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安沉默,“你之所以不说,是不想让她怀疑你。”
“你可以这么想 ,好了,该说的都与你说了,我还要当值,告辞”
吕尚恩起身离开了文书房,去了御书房,宫道上遇上四五六七四位皇子离开御书房,又等了一会儿二皇子才从御书房中走出来。
二皇子看见吕尚恩,微微颔首,“先与我去坤宁宫,再去一趟兵部”
“是”
去了坤宁宫,二皇子与曹皇后说了宣帝要他去兵部任职一事后,将祯儿托付给皇后,离开了皇宫。
二皇子邀吕尚恩上了马车,问道:“江霁离开京城了?”
“昨日一早便离开了”
“嗯,江霁性急,说走就走的性子,听江霁说你帮了他的大忙?”
“举手之劳”
二皇子笑道:“江霁夸赞你为人仗义,能交你这样一位朋友是他人生幸事”
“朋友?”吕尚恩挑眉,“他与殿下说我是他的朋友?”
“怎么?你不认他这个朋友?”
“并非不认,只是身份有别,不敢高攀”
“呵呵……吕侍卫过谦了”
吕尚恩不置可否,轻声道:“殿下,卑职有一事想问。”
“但说无妨”
“在宫中等殿下之时,遇到出来的诸位皇子,听闻南昭国要立太子?”
二殿下微微颔首,“确有此事,小六自动请缨去南昭观礼,不日随使团出发”
“殿下知道是哪位皇子册封太子吗?”
“吕侍卫对南昭储君的人选有兴趣?”
“不瞒殿下,卑职曾游历南昭,对南昭几位皇子略有耳闻,不知立得是嫡还是庶?”
“哦,国书上说,储君是皇长子”
吕尚恩“哦”了一声,垂下眸子 ,掩去眸底一丝异色。
庶皇长子继位,兰静怡拥立的嫡第四皇子夺储失败了。
还好,计划按最初的设想走,庶皇长子立储。
吕尚恩护送二皇子进了兵部,待二皇子忙完事宜护送回了二皇子府。
下了职转弯去了廷尉府,周少安与百灵还未回来。
吕尚义今晚在廷尉府轮值,见到吕尚恩很是高兴,“二妹妹来找周廷尉吗?他去宫中还没有回来”
“我不找他,大哥哥可知道右廷监的住处?”
“知道,不过右廷监不在,她的院子没人”
“带我去”
“哦”吕尚义问也没问,给吕尚恩带路去廷尉府最偏远荒僻的院子。
路上,吕尚恩开口问吕尚义:“大哥哥,你不问为什么要去右廷监的院子吗”
吕尚义憨笑道:“二妹妹有事才会去,我帮不上忙,不能给二妹妹添乱。”
“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二妹妹是个有主意的人,你做事自有你的道理。”
吕尚恩微微勾唇,“大哥哥,你比我想象中的聪明”
吕尚义挠了挠头,有些赧然:“二妹妹夸我吗?”
“是啊,大哥哥努力练功,用不着多久便可在羽林卫得到重用,以后跟着周少安,一定能混出名堂。”
“呵呵……二妹妹说的我都懂”
“以后家中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去找曹彬”
吕尚义停下脚步,“二妹妹,你…为什么说这样的话?”
“没什么,曹彬欠我人情,你帮我记着,有事情的时候去讨回来。”
“嗯嗯,我记着了,”吕尚义憨笑继续带路:“二妹妹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走了呢?”
两人说着话,前面闪出一座孤零零偏僻的小院子,院门上落了锁。
“这就是右廷监的住处了,我去要钥匙开门”
“不必麻烦,大哥哥去当值吧,这扇门拦不住我”
“嗯,那我去当值了,二妹妹小心一点”
吕尚义转身走了几步,不放心回头看了一眼,院门前已经不见了吕尚恩的身影。
吕尚义满眼放光,眸子里尽是崇敬之色,暗想:有朝一日,我的轻功练成这样该有多好。
院子里,吕尚恩抬头打量,青砖灰瓦砌成房屋四面围合,宽阔的屋檐下廊柱林立,支起一方四四方方的院落。
门窗棂格雕饰着寓意吉祥的图案,或梅兰竹菊,或福禄寿喜,繁复中透着雅致。
台阶之下两株玉兰抽出莹白的花苞不日绽放,院中还摆放着一只水缸,几尾锦鲤慢慢悠悠的游动。
院子的主人三月不见,却不显荒芜颓败之象,不难想象院子主人是位注重居所环境之人。
推开雕花房门,一股沉静的气息便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木香与隐约的墨香。
吕尚恩略略看过,房中的家具大都是檀木所制 ,价值不菲。
这是一处清雅的居室,每一件陈设都透着岁月的温润与主人的格调。
一扇半透的绢纱山水屏风,巧妙地隔开了外间的视线,又让光影得以柔和地透入。
屏风之后,隐约可见垂着层层叠叠帐幔,雕琢连绵不绝缠枝花鸟纹样的檀木床。
屏风另一端,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案端然静卧。其上错落有致:一方端砚,几支狼毫笔悬于青玉笔架上,笔尖微垂,仿佛刚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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