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子云蹲下身去,将药箱放在地上,一看女子的面容就不对了,伸手一摸手腕,都是凉的!
骆子云扭头狐疑地看向沈怀瑾,摇了摇头,“死了”
沈怀瑾挑眉,低声凑近骆子云道:“仔细看看,有没有可能救活?”
骆子云更加疑惑,还是听话得仔细的诊了脉翻了眼皮,看了脖颈上的淤青,甚至低下头去听了心脏。
又把死尸的手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
郑重道:“死得透透的了”
沈怀瑾目光一凝,神色变得凝重,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问道:“怎么死的?”
骆子云见他这副反应,意识到了事态严重 ,伸手指向尸身 ,将女尸的死因一点点指出来。
“死者面色紫青色,眼睛外突,脖子上指痕明显,手指指缝有异物,确定被掐窒息反抗不过死的,”
沈怀瑾听后竟然吐了一口气,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拍了几下。
骆子云不解地看着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抽了抽嘴角。
死了人,竟是这副表情。
这官儿当久了,果然没人性。
沈怀瑾没理他,拿出绢帕垫着,捏起死尸的手腕看了几眼后站起了身。
骆子云也背起药箱跟着站起了身,“没事的话我回去了,医馆还有事儿没做完呢”
“别着急,还有病人没有看”沈怀瑾指向流云阁,“里面还有病人”
“知道了”骆子云转身走向流云阁的门口,在众目睽睽之下推门走了进去。
周围的人陷入安静。
他……就这么进去了?!
门没有上拴吗?
一息、两息…十息过后,流云阁内没有传出想象中动静。
沈怀瑾转回头,嘴角勾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再转过来时俊美无俦的脸冷了下来。
“肃静”沈怀瑾再次沉声喝止了场中将起的议论声。
此时,庞超带着公差回来了。
“禀大人,江世子房中什么都没搜到,小姐的闺房中也不见任何代表情意信物之类的物件。”
“嗯”沈怀瑾点头,意料之中,抬头见英国公府兵赶着府中所有的的下人到了湖边。
“庞超 ,你去审问,府中流言之事都是从谁嘴里传出来的?问不清楚明白,你这同知也别做了”
“明白!”庞超带着公差去了湖边审讯。
沈怀瑾的目光凉凉地落在了冬儿身上,“本官再问你一次,江世子与你家小姐有没有私情?”
冬儿后背的衣衫被冷汗湿透,垂着头默不作声。
“回答本官!”
“有,世子有时会与小姐私会,小姐知道两人的感情有悖人伦,不曾给世子信物,世子怕落人口舌,亦不曾给小姐信物。”
这丫头嘴硬机敏,试图圆谎。
“哦?那你说说 最近一次私会在何地在何时?”
“这……”冬儿头垂地更低,嘴唇被牙齿咬出了血,“大人,这种事情小姐是避着奴婢的,奴婢不能回答,不若叩门请小姐出来,事实摆在眼前,大人还要质问什么?”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江世子与小姐乱/伦就在门后,打开门之后,问与不问又能改变什么呢?
改变不了两个人即将被唾沫星子淹死的结局。
台阶上,大房夫人劝国公夫人,“弟妹啊,别查了,咱府里出了这事够丢人的了,还要闹得朝堂上去吗?倩姐儿留不下了,公府颜面要紧”
二房夫人神色有些慌乱,拉着国公夫人的手道:“是啊,弟妹,这个事儿说到底是府里的家事,下人们不懂事打杀了便是,再闹下去公府名声就毁了,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
国公夫人冷冷地看着两个嫂子,冷哼一声,相处多年 ,时至今日才看清两个人伪善的真面目。
到了现在,国公夫人也看出来七七八八,这两房是看上了三房的世子之位。
大房夫人是大伯哥继室,倩姐儿不是她的亲孙女,难怪豁得出去。
自己多蠢,顾念这个无知蠢妇多年,到头来让这个寡妇算计了一场。
还有二房,昔年 ,国公爷总觉得越过二哥袭了爵,对二哥有愧。
二爷倒无所谓,对英国公道:“三弟,你我一奶同胞亲兄弟,你承爵与我承爵有什么区别?
称其重者方知其艰,江氏子弟世代镇守北疆守卫家国,马革裹尸是我们最终的归宿。
何必计较在世之时这些虚名。”
国公爷与夫人婚后聚少离多 子嗣初时艰难,二房嫡长子江霄长江霁十几岁,英国公也动过给江霄请封世子之位的心思。
二爷知道弟弟心里有执念 ,便同意试炼江霄,结果让两兄弟失望。
江霄好大喜功、刚愎自用,目光短视,不是做帅才的料,担不起一府之主。
况且二房夫人也不愿意江霄待在边疆,一直来信催要儿子回身边尽孝。
于是兄弟两个让他回了京城,为他请封世子的念头也消了。
国公夫人看明白了,二房不知好歹,这次的主谋便是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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