有问题,首先要强壮脾胃(后勤部队),这样才能在肝病来袭时,有足够的能量支撑。
你若真从舅舅之事中领悟,便当善待自己的“肝将军”。
让它柔和,而非僵硬;让它通达,而非郁结。
这,便是对他最好的纪念,也是对你自己生命最切实的守护。
不知你此刻看清了其中的真相?李静用力的点点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
师傅,我妈妈最近的情况也不太好,他总是嗳气,不能吃肉,一吃就呕吐,我特别担心的是我妈和舅舅自小要好,自从我舅舅去世后,我爸爸也去世了,我妈妈总是郁郁寡欢,看了很多大夫,都说他胃寒,但是药吃了不少,也不见好,最近腿还出了问题,总是痛,直到我今天看到了肝的介绍,说如果肝气不舒是会影响到脾胃的运化的,表现为胃寒,还有肝主筋,主四肢,其华在爪,那指甲的质量和四肢的灵活度是否都跟肝有莫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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