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公子赏银——五十两”
一声洪亮的声音从一品轩内传出,伙计举着一个托盘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向人们展示赏银。
“谢襄王府公子赏赐”
两只狮子人立而起,模仿跪拜的动作起伏了几下,摇头摆尾,张开大嘴从托盘中取走银子。
四周响起一声高过一声的声浪,夹杂着议论声冲进了一品轩。
“五十两?!老天爷~赏那么多银子!”
“可不是,刚刚都是五两十两的赏赐,这一下就这么多,耍狮子的赚了!”
“襄王府阔气!这么多银子,说赏就赏了。”
“是啊,够普通百姓好几年的嚼用。这些公子哥儿啊真有钱!”
“欸?襄王府公子哪位呀?没听说过呀。”
“当然没听说过,人家是从襄城回来的,不在京城住……”
吕尚恩听见百姓的议论,问曹彬:“襄王公子?周少安的庶弟,回京了?”
“你知道周少安的家事?”曹彬咂了一口茶水,兴致盎然。
“知道一点,不多”
“那我给你讲讲,咱们这位周世子的家事啊可以写成一本话本子了。”
聊起起八卦,曹滢与王轩的脑袋也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等着听。
曹彬呵呵一笑道:“我要说的这些还是听我母亲说的,真不真实尚恩你就听一乐得了。”
喝了口水,正式开讲,“三十多年前咱东岳出了一名财女,是钱财的财不是才华的才。
颍川有一商贾富户,膝下只有一个女儿,爱若珍宝,女儿及笄之后榜下捉婿,运气很好,捉了一个两榜进士为女婿。
两人成就姻缘,过了几年生下了个女儿取名冯金锭。
有岳家帮衬,一家人的日子过得富足安乐,进士外放为边城当官,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那时候三国交恶,战乱频起,冯金锭的父亲守城失败,死于战乱。
孤儿寡母无法在边城立足生存,在文国公的帮衬下运送尸体回了老家安葬。
后来被外祖接回颍川,没过几年她的外祖成了颍川巨贾,冯金锭的名声也随着传得神乎其神,传言说她是天上下凡来的财神童女。
但凡经过她手的买卖没有亏本的。
冯金锭向朝廷捐献大量银钱粮食物资支援边疆交战的将士们,先帝御笔亲题“义商”
后来嫁给了还没有封爵的皇室子周勤,成婚以后周勤被封襄王,夫妻两人去了封地襄城。
再后来周少安兄妹来了京城。
我年少在宫里乱逛的时候,皮得很,周少安刚来那会儿没少遭我折腾。
我母亲知道后说他可怜,让我不要欺负他,我才知道他父亲襄王宠妾灭妻,他母亲没有办法将兄妹两个人送来京城……”
说得起劲儿的曹彬冷不丁看见吕尚恩的眼神有些不对,好像是他在说谎似的。不禁停住了话头,反问:“你不信啊?”
吕尚恩点了点头,“嗯,不信你欺负得了周少安,你年纪比他小吧”
“我是比他小那么一两岁,”曹彬诚实的点头反驳“谁说欺负人的一定比被欺负的年龄大啊?我那时候是京城里有名的小霸王。
我有父亲母亲疼爱,皇后姑母皇帝姑父宠着,还有小叔惯着,他周少安有什么呀?
人渣的父亲破碎的家,软弱的母亲可伶的他。
就该被我欺负啊!
王轩在旁边眨了眨眼睛,喏喏地问:“欺负人还这么理直气壮,你真的是我曹大哥。”
曹滢听得一脸莫名,慨叹一声道:“哥,你这么一说我觉得周少安没那么可怕了,反而觉得他是个君子,不记恨小的时候你欺负他,若是我,早加倍讨回来了。”
“欸?曹滢,你还是不是我妹妹了,怎么向着别人说话?我说了,那时候我还小六七岁的样子,也不过是把他推下了河、给他水馕里撒个尿、饭菜里加个毛毛虫之类的,也没干什么呀?!”
曹滢撇了撇嘴,你还想干什么呀?你咋不上天呢?!
这边说着话,窗外舞狮的过去继续游街,鼓点起开始舞龙。
舞龙者技法娴熟步伐矫健,长长的龙身随之起伏,蜿蜒盘旋,舞动间如行云流水气势磅礴,宛如一条真龙在空中翱翔。
“一品轩沈公子赏银——一百两”
“襄王世子赏银——一百两”
“英国公世子赏银——一百两”
“四皇子赏银——一百两”
“肃王世子赏银——一百两”
街面上炸锅了,百姓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甚嚣尘上。
曹彬怔了一瞬,招呼伙计过来,扔了一张百两银票。
伙计含笑离去,一会儿茶楼外喊道:“国舅府公子赏银——一百两”
曹滢呵呵一笑,“不亏是我哥,办的好!”
王轩不解,挠着天灵盖不解地问:“曹大哥,你这是在干什么?”
“看不出来吗?”曹彬笑笑“挺周少安呐”
王轩一脸懵逼状。
曹彬敲了敲王轩脑门,“学着点,刚才周少安庶弟赏银五十两,明显是想在京城露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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