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看了一眼沈怀瑾身上的官服,建议道:“这次大人要不要换衣服?”
沈怀瑾伸手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快,快去廷尉府。”
轻舟莫名奇妙,主子不是着急去鸿运赌坊吗?
沈怀瑾瞥了轻舟一眼,解释道:“去廷尉府换廷尉正的官服,摇羽林卫同去。”
轻舟更不明白:“大人这一身官服更有气势,公差也挺有声势,而且直接去节省时间吧。”
沈怀瑾无语,跟了自己这么多年,一点聪明劲儿都没沾染到。
只得一边赶路一边跟轻舟说明白:“我穿左都御史的官服出现在赌场,不成体统,马上就会有人到陛下面前弹劾我。
廷尉正的官服就不一样了,帅气精神又能唬人。
托周少安的福,三教九流市井之徒没有人不害怕廷尉府羽林卫。
即使闹出了什么事,有人去陛下那里弹劾廷尉府御下不严滥用职权,也有周少安顶着,对我没有影响。”
轻舟明白了:主子是要妥妥地坑周廷尉一把呀!
远在千里之外的襄城,正与襄王妃剑拔弩张兵戎相见的襄王世子周少安连连打了数个喷嚏,正是这几个喷嚏拖延了时间。
襄王领着亲卫赶到,阻止了一场王府内斗,避免了周少安一生背负杀弟弑母的恶名。
鸿运赌坊
众赌徒的起哄声中,荷官稳如老狗,环视四周发出一声冷笑,对吕尚恩道:“你小子挺有意思,真觉得你们两个赢了吗?”
吕尚恩微微歪了身子,摆出一副慵懒的样子。淡淡的对荷官说道“我的运气后发先至一向很好。”
荷官“呵”了一声,轻蔑道:“小子,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实力面前,运气就是狗屁!”
吕尚恩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假如实力与运气兼备呢?”
“哈哈………”荷官仰头大笑,笑得肆无忌惮,“我老六纵横赌场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跟我说这样的大话。”
“你很得意。“
“怎么着?不服?!”
“得意忘了形,小心乐极生悲。“
一边的赌徒们着急看结果,见这两个人聊天没完没了,起哄道:“开不开呀,大家伙儿等着呐。”
荷官老六哼了一声,手覆在骰盅上喊了一声“开——”
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骰盅一点点揭开。
“大——”刹那间呼声震天,吕尚伟激动之下差点蹦到了桌子上。
荷官老六望着骰盅里的骰子点数傻了。
四五六大
怎么可能……
吕尚伟敲着桌子喊:“赔钱”在场的赌客们也觉得这好戏看得过瘾,跟着大喊大叫“赔钱…赔钱……赔钱……”
赌场的打手们冲过来围在老六身边,伸手隔离开情绪高涨的赌客们。
过了好一会儿,赌坊安静下来。
吕尚恩慵懒的姿势不变,淡淡问道:“你们输不起吗?”
荷官老六咬着后槽牙老脸红一阵青一阵,良久招来掌柜的点出十二万两银票。
“吼——”所有人盯着吕尚伟将厚厚的一沓银票点过来点过去,来来回回点了三个来回,放在了钱箱里。
几乎所有的人眼睛都红了!
老天爷,二十四万两,打着滚儿花十辈子也花不完。
吕尚恩从椅子中站起身,示意吕尚伟抱起钱箱一起准备离开。
荷官老六皱紧眉头,看了一眼打手们,打手们一哄而上拦住了吕尚恩与吕尚伟的去路。
吕尚伟下意识地抱紧钱箱向吕尚恩身边凑了凑。
吕尚恩一脸淡然地转过身看着荷官老六。
“还有事?”
荷官老六脸皮不自禁地抽了抽,这个青年人二十多万两摆在眼前都可以做到不屑一顾喜怒不形于色,好深的修养和定力。
京城中何时出了这么一位人物。
荷官老六脸上突然绽放笑容,言语上也客气了不少,“公子风姿斐然,老六与公子一赌意犹未尽,想请公子再赌一局。”
吕尚恩看着荷官,缓缓道:“我说过的运气后发先至一发不可收,你确定要和我再赌一次。”
望着吕尚恩深不见底的眸色,荷官老六有瞬间的迟疑,但很快就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骰盅是他一个人在摇,吕尚恩从始至终没有干预过,没有出千的可能。
只能说他运气好。
但运气对于荷官老六来说只是个玩笑话,他的手便是掌握运气的关键。
吕尚恩重新坐回椅子上,让吕尚伟将箱子依旧放在了“大”字上。
“大~~”
荷官老六深吸一口气,捧起骰盅摇了起来,这次摇的郑重其事上三下,下三下,左三下右三下。然后放在耳边仔细地摇。
吕尚伟紧张的汗都出来了,不安的看看吕尚恩,见二姐姐稳如泰山,神态平静悠然,狂跳的心慢慢平复下来。
“砰”荷官老六终于放下了骰盅,隔着骰盅,能听到骰子在骰盅里疯狂的转动的声音,然后动静变小平静下来。
荷官老六长长吐了一口气,他就不信了,他这次不摇点数摇了个豹子,赌场规矩豹子一出庄家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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