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苦笑,想了想道,“告示上写:这几人乃江洋悍匪,流窜作案,为了京城治安,提前公告。”
“这样……似乎可行,不然刚过完年引起骚乱就不好了!”
“是啊,刚过了年,那些御史闲的蛋/疼,再借由此事参咱们一本……”
“去办吧,另外,标注:重金悬赏——举报悍匪行迹,一经查实缉拿,举报者有重赏。”
几名下属眼睛亮了,这个主意好啊,有人举报,兵马司便有理由搜捕,不会遭御史弹劾了。
四名指挥使领命离去,程诺忧心忡忡道:“将军,一定要听吕侍卫的吗?我觉得她是在利用我们。”
“她就是在利用我们,利用五城兵马司”
“啊?她为什么这么做?”
祁衡在屋中踱了几步,闭了闭眼,缓缓道:“兵法有云: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我猜测——吕侍卫此举是意图扰乱刺客的计划……打草惊蛇……亦或是敲山震虎。”
“将军的意思是……”
“按照吕侍卫的提示,刺客五名主谋,从犯人数不明。这样的的人数可称为团伙。
程诺,你说这么多刺客聚在一起,能做什么?”
搞事情!!!
程诺手心不禁冒出了冷汗。
昨日这些人出手便伤了左都御史与廷尉府廷尉,如果说他们还有其目的……
后果不敢想象。
“将军,我们……”
“目前我们只能听她的,配合她“
程诺不甘心被利用,气愤道:“如此说来,吕侍卫掌握的情况更多,却不告诉我们,只把将军当工具用,欺人太甚。”
祁衡拍了拍程诺的肩膀,安抚道:“在捉拿刺客这件事情上,我与她算得上殊途同归,她若能抓捕到刺客,压在我的担子也就没了。
至于她不透露再多的事情,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或者是她不信任我们”
听祁衡这么说,程诺想了想释然了。
从认识那对主仆开始,两家就对着干,你死我活的,信任?真是谈不上。
所以吕侍卫只是利用将军做事,不告知更多线索,也…似乎…说得过去。
踌躇一会儿,程诺试探着问:“将军…若是与吕侍卫合作,拿下刺客之后,你会不会原谅百灵?不杀她?”
祁衡瞥了一眼轻舟,不咸不淡道:“公是公,私是私,那丫头两次把我送进鬼门关,本将军还没有以德报怨的心胸。”
唉……
程诺暗暗喟叹——无毒不丈夫,我家将军真乃大丈夫。
闲话唠完,祁衡吩咐程诺去廷尉府跑一趟。
“昨晚是羽林卫来兵马司报案回春堂发生了命案,去把报案人请过来,详细问上一问,他是如何知道医馆命案的”
“将军是说羽林卫与医馆人命有关系?”
祁衡颔首:“这是目前医馆命案唯一的突破口,昨日周少安遇刺,需要医治……羽林卫…医馆,去查,应该能查到些许线索”
“是,卑职这就去!”
程诺走后,正堂只剩祁衡一人,祁衡又踱了两圈坐与桌案后,双手交叉握拳,下巴搁在交叉的手指上,垂着眸子陷入沉思。
他有种感觉。
山雨欲来风满楼。
他,会不会卷进去呢?!
吕尚恩离开五城兵马司衙署,骑着马赶往东城,忽然鹦哥飞了过来落在吕尚恩的肩膀上。
“廷尉府有麻烦……廷尉府有麻烦……”
“知道了…你去告知百灵,我马上就到”
鹦哥振翅飞走,吕尚恩拨转马头改变了方向朝着廷尉府奔去。
如今,事态严峻,鹦哥便承担起两个人的传话筒。
时间不长,吕尚恩骑着马赶到廷尉府,隔着街道便看到廷尉府的大门口聚集着几辆车马与一群人。
拍马上前,发现几位衣着光鲜的人带领众多侍卫正往大门里冲。
左廷监佟战率领羽林卫拦着不让进,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本王要见自己的儿子,尔等凭何拦着本王?”
“王爷,世子爷不想见你,请回吧!”
“放屁!我父王见大哥,你没资格阻拦,再拦着,我们就不客气了”
“哦?天子脚下,京师重地,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不客气,兄弟们,都拦住了,谁都不能进!”
“放肆!本王乃襄阳王,尔等谁敢拦本王……”
“王爷,世子说不见就不见,王爷自重……”
吕尚恩冷冷瞥了一眼,下马到了门外直接进门,羽林卫见是她,让开一条道放进去而后合上。
吕尚恩对左廷监道:“拦下他们”匆匆离去,将传来的议论抛之身后。
“她是谁?凭什么让她进去……”
“与你们无关……”
吕尚恩快步往周少安的卧房赶去,看见沿途守卫的羽林卫稍稍宽了心。
到了卧房之外,推门而入,见到屋中无恙吁了口气。
“主人,来得好快”百灵从窗边回过头来看着吕尚恩,喜道,“我还以为要等一会儿主人才会赶来”
“我就在不远处的街上,遇上了鹦哥,来得快些。你站着窗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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