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目送羽林卫走远,轻声问道:“车里的是周少安吧,大清早的带这么多人去哪儿抄家?”
吕尚恩看向百灵,“好奇的话跟去看看”
“好啊”百灵应了一声,乐颠颠的尾随着羽林卫去看热闹。
吕尚恩收回目光往城南走去,到了木记作坊,木三石将装填好的手弩交给了吕尚恩。
收好手弩,去了铁匠铺子取回重新锻造好的横刀。
收好兵器出了铁匠铺,顺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往前走。
一辆马车从身后快速经过的时候,吕尚恩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抬起了头看向了马车车厢。
车上有血腥味。
马车赶得急,但路上的行人多,马车虽急速度却始终不快。
马车跑了一段突然停下了,等吕尚恩步行赶上并经过马车的时候,车窗突然打开了,露出曹彬蓬头垢面的半张脸。
“尚恩,真的是你,上车”
吕尚恩看着他没有说话。
曹彬弯起嘴唇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尚恩,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吕尚恩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一下。
“你闯祸了?”
曹彬重重地点了点头“嗯!”
吕尚恩突然觉得很无语,看着曹彬可怜巴巴的样子竟然没有拒绝。
走到车前跨上马车进了车厢。
进到车厢里面才发现,里面还躺着一个人。
包袱儿。
车夫扬鞭催马,马车快速驶动。
车厢摇晃中吕尚恩坐了下来,看着衣衫破损的曹彬和浑身是伤的包袱儿不由蹙了眉。
“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曹彬揉了揉鼻子,“被人打的”
吕尚恩沉默了一瞬,十分不解:“以你的身份有人敢打你?”
“我蒙着脸,对方不知道我是谁”
“呃……你又去劫姑娘了?”
曹彬怔了一瞬,想起旧事,尴尬地笑了笑:“这次没有”
“………”
“谁打的你?”
“鸿运赌坊的人”
“你去赌钱了?”
“嗯”
“你功夫呢?为什么不还手?”
“还手了,对方打手太多,随身没带宝剑,没施展出来。”
“……”
这货没救了!
吕尚恩想下车。
“尚恩,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我昨天手痒,去鸿运赌坊玩儿几把。
谁知道都输了,我是拿着府里账房的银子去赌的,输了没法与母亲交差,于是我想着赌坊后半夜关门的时候去把钱偷回来。
谁知,被赌坊里的人发现了,偷钱不成只能逃跑了。
可赌坊那群孙子追了我们半个城,差点没把我们累死,只能在城门开的时候跑城外去了。
在城外转了一圈雇了马车才敢回来。”
吕尚恩指着昏迷不醒的包袱儿问曹彬:“他怎么回事?”
曹彬吸了吸鼻子,眼眶泛了红:“那帮孙子手黑,恨不得把我们两个剁了,是包袱儿替我挡了两刀,”
说完抹了一把泪,对昏迷不醒的包袱儿道:“包袱儿,你千万不能死,听见了没有,你若敢死,我把你妹妹送回百花楼去”
吕尚恩无语,怎么就上了这货的马车了呢?
似乎是曹彬的威胁起了作用,如死尸一般挺着的包袱儿眼皮子动了动,睁开眼睛,虚弱着道:“少爷…我不死…城东的楚家小姐…我还没有帮你抢回来呐……”
看不下去了。
吕尚恩掀起车帘看了一眼街景对车夫道:“前边停车”
“好嘞”车夫应了一声,将马车赶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吕尚恩下车,车夫继续挥鞭子催马走了。
吕尚恩叹了一口气, 从衣袖中抻出一条绢帕遮住了脸。横刀握在手中缓缓出鞘,想了想又将横刀送回了鞘中。
不一会儿几条人影尾随而至。
“识相的滚一边儿去,别挡了我们办事”
“你们要办什么事?”
“少管闲事”
“哦,好吧”吕尚恩身子侧开让开了路。
几个人没想对面蒙着脸的人这么痛快,两个人握着刀对准吕尚恩防备,其余人急匆匆跑过之后,两个人互视一眼攻向了吕尚恩。
不管是不是那两个人的同伙,灭了再说。
吕尚恩勾起嘴角,“想杀我灭口?”
“既然知道,就该受死!”
皇宫御书房
襄王跪在宣帝面前老泪纵横,“陛下,救救臣弟的女儿吧,梦姐儿被那个孽障抓去了廷尉府,身娇肉贵受不了折磨……”
宣帝昨晚一宿没睡好,一肚子糟心事还等着处理,襄王这个没眼力见的一大早就来添乱。
自找的
朕的起床气有着落了。
襄王被王妃茶茶调教地的惯会看脸色,见宣帝看见他之后脸色更加不好看,索性也不要颜面了,跪在宣帝脚前嚎啕大哭。
把这阵子受得憋闷气全哭了出来。
宣帝护短注重亲情,吃软不吃硬,为了梦姐儿,拼了。
宣帝看他哭得凄凄惨惨戚戚,起床气渐渐消了。
“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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